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這,這……
莫不是元營元君,元皇元君等三位直屬於后土皇地祇娘娘的大元君,親自賜下的令牌?!
想到了這一節,這老土地的臉色一變,手都抖了抖,結結巴巴道:
“卻,卻不知道是元營元君的尊使。”
“小老兒睡夢裡面脾性大了些,失禮,失禮,齊真人勿怪。”
少年道人收回令牌,還禮一下,道:
“貧道齊無惑,見過老者。”
“打擾土地公,只是想問一下,錦州之地,為何變成了這樣……”
少年道人將沿途而來的諸多疑惑都講述出來。
包括錦州的現在和往日的不同變化之處。
不提還好,一提土地公就面色大變,手中的柺杖重重一砸地面,咬牙道:
“還不是,那什麼破大妖王搞的破事兒!!!”
“又有天上那一輪太陽砸了下來,好傢伙,那一日你道是什麼,從天上砸了一隻三足金烏鳥下來,那和扔了一隻太陽下來有什麼不同?媽的不要讓老頭子知道到底是誰幹的!!!不然我一定敲死他!”
少年道人回答道:“是東華帝君做的。”
揮舞著柺杖的老土地嗓音一滯,呆滯。
少年道人輕聲道:“已經被殺了。”
“啊,哦,哦……已經被殺了啊,哈哈,那就……”
“就他運氣好,躲開了我這一棍!”
老土地忽而一滯,道:“那什麼,不是你殺的吧?”
少年道人搖了搖頭,溫和道:“眾人皆知,殺東華的是北極驅邪院的蕩魔。”
“貧道方寸山齊無惑。”
“卻和那蕩魔無關的。”
“哦,這樣……”
老土地撓了撓頭,見那少年神色溫和寧靜,背後揹著的,還是琴這樣的風雅之物。
老土地公一撫掌,道:“對啊,我瞅著你,也不是個殺性足的。”
“總之,當年那一輪太陽給丟下來,水神直接死了一大片,咱們這兒的山嶽大帝君出手將這金烏鎮壓,卻也因為整個地脈受到影響而受傷。”
“又有妖族不知道佈下了什麼陣法,地脈,錦州都屬於地脈最強盛的地方。”
“都因此而逐漸衰敗,而後土皇地祇娘娘自數千年之後,似乎受傷,所以沒辦法出手……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顧著想辦法引導些人避災,誰知道後來人族和妖族的事情過去之後,才發現土地的地脈都被抽調走了,不知道要用地脈衍化個什麼東西。”
土地公拉著少年道人袖口,碎嘴地說當年的事情和後來的變化。
最後恨恨地道:“現在地上溫度如此之高,莫說天上不下雨,就算是下了雨水,也在空中就要散去,剩下那一點點,也就夠活著,而就算是偶爾有什麼水官願意多好耗費法力下大雨,留下了些許雨水,可現在的錦州地脈大破損,也鎖不住這些水,都蒸騰幹了。”
“這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人會死地脈也枯竭。”
“或許地脈過去幾千年的時間,還會恢復,可這一段時間這裡就是死地啊。”
“老頭子都勸說過那些人速速離開這裡,不要在這死地討生活了,他們卻還是不肯走,說什麼故土難離,也有的說,就算是離開這裡又能怎麼樣,在外面活著也難,在這裡難是困哪在了老天爺,可外面難的卻是其他的。”
“可老天爺才不管這些啊。”
“今年也沒什麼大雨,恐怕得餓死不少人了,現在是春季播種的日子,可是一點雨水都沒有,種子發不了芽,長不大,沒有吃的,他們撐不住的……”
“人死了,我也睡一段時間,怕是會在地脈虛弱之中消散了吧。”
老土地意興闌珊。
少年道人回眸,看著遙遠處的城池,裡面居住著的是後來來到這裡的百姓,艱難地生存著,這裡是距離裂隙很近的地方,那大妖休養一日,讓這些‘禮物’的姿容變得更好些,就要立刻進入妖界,而家鄉這樣的小村鎮,已只剩下十餘戶人還在。
少年道人在路上,其實看到了年幼時熟悉的面容,曾是同鄉,難以捨棄故土,加上皇帝免去數年的賦稅,故而回來,只是此刻只是雙目焦急無神,比起當年蒼老了何止十多歲,根本認不出齊無惑,人世殊途,蒼涼末路。
少年道人收回視線,看著土地公,道:
“若是有一場大雨呢?”
老土地怔住,而後道:“沒用的,法術喚來雨水,能持續多久?能覆蓋多遠?”
“那只是神通的呼風喚雨,和這大雨滂沱不同。”
少年道人道:“……那若是去尋水部雨師,在這裡下一場潑盆大雨呢?”
土地公微怔住,旋即猛地起身,不敢置通道:
“伱!你是……”
“嗯,我是天官。”
少年道人袖袍掃過青石,坐在大樹下,輕聲道:
“有勞土地公護法。”
就算是無人看顧,他的身軀也能自然衍化神通,無懼旁人,少年道人眸子微闔,元神沖天而起,仗著那驅邪院令牌已入天穹之中,他是驅邪院身份,但是驅邪院的神將也都有在外的閒散職稱。
齊無惑,中天北極驅邪院從九品右判官,兼驅邪院幹事。
領北帝麾下從九品天官。
可入天庭!
雙眸微和,少年道人第一次用自己的天官身份。
卻並非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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