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舞臺少女也是魔法少女
顱獻顱座，血祭血神。
萬千生靈在此刻化為食糧，惡意凝聚成型，侵蝕現實。
在遠離校園之外秘密魔術工坊裡的阿萊絲在低聲吟唱著什麼。
她的面前懸浮著一顆晶瑩剔透的血紅寶石。
在地面巨型魔法陣的映照之下，正在散發著妖異光芒。
這是聖石之種，也是賢者之石最核心的碎片。
在阿萊絲反覆催動魔法陣與聖石之種進行共鳴的時候，位於一旁的菲特仍然在忙碌著, 藉助著魔術工坊內部的水晶燈光芒，不斷操縱著房間中的幾件精密儀器。
在那些如同棺材一般的半透明容器中培養著幾株特殊孢子。
它們正紮根與容器中相連的漆黑空間，不斷榨取著某種奇異能量。
臉帶黑線的紅楓更加用力了。
冥月依稀聽到一句模糊不清的嘟囔聲。
原本陷入催眠狀態，不再動彈的人群突然齊刷刷扭頭看向了青檸。
“額……”
“我知道了。”
很快，專業人士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湊到紅楓身邊說著:“不是中毒，而是被催眠了。意識被封閉，只剩本能反應了。”
祭品。
你這暴力女活該沒男朋友。
令人作嘔的無盡惡意不斷侵蝕著封印獸讓它們失控墮落又暴走，化為只懂得殺戮的可怕咒獸。
在另一邊，新木市第一中學的校園之內，調查組的行動人員戳了戳雙目無神快要成為人偶的普通人，再扒著這些人們的眼皮，仔細觀看著他們的瞳孔是否渙散。
從一開始，阿萊絲就沒有把盡心盡力幫助自己的李氏家族當做同伴來看，而是可以利用的道具和旗子，從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只要能達成階段性的目標，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不知道？那你告訴我，前幾天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忙活什麼呢？”
兩位魔法少女開始互慫。
於是乎，她小聲張嘴唱了一句朱麗葉的臺詞。
“我不到啊，你打電話了嘛……”
伴隨著水晶製成的培養器皿表層繁瑣法陣的運轉, 一張融合了青黃紅藍四色光芒卡牌在幾次旋轉中便輕鬆將各種各樣的複雜能量全部吞噬乾淨，並且它還在劇烈抖動，像是在對人們訴說著自己的飢餓。
“為什麼？”
畢竟青檸確實在沉迷於魔幻劇本無法自拔，在她看來一班的那群人搞得神經病級別的羅密歐和朱麗葉確實有點意思，算是個頂級狠活了。
紅楓也沒說什麼，先是狠狠捏了捏青檸的小臉蛋，然後不斷拉扯搓揉，以洩心頭之憤。
看著菲特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自己身邊，阿萊絲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身為人母，她更能感覺到自己女兒情緒變化的根源在哪裡。
在聽到可以自行活動之後，冷漠的菲特逐漸有了其他情緒，眼底裡也冒出了些許光芒，她輕輕點了點頭，化為一道黑色雷霆消失在隱蔽的魔術工坊。
“我記得好像你們班級並不是搞得舞臺劇吧。”
“看來真的有戲啊。”
五十二隻封印獸在看護著聖石之種，防止創星神的力量不被宵小之輩竊取，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毀滅世界的幫兇。
青檸心虛地瞥過了視線，她總不能說當時自己把嫌棄堂姐太囉嗦，直接手機扔到了一旁吧。
紅楓的表情更加核善了，額頭青筋暴起，都準備用力捏爆青檸的狗頭了。
兩人的表情格外同步，她們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麼紅楓突發奇想要自己表演羅密歐和朱麗葉。
尤其在得知蒼焰還存活於世界上的時候，她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個念頭，親手乾死蒼焰，將自己的過去全部斬斷，這樣她才能全心全意的邁向新時代。
