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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易山更名,大地之炁(1/2)

作者:閻ZK
 第207章易山更名,大地之炁

剎那之間,少年道人只覺得額頭一痛,而後身子就輕飄飄地飛騰起來。

身子一下破開了這九重地脈之土,剎那之間升騰,少年道人感覺到了大地的厚重,於是一瞬間像是變成了一塊石頭,小小的石頭被吹動,翻滾,大地承載著萬物,卻並非是永恆寂靜不變的,而是自始至終積蓄力量。

唯變不變。

這不變之下是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的鉅變。

於是少年明悟,難道說,自始至終,所有人對於大地地脈的領悟都是錯的。

厚德載物只是大地的一面而已。

在這厚德載物之下,是絲毫不比起雷火遜色,甚至於更為強橫的霸道力量!

是所謂,龍蛇起陸!

一念起,所處的環境就再度地發生了變化,那一股壓抑著的大地之力猛烈的爆發出來,於是視線猛地被拔高,大地開裂,萬物都在下方。

滄海桑田,萬物變化。

那一塊小小的石頭因為地脈的變化而化作了隆起的山,這只是一座山,高山生於大地,寂靜地俯瞰著下面,似乎茫茫然沉睡,看到了萬物生長,冬日落雪滿山,春天的時候萬事生長,夏天綠樹成蔭,秋日則是金紅之色。

四時輪轉,而吾不變。

以風為衣帶,以云為袖袍,看世事變化,知四季蒼生。

這是大地,承載萬物。

山越高,越來越高,似乎能夠直接支撐著天穹,壓著地面,而後在蒼生之中,有一個個高渺的,走的更遠的,自號為神,他們走到了這最高的山上,並且最初的時代裡面,創造出了【仙】這個文字,是人在山上。

此是大地否?

忽而又是有雷霆般的變化,轟鳴聲音震顫巨大,這一座山崩塌了,朝著一側轟隆隆地倒下去,石頭迸裂,萬物死寂,山崩地裂,是為大地之怒,於是大地之上出現了溝壑,轟隆隆的巨響比起雷霆更為強橫,而後大地出現裂隙。

無量量深,不可測。

大地之變,讓天穹激盪著雲氣,落下雨水,慢慢的,又不知道多少年漫長的歲月,於是這裂隙之中充斥著水,化作了河流,於是有河流,山川,而當年的那一座巨大的山,坍塌之後被風化,少年道人的意識在風化之時,變成了一顆巨大的石頭。

這石頭被人們帶走了,帶到了城市裡面,化作了城池的一塊磚石承載萬物。

眾生在這大地上來來回回,去過著他們的人生,年少時候第一步走在這一塊石頭上,死去的時候,也是最後倒在了大地上,人之生長也,在於能靠著自己的力量,踩在大地上,兜兜轉轉往前走,人之將去也,終究不能再走動。

而人間的爭鬥綿延,戰火紛亂無休止,這一塊石頭被打碎了,城池被廢棄,滄海桑田,不知道多少的歲月變化,這一枚石頭都被風化成灰塵,而後被風颳起來,那些許微塵飛騰而起來,視線猛然開闊起來,掠過了無盡的山川,只覺得無邊的壯闊。

最後落在了那最高的山峰上面。

一點微塵,十方世界。

如是而已。

已至曾經太乙救苦所見之境。

只是少年道人的心神尚未回來,蒼蒼茫茫,大地初生,承載萬物,地蘊驚雷,龍蛇起陸,滄海桑田,時移世變,於是萬物生長於其上,山川行走於其下,蘊驚雷,動生死,蒼蒼茫茫,大地無邊,而忽而少年道人視線猛地變化,剎那之間,彷彿一場大夢醒來。

他看著天空。

他彷彿躺在山上。

他自己彷彿就是一座山。

視線猛地拉高!

一座山為起點,而後猛然朝著外面擴散,大地承載一切,上面縱橫交錯的是河流山川,下面縱橫交錯的是無邊地脈,以群山永珍為節點,以無盡水路山川為聯絡,繁雜無邊,浩瀚磅礴,承載一切,少年道人就躺在了這中間的一座山上。

而後這縱橫交錯的地脈和巨大地俯瞰萬物忽而顛倒過來,似乎大地被偉大的力量提起,狂風流轉,呼嘯拂面,而少年道人的道袍鼓盪,雙鬢白髮揚起,沉默著等待歲月的山川化作了紋路,萬物蒼生,只是袍服之上的註腳。

大地化作了白皙的手掌。

少年道人所見的一切,不過只是一隻白皙手掌上的紋路。

他蒼蒼茫躺在那裡,抬起頭,看到高無量量,無可形容,無可比擬,似乎極大,卻似乎尋常的女子,眉宇柔和,眸光蒼茫遙遠,著華服,暗金之色兼具有墨色,彷彿曾見證一切,彷彿曾經歷一切,彷彿曾記錄一切,古老,仁愛,慈悲。

以及,超越了這一切的從容和神性。

這番變化,比起剛剛見到的那種滄海桑田,龍蛇起陸的大地記憶更為雄渾。

有一種廣闊震動少年道人之心。

他所見到,滄海桑田,承載萬物,生死變化,無盡山川地祇。

原來盡數只是手掌間紋路。

而女子只是平和慈悲地看著一切。

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詢問什麼,那女子只是微笑,於是一切彷彿都已經足夠,忽而猛地一震,眼前所見,剎那消散,少年道人眼睛裡面倒映著的,是蒼茫的天空,他躺在鶴連山下的土地上,鼻子裡面嗅到了遙遠土地的味道。

