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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此人行路艱難。
不由道:“齊無惑小子,而今已過十餘年,你說,何時可以鑄出劍胎?”
那黑袍微晃的道人腳步微頓,道:“我也不知。”
旋即笑道:“十七年後,再觀之。”
伏羲無言。
齊無惑講道十餘日,都是在講述原本《道經》後面的部分,聞訊而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於有居住在極遙遠之處的人,為了能夠聽聞講道,不遠千里迢迢地過來,就只是希望能夠聽聞他講述道法,皆是聽得如痴如醉。
但是每每沉浸於其中,已感覺到了無上玄妙之門在自己面前展開的時候。
這個道人便會停下來,不再講述,令人懊悔無窮,心中遺憾。
如是者,他們心中自然有餘韻不絕的感覺,意猶未盡,於是自然而然地開始彼此地談論自己的領悟,交流自己的想法,又為了能夠表現得好些,或許這位道人夫子就會主動開口,點撥於我,故而就只在這稷門之下。
青衫男子佇立於最高處,盤膝坐於紅塵之上,見雲氣繚繞。
見那稷門之下,九座石碑的地方。
身穿黑袍的道人坐在九座石碑之前,神色平和。
在他的周圍,無數的人們盤膝而坐,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神色認真,彼此談論於大道之學說,交談彼此的感悟,漸漸臻至於極端忘我之情況,時而皺眉思索,時而撫掌嘆息,時而恍然大悟。
人道氣運逐漸升騰,雖然尚且不曾徹底大成,可如此之蔚然壯闊,已可窺見些許。
青衫男子撫掌而嘆息道:“汝已在鑄劍了嗎?”
而今如此。
一十七年後,又該如何?!
又是怎樣的一番壯闊氣象。
他不由慨嘆,卻在此刻,隱有所感,隱有所察,目光垂落,看向那九座石碑之下的道人,其體內,一縷流轉的氣息逸散出來。
伏羲眼底驚愕——
境界,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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