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電話打完,朱廳長也沒辦法了,無力地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朱夫人在他旁邊哭成了一個淚人,一雙眼睛哭得紅腫不堪。
客廳裡只聽得到朱夫人小聲啜泣的聲音,一下又一下,聽的朱廳長心煩意亂,蹭的一下又從沙發站起來。皺起眉頭,沉聲問她:“江纖柔給你打電話說元皓的事情是怎麼說的?她沒說妄爺為什麼要帶元皓走?”
“我……”朱夫人還在哭,眼睛都哭腫了,捂著臉,似乎哭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兒子怎麼會攤上這種事!
“好了,你別哭了!哭有用嗎?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哭哭啼啼。”
“哭有用,我都想陪你一起哭!”朱廳長眉心突突直跳,語氣急躁的說完,說完以後又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眉心,低聲催促她:“你好好想一想,江纖柔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怎麼說的。她有沒有跟你說妄爺為什麼要帶人走。我剛打電話問了一圈,圈子裡沒傳出風聲,只有你再想一想。”
朱夫人卻立刻搖頭,很肯定地說:“沒,江小姐什麼都沒說。她只告訴我,皓兒被妄爺找去問話了,沒說妄爺找皓兒問什麼。”
朱廳長聽到這裡,一雙小卻銳利的眼睛狠狠地眯了一下,冷聲道:“呵呵,這件事肯定跟她有關係!”
“怎麼會?”朱夫人滿臉不明白的看他,這事兒怎麼又跟江小姐扯上關係了,江小姐不是好心給他們報信嗎?
朱廳長卻寒著一張臉,沒把話說太明白。
他家小兒子是個什麼玩意兒他心裡有數,一天天的不學無術,也沒有上進心。
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找女人。
朱元皓身上的這些毛病放在他們家的家庭背景下都不是大問題,家裡有人接班,朱元皓只需要安心當一個米蟲,一樣可以無憂無慮一輩子。
偏偏朱廳長知道自己家逆子有個夢想——江纖柔。
朱元皓一直把江纖柔視作自己女神。
平時沒少在自己耳邊上嘮叨江纖柔的種種事蹟,什麼江纖柔考上清大,什麼江纖柔的老師是國內腦外科專家梁璐,什麼江纖柔的鋼琴過了專業十級……
這些他都心頭有數。
他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貨色,也知道江纖柔那種女人絕對看不上朱元皓,就一直沒管,任由他在外面給人家當舔狗。
他想得簡單,想著朱元皓年輕,還會衝動,等以後年紀再大點,成熟一些自己就明白他跟江纖柔沒可能。
誰知道……就出事了!
朱廳長能混到今天位置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他壓下心口的火氣,滿臉陰霾的對只知道哭的朱夫人道。
“我去給江宗南打電話,他們家必須拿出一個解決辦法來,不然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他們家沒完!”
朱廳長心頭髮狠,沒把接下來的威脅說完。
特別是那個江纖柔。
他不管江纖柔在這件事裡扮演什麼樣的角色,但他用腳指頭都想得到就朱元皓平時那點交際圈,跳起腳也惹不到葉家人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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