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擔心就代表在意,會顧及他心情就代表心中有他。
哪怕只是佔據了那麼一點點在意而已,卻也足以讓墨玄宸欣喜若狂。
就好像一直緊閉著的蚌殼總算撬開了一絲縫隙,碰觸到了她心中柔軟,先前所有的一切都得到了回報。
雲錦初聽著耳邊那滿是歡愉的言語,原本推拒的動作一頓,而她軟下來的心緒似乎是被人察覺,身前的男人將他抱的更緊了一些,整個人像是恨不得能將她揉進了骨血裡。
墨玄宸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流露著高興。
他緊緊抱著她,側頭親吻著她的耳垂,又隨著頸側一路到了臉頰,薄唇廝磨時輕吻如雨點密密麻麻落下。
等二人氣息纏綿,墨玄宸抵著她額間與她四目相對時,他眼尾輕揚嘴角高高翹起,那黑眸之中全是粼粼細浪瀰漫開來的笑意,低低言語時滿是痴纏親暱:“阿錦,想一直抱著你。”
雲錦初臉上浮出薄紅:“你幹什麼!還有人。”
墨玄宸扭頭。
朱祁和夏侯鈺同時背過身去。
他低笑了聲,湊近與她廝磨,待到她面帶春色燦如桃花才將人放開,壓著一身火氣輕啄了啄被親的渾身酥軟的雲錦初,
“真不想走。”
喉間聲音沙啞,墨玄宸低笑著時滿滿的色氣,只是一句不想走,就叫人腦子裡仿若浮現出十八禁來。
見雲錦初脖子上都染了粉色,墨玄宸才低笑了聲,“只可惜還得收拾了墨景嶽才行。”
“你先洗漱休息,我去見一趟惠王,至於其他的人我會先想辦法探清楚他們的心思,確保安全後再去見他們。”
“你放心,你在我身邊,比我命重要,我不會拿著你去冒險。”
若是他一人,怎樣都好。
可她在,他只想萬無一失。
雲錦初被他的話說的耳根通紅,嘴硬想說句什麼。
可男人臉上笑容太盛,嘴角輕揚時,那好看的鳳眸帶著惑人的弧度,本就好看的臉更是跟打了光似的叫人不忍心壞了他的好心情。
雲錦初對著他那張俊臉說不出什麼難聽話來,只嘀咕說道:“誰管你!”
墨玄宸笑眯眯地湊近,一張臉突然放大近在尺咫:“你是我媳婦兒,你不管我誰管我?”
雲錦初:“……”
墨玄宸見她瞪他,笑著親了她一口:“我去鎮南王府,短則一日多則兩三日才會回來,等那邊安排好了再帶你見墨景嶽和其他人,這兩天你要是無聊了就讓夏侯帶你在城裡四處逛逛,朔康也有不少好吃好玩的,記得想我。”
“誰要想你!!”
“不想?”
墨玄宸滿是威脅地靠近。
雲錦初揚著下巴驕矜瞪他。
墨玄宸被她這俏生生莫名傲嬌的樣子逗笑,快速湊近懲罰性的咬了下她嘴角,在她吃痛想要伸手揍他時身形一轉退了開來:
“不想就不想吧,反正有我想你。我愛慕世子妃至極,片刻不想分離,恨不能被你綁在身上時時刻刻纏綿……”
“墨玄宸!”
見他越說越騷,雲錦初作勢欲打。
墨玄宸哈哈笑道:“我走了,世子妃記得等我回來給你暖被。”
“滾!”
一隻杯子飛了出來,墨玄宸眼疾手快地接住,扭頭衝著臉色緋紅的雲錦初眨眨眼後,就朗笑著轉身離開。
朱祁和夏侯鈺都是肩膀聳了聳,見雲錦初目光掃來,連忙忍著笑行禮跟了出去。
雲錦初見人走了,臉上還燒的厲害。
被親過的地方殘留著絲絲酥麻,嘴唇更是紅豔豔地如同塗了胭脂。
雲錦初拿手貼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滿是嗔怒地低罵:“就會用美人計,不要臉。”
腦海裡出現他剛才模樣,本還低聲罵人的雲錦初停頓了片刻,嘴角又揚了揚。
“這麼容易就高興,蠢兮兮的……”
這男人瞧著心黑手辣,還挺容易滿足的。
雲錦初摸了摸自己泛紅的嘴唇,眼裡流波漣漣,笑意瀰漫氾濫。
想起墨玄宸纏她廝磨動情的模樣,雖然有些羞窘卻到底還是開心的,嘴裡仍不住低哼起上一世耳熟能詳的的小調。
等轉身想要叫人送些水進來洗漱時,冷不丁就撞上突然折返回來,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夏侯鈺。
嘴裡的調子戛然而止。
雲錦初身形一僵,原本春心蕩漾的臉上瞬間變成了殺氣騰騰。
夏侯鈺背脊一涼,極有求生欲地開口:“我剛才忘記拿我買給桑葉的燒雞了既然世子妃在這裡世子妃給桑葉就可以了,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我先告退了世子妃再會!!!”
夏侯鈺一口氣噼裡啪啦地說完後轉身抱頭就跑。
雲錦初臉上瞬間爆紅,對上門前滿是懵懂的桑葉,羞恥的恨不得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小姐?”桑葉歪著腦袋。
桌上放著的燒雞“飛”了出來,桑葉接了個滿懷。
還沒等她說話,就見自家小姐“砰”地一聲甩上了房門。
“???”
桑葉一臉迷茫,小姐怎麼了?
小丫頭滿臉莫名地抱著燒雞出了院子,就瞧見站在外頭憋著臉笑得如同抽風的夏侯鈺,他扶著身旁的柱子,明明笑的一臉抽搐卻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吭哧吭哧如同瘋了似的。
桑葉連忙退後一步,抱著燒雞轉身就走。
他笑得好醜!
夏侯鈺見人出來正笑著想要招手讓小丫頭過來,誰知她滿臉嫌棄地跑了。
夏侯鈺:“……”
他的燒雞白給了?!
瞬間不想笑了。
……
墨玄宸去見惠王時見的光明正大。
走的是鎮南王府的大門,入內前還特意遞了帖子,那帖子第一時間就到了墨景嶽手中。
“京裡的人?”
“是,來的有兩人,說是奉陛下之令前來尋惠王的。”
墨景嶽聞言看著手裡的帖子神色莫名。
這帖子名為拜帖,可實則就是一張白紙,上面什麼都沒寫只蓋了個印鑑,那印的符令他是見過的,是景帝手中令箭,不僅能夠代表皇家身份,甚至在危急時刻還能憑令符調動各地駐軍為己所用。
屋中原本跟墨景嶽議事的副將方胥面露狠色:“景帝那個奸詐小人,居然在惠王和陳灃安他們之外還派了其他人來,王爺,要不要我將人……”
他伸手朝著頸前一比,做了個滅口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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