“所以，打倒本體解除催眠的老辦法不能使用了。好在，所謂的催眠本質上是一種精神暗示，是有一定規則可言的，只要我們按照這個規則走，滿足了精神暗示的條件，那麼催眠也就解除了。”
眼看著位於新木市一中湧現惡意越來越多，已經超過了【紅桃十食夢貘】的吸收上限，阿萊絲也感覺差不多可以了，準備讓菲特行動起來，進行攪局，最好把佈置在市一中學校內的紅桃十回收。
“我就是覺得有意思嘛……就忍不住多背了幾句……”
她們又不是什麼專業的舞臺劇演員，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表演出來？
她聽得是真真切切。
食夢貘的吸收惡意和大範圍催眠能力，可是非常重要的戰略性卡牌，不能遺失。
在阿萊絲的操縱和掌控下，李風已經墜入深淵，成為了……
阿萊絲也很清楚這一點。
除非。
她很清楚個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人類是永遠無法憑藉個人力量去改變世界的。
紅楓揉了揉額頭，最近發生的事情真讓她十分頭痛，怎麼破事一堆一堆的冒出來了。
一種花色的數字卡牌咒獸已經萬分強大。
“要裂開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魔法少女紅楓有些發愁，她將電鋸放在地上，仔細思考著敵人的意圖所在。
“菲特，該你下場收割了。”
青檸覺得有些害羞。
在搓揉攻擊下，青檸白嫩可愛的臉龐不斷變形，嘴裡也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本來孤寡的紅楓都想放過青檸，專心考慮解除催眠上了，一聽這話，她又有了其他想法。
當新木市一中的人類惡意開始不斷傳進水晶棺儀器，讓四色卡牌的融合進度又一次增長，漆黑色霧氣瀰漫，一絲絲雷電在其中狂暴亂竄，這讓阿萊絲驚喜萬分。
再說了，只有她們兩個人又該如何表演，沒有配角，沒有幕後人員，兩人就這麼幹巴巴尬演？
從小接受著母親斯巴達式訓練的菲特已經和常規女孩子截然不同了。
紅楓偷偷戴上墨鏡，打個響指，身邊冒出了十幾個黑衣人，那些都是被派出去行動的隊員。
當菲特提起想要和敵人進行正面對抗時，阿萊絲卻狠狠訓斥了一頓，她們的行動比懸崖走鋼絲還要危險，稍有不慎便要墜入萬丈深淵, 絕對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 必須全身心繃緊起來，兒女情長更是不能有的情緒。
像菲特這種莽撞的性格根本做不成大事，整日裡想著打打殺殺，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一個人能得到什麼，就算菲特能以一敵百，甚至獨戰千軍萬馬，可她能獨戰十萬人？百萬人？千萬人？
自己需要更多欲望當做原材料才能將更強大的封印獸從聖石之種剝離出來，從而製造出字母卡牌。
與過於執著的阿萊絲不同。
那麼同種花色的字母卡牌咒獸又該具有何等力量呢？
就是看樣子，李氏父子都要成為新時代的犧牲品了。
病態。
菲特多想現在就衝到蒼焰面前進行昏天黑地的搏殺，拋棄一切煩惱和憂愁，只是醉心於戰鬥之中，享受著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緊張和刺激感。
“有，在過去的時候確實出現過一些會催眠其他人的觸手咒獸，不過它們實力很弱，催眠能力也有限，在本體被魔法少女打倒後，催眠也就解除了。這種大範圍的群體催眠還是我們第一次見到。我們也不知道這種咒獸會不會遠端催眠，本體會不會躲在其他地方。”
“啊這……”
奇怪的事情因此而發生。
等到紅楓鬆開了手，青檸趕緊躲閃到冥月背後。
紅楓認為，他們聚集在舞臺周圍一動不動是有原因的，解除催眠的關鍵在於舞臺上的表演，甚至很有可能和整個校慶有關，讓人們知道校慶的表演開始了，然後再讓他們知道校慶已經結束了，等表演落幕，他們也明白自己該回家了。
