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之手扳倒代善……”
阿巴亥緩緩起身。
“呵呵,那你的意思是,是我誣告代善了?”
在那一件將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的宮裝下,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一具豐腴且曼妙的身軀,說到底,她時年也不過是三十歲許的婦人。
正是女人最成熟,最充滿韻味的年紀。
就如同一顆爛熟的水蜜桃,哪怕只要輕輕掐上一下,都會滲出汁水來。
更不用說是這位養尊處優,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妃了,保養的水平簡直就如同二八佳人一般,既有成熟美婦的韻致,又有青春少女的青澀。
堪稱尤物。
此刻,只見阿巴亥蓮步輕搖,帶著一股香風來到了楊凡的面前。
“王爺,我區區一個女人,就算是有人真要借我之手扳倒代善,對我又有什麼好處?畢竟,若代善能上位,那以我如今和他的關係,依舊能高高在上……”
“我豈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阿巴亥輕笑著,笑容裡滿是嫵媚,確實是有讓男人心神搖曳,難以自已的資本。
“不過,依舊高高在上?”
楊凡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妃此言,自己相信嗎?代善如今的正妻,一向刻薄,連代善前妻所生的嶽託和碩託都容不得,欲除之而後快,到時候當真容得了你嗎?”
“或是你真肯低下頭,伏微做小,甘心做妾?”
楊凡的話猶如一根針狠狠扎進了阿巴亥的心裡,這讓阿巴亥的眼神里驟然劃過一絲陰鷙!
森然如幽影!
透露出一股令人捉摸不定的暗色!
“嗯?”
而楊凡都為之一驚,盤踞在銀河源頭的佛陀金身陡然
一震,淡淡的佛光裡一顆“他心通”陡然間激射出璀璨光華!
嗖!
這光華無聲無息,瞬間落在了阿巴亥的身上。
下一瞬間,楊凡只覺得自己的心神好像跌落進了一座巨大的淤泥沼澤裡一般。
黑暗汙濁的深潭當中,泥濘不堪,種種心機算計,濃黑汙穢,簡直堪比世間最汙濁所在,幾乎讓楊凡的心靈都為之蒙塵!
人心如鬼蜮!
人心即深淵!
楊凡本就一直忌諱著使用他心通,就是因為這點。
好在《道德經》上一道紫光劃過,他純潔的心靈上沾染的汙濁頓時被掃空。
“代善愚蠢,皇太極虛偽,皆可利用,只等我再把舒爾哈齊俘獲,三人合力下,只等努爾哈赤一死,下一任大汗之位,豈不是按我心意?”
“努爾哈赤,你儘管百般隱藏自己的傷勢,可是,你卻瞞不過我啊……你當真以為自己還有多長的時間嗎?”
“呵呵,垂簾聽政,未必沒有可能……”
“……”
各種複雜的心思和陰謀當中,楊凡點破幾個後,立馬得到了隱藏當中的訊息。
耳聞這些驚人的訊息,楊凡突然感覺到對方深若泥潭般的心靈當中,赫然蒸騰出一團鳳氣!
呼!
鳳氣振翅,竟驟然而至!
眼看著鳳氣這般動作,似乎要對他出手一般,他立馬意識到恐怕是自己以神通介入對方心靈後,被對方體內鳳氣察覺!
畢竟,鳳氣相當於位格,對方好歹是一朝之大妃,豈會這般簡單被人勘破心靈?
這也是位格和氣運對宿主的保護。
哪怕再弱小,也非什麼是鬼神邪祟都能夠欺辱的!
若非楊凡受大清龍氣加持,又有相應神通,絕不可能做到這點,可就算如此,也激起了對方體內鳳氣的反抗。
於是,他飛快散去神通,腦海裡將那些得到的訊息,飛快串聯起來!
很快,他就有了一個結論。
聯想到阿巴亥新被冊封為貝勒的三個兒子,以及剛剛在宮外所見的多爾袞,對方身上那一股將欲勃發的宿命龍氣!
“好傢伙!這個女人真正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讓代善出局,甚至有可能也在謀劃皇太極,讓對方也一同出局!真的的目的,是讓她的兒子上位!” ??
“多爾袞!”
一抹精光瞬間掠過了楊凡的眼底。
“外人再親,又如何趕得上自己的親兒子做大汗?”
代善,皇太極,若是再加上他,三人與阿巴亥形成微妙的平衡,到時候,沒準真的會選擇讓多爾袞上位,三人分割諸權!
“而阿巴亥也能夠達成垂簾聽政的目的……”
這個女人啊,當真是好深的心機!
難怪上輩子所知的歷史中,在努爾哈赤從寧遠重傷後,在由大妃阿巴亥親自照料的期間,屢屢有訊息傳出,言稱大汗有意傳位於多爾袞!
如此看來,對方的算計恐怕早就在接近代善時便開始了!
難怪前世說阿巴亥不僅給代善暗送食盒,還給皇太極送食盒,這完全是要將努爾哈赤死後有可能上位
的候選人,全部一網打盡!
只不過最後皇太極技高一籌罷了!
“高,實在是高啊!”
楊凡暗暗感嘆,若非他有上輩子似是而非的歷史沿革做預見,兩者不斷對照,真的差點兒低估了這個女人!
而程平的建議,更是幫了這個女人一把,成功的避開了代善的恨意,並且還和皇太極達成了默契,簡直是立穩了不敗之地!
就算是謀劃不成,也有代善作為退路!
而此時。
或許是體內鳳氣察覺有異,阿巴亥本能的對眼前男人生出一絲厭惡感。
不過,好在她頗善控制神色,並不顯出。
而是裝作有意無意的模樣繼續上前。
“王爺,你在想什麼?”
她的纖纖玉手輕輕伸出,看樣子就要搭在楊凡的肩頭上,不過,卻被楊凡一探手,淡淡的捏住了她的手腕。
“大妃請自重!我不是隨便的人……”
楊凡淡淡的說道。
假正經!
阿巴亥暗罵一句,不滿的將玉手抽了回來,不過,當她看到手腕上面被對方手指抓出那淡淡的紅印,眼神卻不禁一喜。
腦海中立馬編出來了幾十篇小作文。
言語如拳,拳拳皆能要命。
哪知道楊凡早就防著對方這手,手一揮,一絲溫熱氣息便輕輕拂過對方的手腕,那上面的紅印頓時消散,不留半點兒痕跡。
“……”
阿巴亥的臉不禁一黑。
好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難不成非要逼自己出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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