方才只是剎那,但是卻彷彿經歷了一番世界的變化,他見到了鶴連山的過去。

少年道人忽而懶洋洋的,不想動,只是躺在大地上。

元始祖炁散開來,而大地之炁就直接從大地地脈之中升騰進入了少年道人的體內,他彷彿不是生靈,而是亙古永存的大地,彷彿只要他在大地之上,那麼他就根本不存在自身元炁耗盡的時候,而大地地脈之氣正在迅速地恢復他的身軀根基傷勢。

彷彿只要他還在大地之上,就不會死去。

滄海桑田,龍蛇起陸,這大地曾經經歷無數苦難,但是大地仍舊是大地。

吾亦如此。

就像是大地被撕裂,山川崩塌,但是卻又化作了河流,少年道人破碎的根基流轉著大地之炁,從容且平緩,根基重新恢復,只是短短時間,就已經恢復了一成的根基,而後大地之炁散開,少年也不曾阻攔,只如那山石俯瞰四季輪轉一般地安靜。

耳畔有溫和的聲音:“聽聞數日之後,你要講法論道,開爐煉丹。”

“這幾日,我看你能悟得多少。”

“可否入門。”

“且讓我看看,太上一脈的悟性,是否果然如傳聞一般。”

只是剎那之間,少年道人心中記得這些。

可是對於自己接觸的那位是【四御】之中,最為古老的后土皇地祇都不曾記得,安靜地躺在大地上,雙臂展開,眸子微垂,於是大地之炁在體內流轉變化,抬起手,一隻鳥兒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手指上,彷彿這只是一塊山石。

而少年道人五指微微握合,鳥兒受驚,振翅離開了,雙目之中,元始祖炁奔騰不息。

方才所見,那大地震動,於是龍蛇起陸,滄海桑田的一幕流轉。

五指之間,雷霆忽而奔走。

不像是天雷,而像是方才那大地驚變的轟鳴。

萬法之中,以雷法為最強,雷法之中,以三十六雷霆為至高。

而三十六雷府之上,是為五雷,天地龍神社。

是為五雷第二,蓄勢最強,象徵大地開裂,滄海桑田,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之象,以此蒼茫渾厚歲月變遷,化以為雷霆,能打仙人之神魂,破金剛之體魄。

地脈雷。

至純。

………………

卻說蕊珠宮之中,一名姿容威嚴,身穿凌厲勁裝的女子放慢了腳步,徐徐而來,她看到前面的床榻之上,一位眉宇柔和,穿著暗金色和墨色交錯華服,有渾金璞玉,韜藏暗章之象的女子閉著眼睛,一隻手撐著臉頰,似在淺睡。

這位有兵戈殺伐氣的女子道:“娘娘,您方才神遊物外了。”

淺睡的女子抬眸,微笑道:“元營,勿要如此,只是一念神遊罷了。”

元營元君道:“您八千年前傷勢未曾痊癒,最好勿要離開。”

將湯盅放下,小心翼翼地掀開蓋子,而後似乎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嚴肅了,這才放緩了語氣道:“不過,娘娘您很久未曾出去,這一次出去,難道是遇到什麼有趣的人,或者事情了嗎?”

這莊雅女子微笑,端著湯盅飲了一口,想了想,玩笑道:

“只是方才發現,曾經的老友不知道從何處,養了一隻頗可愛的小貓兒。”

“又有些小古板,可是呢又做出些好事情,往日聽說這小小貓兒還抓了好些‘老鼠’,除了些害處,今日難得湊巧,來我院中撲蝶,一時好奇,總是要去逗弄幾番的,元營不覺得如此嗎?”

元營元君道:“娘娘喜歡狸奴的話,在下去抓些便是。”

“噗……”

旁邊另一名柔美女子忍不住笑道:“娘娘說的,該是某位後輩吧?哪裡會是真的貓兒呢?元營你真的不懂得玩笑話啊。”

元營元君抬眸,不答。

后土皇地祇娘娘抬手將鶴連山的山神符印放下,無奈笑道:

“他還和我請辭了。”

“這孩子,我都化身見他了,他還請辭。”

元營元君瞭解了少年道人請辭的理由之後,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道:“這是好事,也可以避免職責牽連瀆職之事,不過,娘娘伱收回來,是要直接贈送他些什麼嗎?比方說更高的神職。”

后土皇地祇娘娘含笑答道:

“自然不會,中州之劫的禮物已經給他了,至於小傢伙能領會多少。”

“看他悟性。”

“我給他數日時間,且看他能不能悟出些什麼,若是真有本領和悟性,那麼再給他一個方便些的‘山神’職位才是合適,是按才而選拔,若是他悟性尋常,那就仍舊是這一座山的山神,只是把這個山變個名字,不再叫做是鶴連山罷了。”

一側的元執元君笑問:“若是他悟性超凡呢?”

“若有走到太乙救苦天尊之境的潛力,娘娘給什麼?”

后土皇地祇娘娘道:

“那就讓他不在此地,也可巡遊地脈。”

“至於那一座鶴連山?”

“道門修者,都有洞天福地,縱然是天上的神仙,也往往有在人間界的福地,有化身坐鎮於此,傳法講道,或者以真身來此,開闢人間道場,此山不錯,他為中州破劫難,鶴連山,送他了。”

“再撥去一名山神,一名土地,日遊神將夜遊神將各自數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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