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初舔了舔嘴唇:“真不用負責?”
墨玄宸意味不明地“嗯”了聲。
“以後不糾纏?”
墨玄宸笑了笑。
雲錦初見他這麼想得通,而且她還有和離書在手,等他奪回兵權登上高位見慣美色之後,肯定也顧不上她這根兒跟他醬醬釀釀沒了滋味兒的昨日小黃花兒,她心中頓時放鬆下來:
“早說嘛,我還是很喜歡你的……”身子!
她眉眼舒展開來,再抬頭看他時就肆意了許多。
身前這人長得實在是好,那張臉無論哪個角度都能讓人看呆。
他穿著交領錦衫,烏髮束起,至喉結處的玄色衣領下露出若隱若現的白皙,垂眼看她時鳳眸多情又溫柔。
雲錦初嚥了咽口水,說開之後也不再像是剛才那般委屈自己,伸著爪子就朝著他腰間摸去,入手可觸的地方線條極好,那腰雖瘦卻覆蓋著肌肉,而且有勁極了。
“阿錦……”
墨玄宸見她肆意點火,喉嚨滾了滾。
“嗯?”
她鼻音哼了聲,反正得了“承諾”,她也不委屈自己。
兩條細白胳膊從被窩裡探出來攀著他脖頸就纏了上去,啃了啃他下顎的地方,說話時尾音又嬌又魅,“墨玄宸,要不再來一次。”
墨玄宸:“……”
這小祖宗!
她早晚要了他的命!!!
半開的窗扇突然被衣物覆上,光線被遮擋時,床上人影交疊,拔步床上“吱呀”輕晃著。
墨玄宸衣衫半開,縱著沒了顧忌後放開了胡鬧的小姑娘與她較勁追逐著,而外頭原本想過來問一問是不是要送飯的雁回才剛到廊下,就臉上一紅,轉身拽著跟過來的桑葉又快步離開。
“幹嘛呀!”桑葉不滿地氣圓了臉。
雁回哄她:“忘記給你拿雞腿。”
桑葉眨眨眼:雞腿?
……
胡鬧了許久,雲錦初枕著男人胳膊緩過勁後,才伸著指頭戳了戳他臉。
“怎麼了?”墨玄宸抓著她作亂的指頭,聲音饜足沙啞。
“我餓了。”
昨天夜裡光顧著折騰慶生的事情本就沒怎麼吃東西,又連著“運動”折騰了一遭,她這會兒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墨玄宸見她頤指氣使理直氣壯使喚他的模樣,低笑了聲,伸手將她落在自己身上的長髮撥在一旁起身道:“我去讓人準備,想吃什麼?”
“隨便,我現在餓得能啃下一頭牛了。”
墨玄宸笑出聲,低頭親了親她眼角,這才光著身子起身。
站在床前穿衣時,他還能很清楚感覺到身後那炙熱目光,他嘴角揚了揚將外衫套上後出了房門,吩咐讓人送飯菜過來後,回來時就端著水放在一旁。
廚房準備飯菜的功夫,墨玄宸幫著懶洋洋的雲錦初洗漱穿衣。
等收拾妥當坐在桌邊,雲錦初才想起正事兒:“你今兒個不當值嗎,怎麼這麼早回來?”
“宮中已經定下讓我去定州賑災的事了。”墨玄宸說道。
雲錦初頓時來了精神:“什麼時候走?”
“三天後。”
“這麼快,那豈不是跟惠王南下一路了?”雲錦初驚訝。
墨玄宸見她拿著脂膏摸著手指,那纖細的指尖輕翹著,他笑了笑說道:“也不快了,從決堤到現在都半個月了,要不是朝中錢糧籌措需要時間,中間又出了四皇子他們的事情,早該去定州了。”
外頭采芑她們端著飯菜送進來,在桌上擺好退出去後。
墨玄宸才又繼續說道,“朝裡久久不下旨賑災,定州一帶已經生了亂子,有藩王趁機挑撥出了幾股亂軍,景帝壓不住了,不得不讓派兵前往。”
他挑了些菜放進雲錦初碗裡,讓她一邊吃著一邊解釋,
“惠王南下傳旨路上沒那麼安穩,他跟我們一起乘船,等到了定州城外再分道而行。”
雲錦初一邊吃飯一邊問:“景帝之前不是反悔不想讓你離京嗎,怎麼又答應了?”
墨玄宸淡聲道:“他是不想讓我出京,可墨景嶽那邊突然送上這麼好的把柄。”
“不管墨景嶽這次進不進京,都是收回兵權的好機會,朝中幾位武將提醒他想要借我回收兵權,可我若連兵都沒領過,怕是難以跟墨景嶽抗衡,也很難在南境服眾,他左右衡量,再加上有英國公他們的人暗中推波助瀾這才答應讓我出京,只是私底下給了二皇子一面節制我的令牌。”
雲錦初聞言就抬頭:“那令牌能幹什麼?”
“二皇子說是能夠卸我兵權,可我估摸著景帝那般忌憚我,那令牌應該不止這點兒用處,說不定還有個先斬後奏之類的,只是二皇子藏著沒說。”
不得不說,墨玄宸的直覺極準。
雲錦初聽到這話頓時撇撇嘴:“二皇子都被你給忽悠瘸了,那令牌白瞎了。”
見墨玄宸笑了笑,她夾著顆魚肉丸子放進嘴裡,嘟囔道,
“不過你還是得小心點兒,景帝恐怕不只是讓二皇子盯著你,而且這皇室裡的人心眼兒跟蜂窩似的,全是窟窿,那個二皇子好忽悠,他身後的英國公未必,等你這次出京跟他們分開後,他們早晚能察覺到不對。”
墨玄宸淡聲道:“等察覺到不對時,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雲錦初聞言想了想也是,這人籌備了這麼多年,該準備的也全都準備了,如今只差一個名正言順離京的機會而已。
更何況他想要回朔康的事情二皇子和英國公也是知道的,這二人大抵也惦記著鎮南王府的兵權。
明知與虎謀皮,卻鋌而走險。
既然做了這一步就不會半途而廢,至少在墨玄宸成事前他們應該不會做什麼。
雲錦初微眯著眼片刻突然道:“墨玄宸,你說我跟你一起出京怎麼樣?”
墨玄宸愣了下:“你想出京?”
雲錦初“嗯”了聲:“冀南那邊一直沒有訊息,孫伯下落不明,我爹那事我總覺得蹊蹺。”
她倒是不是說非得要去為誰捨生忘死,可她既然佔了原主那小姑娘的身子,承了小姑娘的人情,就得擔下她該有的責任,至少她得確定原主的父親雲煬到底是生是死。
“我之前就想著去冀南一趟,只是京裡頭的事情不斷,咱們大婚又離不得人,才一直耽擱了下來。”
“眼下這邊暫時不會有麻煩,又有墨景嶽那頭牽制著,我正好走一趟冀南去查查我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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