疾馳。
直到逐漸遠離了明雲山脈,二人一豹才均是長鬆口氣。
“師弟,看來是沒有危險了,那與陰鬼宗有關聯的金丹,並沒有埋伏我們。”
鶴盈玉髮絲在風中飄瀉,回眸看向陳登鳴,如釋重負地笑道。
“不止是陰鬼宗的金丹啊,便是那妙音宗的邪祟,也沒有再出現了.”
陳登鳴微微頷首,環顧八方,心內情緒複雜。
他倏然一拍儲物袋,一枚正在閃光的傳音玉符微微輕顫。
“師姐,是梁師兄發來的訊息,看來已經傳訊有半月之久了,我們離開南尋現在才收到.”
“嗯,我的玉符也收到訊息了。”
二人對視一眼,而後迅速瀏覽完玉符中的內容,旋即都是神色怔愣。
原來早在半個月前,那追殺他們的陰鬼宗金丹林河,就已經和派主丘峰達成了和解,不再追究他們的麻煩。
但事後,他們卻失蹤了。
這件事自然是驚動了宗門。
甚至派主丘峰都勃然大怒,親自來了一趟這萬里邊陲強勢質問。
結果卻從林家家主林河口中得知,他們很可能是被妙音宗韓永緒擄走。
於是乎,派主丘峰已於日前再度出發,準備去妙音宗興師問罪。
陳登鳴錯愕,“派主竟然為我們二人的事輾轉奔波?”
鶴盈玉翻了個白眼,“你這是什麼驚訝的表情?我們好歹也是門派裡唯二的兩個築基後期修士,不說師弟你已接觸了人仙道統。
便是我這做師姐的,好歹也是煉器大師,我們遇險,派主當然坐不住!”
陳登鳴迅速催動傳音玉符,道,“現在我們既然安全了,還是立即通知丘派主,莫要去妙音宗,希望來得及,就算要去,也是最好喊上長壽宗三祖啊.”
鶴盈玉聞言,也是神色凝重,頷首贊同。
她如今也已從陳登鳴口中瞭解到事情始末,知曉妙音宗那位成為邪祟的化神祖師的厲害。
連韓永緒都著了道,昔日妙音宗的那位元嬰老祖,很可能也是受到了影響。
丘峰雖不是妙音宗弟子,不修妙音功法,卻也是有可能發生危險的。
玉符傳出後沒多久,就接到了梁雲生驚喜的回應,告知會立即聯絡丘派主。
陳登鳴摩挲下巴揶揄道,“師姐,你說,丘派主若是在妙音宗發生了什麼意外,長壽宗三位老祖,是不是就坐不住了,會親手滅了妙音宗?”
鶴盈玉唇角逸出輕笑,斜兜了一眼陳登鳴,“師弟,看不出來,你挺壞的。難道就不怕咱們派主真的出意外?”
“咳,開玩笑,只是開玩笑”
鶴盈玉眼珠微轉,“雖然是玩笑,但也許,長壽宗三位老祖早已注意到了妙音宗的那位邪祟師祖。
你不是說過,之前二祖他老人家就已經察覺了妙音宗那邪祟師祖的存在?
這種不安定因素,我想長壽宗也會頭痛,只是找不到出手的由頭。
也許這次丘派主為我們登門妙音宗,就是由頭?”
陳登鳴一呆,還會這樣?
倒是真有這種可能!
鶴盈玉補充道,“丘派主可是咱們長春派的派主,臉面,他打上妙音宗這麼大的事,可不是說打就打的,還得事先報備給長壽宗。
也許三位老祖都已經投去了視線”
陳登鳴,“那我們這剛剛通訊的訊息.”
“我們也可由此看看宗門的態度,若是丘派主收到我們的訊息罷手了,也許三位老祖還沒有對那邪祟動手的意思。
但若是仍出手了,也許三位老祖是真想滅了這隱患
總之師弟,我們現在就配合一番,低調回去,路上等訊息吧。”
“好!”
陳登鳴心情頗佳回應,眼見鶴盈玉美眸正憂慮凝視他的一頭白髮。
陳登鳴一笑,催轉體內血煞氣,送入血梢。
霎時白髮在鶴盈玉驚訝目光中轉為青絲,唯有兩鬢白髮飄飄飛舞。
“師弟,這兩鬢白髮為何留下?”
陳登鳴哈哈一笑,負手刀光中飛掠,瀟灑道,“師姐,我雖稱你師姐,但論年齡,卻是要大過你不少啊。
這是白髮相看兩鬢霜,人生回望幾滄桑。如今年長多感慨,唯有明月對夕光兩鬢風霜,便算是師弟一路顛沛坎坷走到現在的艱苦見證吧.”
“攜手明月夕光,飄灑兩鬢風霜?”
鶴盈玉頷首一笑,靈光相隨,丰姿綽約,極具出塵仙姿。
二人經歷此番生死經歷,連金丹也都鬥過,卻也大難不死存活下來,一顆道心自是更為穩固,已凝聚一種強烈自信,往後修煉下去,漫說假丹抱圓,便是跨過金丹亦信心十足。
“師弟,你的神變刀刀尖既已損毀,此次回去後,師姐便將那韓永緒的法器煉了,為你重煉神變刀。
還有,你戰鬥時的主戰法器僅用一把長刀,還是手段過於單一,正好趁著此番收穫,師姐再為你多備幾件”
“師姐,不急著忙!”陳登鳴看著為自己打算盤的鶴盈玉,一陣好笑。
不過,這也不好拒絕,如今不像以前了,太客氣了,就成了生分,傷人心。
而且,他也的確需要更多的法器裝備起來,這次與韓永緒大戰,對方的主戰法寶,比他的法器還多,否則戰鬥可能更輕鬆一些……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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