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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知道……”
道人後退數步,呢喃許久。
臉上有著極為明顯的失望。
嶽士儒大著膽子道:“齊真人是祖師舊識的後輩弟子嗎?”
“舊識?當然不是。”
這道宗之中的人看到那位那不修邊幅的道人搖頭,拿著這一張信箋,聽到他如此回答道:“他是我的師兄。”
於是剎那之間,只餘死寂。
彷彿整個道宗都失去了語言能力。
嶽士儒覺得手腳微微顫抖了下,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他彷彿又想起自己離別時詢問那少年道人時候的話語,問他的祖師是否和道門的呂祖有舊,那時候的少年道人只是笑了笑,雙鬢斑白,說了的那句話,他忽然能明白少年的意思,夢囈般的呢喃:
‘……若是所料不差,應是有舊。’
“祖師的師兄……”
整個道宗,至少得知了這樣的訊息的人都陷入茫然,許久之後都緩和不過來,到了第二天,嶽士儒還是呆呆的,坐在山岩上,看著雲起雲舒,腦袋裡面恍恍惚惚的,直到後腦勺上被老師打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來看去道:“老師……”
“想什麼呢?還在想你的奇遇?”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齊真人,那是祖師爺的師兄。”
“那是不是也得要叫他祖師了?”
威嚴道人回答:“何止是你啊,道宗都要尊他為祖師了。”
嶽士儒呢喃,呆滯許久,他的老師知道弟子的心性,知道他自己會調整回來,只是想到弟子的奇遇,終是慨嘆道:“也不知道這樣的絕世人物,現在是在何處,見到何人啊,總該是要騰雲駕霧,朝遊北海暮蒼梧的瀟灑出塵,才配得上是如此的仙人氣度吧?”
………………………
“哈哈哈,小道長,怎麼樣,咱們這毛驢車,也是不差的吧?!”
“坐得舒服嗎?”
“謝我?哈哈哈,謝我做什麼?如果不是你趁巧出來,打跑了那幾匹狼的話,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呢,捎你一段路而已,算得了什麼?你不要嫌棄這是驢車就是了。”
一位中年男人大笑著,揮舞鞭子。
驢子慢悠悠地往前,拉著車,車上是特殊處理過的草料,金黃色柔軟的草料堆滿了,少年道人雙臂枕在腦後,躺在草地裡面,吱呀吱呀的聲音之中,眯著眼睛,就這樣曬著陽光,枕著稻草,坐著驢車,慢悠悠地走在山路里面。
耳畔聽得了這中年男子唱著悠揚古樸的山歌。
或許詞句古雅,但是用鄉間俚語唱起來,自有豪邁和粗狂。
日出而作兮,日入而息。
鑿井而飲兮,耕田而食。
帝力於我何有哉!
前面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了鶴連山下的鎮子。
山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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