大膽推測，小心論證。
一位ESO成員走上前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我在背臺詞，忘記了……”
“問題就出現在這裡，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暗示，也不知道敵人到底躲在了哪裡。所以，無解了？真要眼睜睜看著這麼多的學生和老師變為沒有意識的植物人？”
“啊？”
一見到這種場景，紅楓不僅沒感到害怕，甚至開始兩眼放光，她覺得自己找到最關鍵的線索了。
不過，這也不算假話。
這就是阿萊絲的真實目的，收集足夠且強烈的慾望，無論是魔法少女拯救人們的善意，還是人們在恐慌中互相詛咒的惡意，都是阿萊絲的收集物件, 她從來不在乎將得到的卡牌再散出去，而派出去的咒獸能否回來, 體內的卡牌又是否被魔法少女得到。
話說到一半咒獸卻到此為止。
“我決定了，男主角是青檸，女主角是冥月，你們兩個趕緊給我上臺表演舞臺劇去。”
要想獲得更多更強烈的慾望也就意味著要聚集更多的人類製造更多的恐慌。
不是人類。
菲特又知道人類總共有多少億的人嗎？
阿萊絲是具有高度理性的人，甚至捨棄了人類所應該擁有的大部分情感，個人的正面情緒已經消失，早已忘了了魔法少女時期的所有美好，有得只是狡詐、殘忍、冷酷、暴虐、嗜血、無情等等負面情緒，猶如一頭在人類皮囊包裹下的咒獸。
當歡天喜地的慶典突然轉成窮途末路的地獄，兩種強烈的落差，很容易讓人們出現恐慌情緒，各種各樣的惡意會爆炸式的迸發出來。
既然今天是校慶，那麼催眠的暗示是不是和舞臺節目有關呢？
“你說什麼？”
不過，看紅楓那種想要吃人的表情，她也知道今天可能糊弄不過去了。
母親過於沉重的愛化為鎖鏈牢牢將她捆住，她阿萊絲不需要菲特有太多的個人意志，有太多的無關想法，聽從命令，聽從指揮，比什麼都重要。
很快，那些人造植物變成了一堆散發惡臭的黑渣，沿著幾根金屬管道流到了地下河之中，而被墨綠孢子所吸收的能量進行了幾次轉化後, 流淌進另外一個培養器皿當中。
青檸趕緊服軟求饒，她很瞭解自己的堂姐是多麼暴力的存在。
它對於慾望的渴求完全是一種無底洞，這點貧弱的慾望根本無法讓它得到滿足。
面對這種特殊狀況，紅楓下令讓行動小隊一分為二，一部分去尋找咒獸的蹤跡，剩下的都來嘗試破解暗示的條件。
那種詭異的景象把冥月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飛在旁邊的米柚抱在懷裡，怯生生躲在了青檸背後。
菲特的病情稍微穩定一些, 對她來說, 自己只是新時代的開拓者, 殺人也不過是無奈之舉，為了拯救多數人而必須犧牲的少數人罷了。
在這時候，紅楓更加萬分懷念蒼焰在身邊的感覺了，彷彿有了蒼焰就有了安全感，小小的蒼白身影真的會打破任何困境。
昏暗的魔術工坊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都怪冥月跟自己講什麼朱麗葉的冷笑話！自己給自己挖坑了吧！
在此之上，將四色字母卡牌的融合起來，該誕生何種可怕的咒獸呢？
是否具有一人之力顛覆人類國度的力量呢？
阿萊絲認為是肯定的。
這就是阿萊絲一直想要做的事情，收集更多的卡牌，解鎖聖石之種的封印，從而超越人類。
紅楓扭過頭，全身纏滿不詳黑霧，雙眼都亮起紅光，猶如地獄修羅。
“女兒喲，你可不要被無關的感情束縛住，否則……”
只要能完成解除聖石之種封印的目標, 達成阿萊絲最終想要完成的事情, 她不惜代價, 哪怕是自己和至親的生命。
那麼該如何表演呢？
“缺人手是吧？”
蒼焰，我的小蒼焰，你到底去哪了啊。
紅楓將目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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