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文道神通在哪呢?”
楊凡忍不住扶額,一陣長嘆。
想那孔聖張口就是一道“子曰”,言出法隨,言即是法,可他呢,總不能東施效顰,再來個“老子曰”吧!
張口閉口罵老子,他倒是會。
“無妨,無妨,車到山前必有路,果到熟時我必來。天下之大,文人之多,文道神通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他可不相信,天下文人所悟的神通會皆如陸持那般離經叛道!
況且楊凡還記得,南孔的大本營就在衢州呢,甚至,聽聞近來北孔也有一批人在這裡,要不,他去瞅瞅?
反正來都來了。
去一趟,也未嘗不可! .??.??
不過,衢州畢竟是南孔的大本營,而且作為孔聖留下來的支脈,底蘊之深厚,絕對難以想象,楊凡心裡也不敢太過大意!
反倒是這遠離曲阜的北孔族人,楊凡覺得,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還是能夠掂量一下的!
他看了看外面天色,此時東方天際已經泛白,打消了直接前往的打算,而是一轉彎,去了楚憐心的下榻之處。
此刻,楚憐心已然醒來,正在院中練武。
一襲紅色的長裙,整個人宛如一團跳動的火焰!
雖然用慣了楊凡那兇猛霸道的大戟,把她對武器的要求都大幅提高了,可她到底還是沒有放下她的本命武器蛟龍剪。
手持蛟龍剪,連續奪命剪髮出咔嚓咔嚓的破空聲,一剪兩半,兇戾驚人,劇烈的光影環繞四周,密佈著密密麻麻的裂口,完美的詮釋了這件武器號稱“寡婦製造者”的美名!
咔。
隨後,她雙手在蛟龍剪上一按,蛟龍剪驟然化作雙刀。
左右各持其一,身若蛟龍,翩若驚鴻,刀光更是一道快過一道,幾乎水潑不進,針扎不透!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破空聲,更是化作連續不斷的響箭,以重石鋪就的訓練場地面,很快就被刀光犁出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刀痕!
“憐心果然勤勉!”
楊凡暗中感嘆一句。
“小凡!”
楚憐心看到楊凡,眼睛一亮,連忙停手,“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看你了!”
楊凡一笑,從懷中取出特意挑出的幾顆紅寶石和祖母綠,用“百工”神通改頭換面,做成的戒指和玉鐲,遞到了佳人的面前。
“好漂亮的戒指和鐲子!”
女人對於寶石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哪怕是從小在邊境廝殺的楚憐心,也不例外,她看著這戒指和玉鐲,眼睛都在放光。
然而,楊凡卻在瞄著楚憐心的衣裳。
練了半天武,她早已香汗淋漓,汗水浸溼了衣襟,將其曼妙婀娜的身形勾勒得淋漓盡致,那完美的身軀令楊凡立馬挪不開眼睛了。
正如美麗的獵物,總是會讓男人不由自主的舉起槍。
砰砰砰!
楊凡此刻只覺得心都是狠狠一跳,嚥了口口水,彎腰一抄,一把撈起了楚憐心的腿彎,抱著她就進了浴室。
正好比是——水波濺起層層浪,香色滿園浸玉壺。億萬精兵齊卸甲,敢笑楊凡不丈夫!
日頭上升。
一竿,一竿,又一竿。
直到日上三竿。
兩人才從浴室裡面出來。
楚憐心綿軟的身子倚靠在楊凡的身上,眼裡的水霧幾乎都化不開了,那般痴痴的盯著他的側臉,看上去哪裡還有半點兒大女人的模樣!
她在楊凡的胸膛上畫著圈:“小凡,這兩天越王殿下不知為何,竟多次向我提到你,好像在打聽什麼……我總覺得她好像要幹什麼……”
“嗯?”
楊凡的心中一動,佯做不解其意,“越王殿下心懷天下,有託舉社稷之雄心,說不定是在謀劃什麼,你一定是多心了!”
“許是如此吧!” .??.??
楚憐心張了張嘴,輕嘆了一句。
同為女人,她自然更能體會朱月仙的不易,尤其是對方揹負的志向,本就意味著要付出遠超任何人的努力和艱辛!
甚至某些時候,她都忍不住同情朱月仙。
身為天潢貴胄,本可安享富貴,偏生選擇了志在天下,睜開眼是刀光劍影,閉上眼是機關巧算。
從此對任何人都要心懷警惕和戒備,稍有疏忽,就可能落入陷阱。
這般一來,世上何人能令其託付真心?
“若殿下要幹什麼,小凡,你要盡力助她……”
楚憐心忍不住叮囑道。
“放心,此事我義不容辭!”
楊凡臉色一肅,大義凜然的說道:“殿下對我一片赤誠,我早已擺正自己的位置,一旦殿下發聲,必定衝鋒向前,一路精勇猛進,助力殿下直上青雲!”
“有小凡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
楚憐心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由於消耗了不少體力,楊凡便讓她好生休息,好在大軍要在此休整三日,將領們並無急務,時間上還是比較空餘的。
楊凡記掛著楚憐心說的事情,就趕緊前去尋找劉玄,想要得到確切的訊息。
當他尋到劉玄時,劉玄正在以山形地貌風水之術給兩個侍女算命,好在時間不長,就已經算完。
劉玄正在咂吧著嘴巴,還在揣摩著剛才算命的過程,就看到楊凡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公子?”
他微微一驚。
楊凡點點頭,直接問道:“越王的事情,進展的如何了?我聽說,殿下心裡好像已經有了些想法?”
劉玄暗叫一聲不好。
他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其實倒也不怪他,主要是他來得時間太短,朱月仙心裡對他也頗為防備,哪怕他不惜自爆真身,對方的言辭裡依舊多是敷衍。
不肯暴露半點兒真實想法給劉玄。
此時,楊凡突然這麼一問,立馬讓劉玄感覺一慌。
念頭急轉。
劉玄露出了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公子,此事涉及命數玄理,其中還有些枝節,請恕臣不能輕易洩露。”
“不過,公子請放心,一切盡在臣的掌控之中。”
“公子只管安心等待就好!”
劉玄揮了揮手中羽扇,別看他心裡慌得一批,表面卻穩如老狗。
畢竟,他深諳修命術士的自我修養:只要我一臉高深莫測,那就無人能破了我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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