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割槽域水流不發生變化,不會被人影響干涉。”
“若有機會,定要尋一個才是。”
而後提醒齊無惑道:“而就算是沒有,你也最好時時刻刻將自己的性靈掩藏起來。”
“要忌憚那些修天機卜算的修者啊。”
“【以我心靠攏天心】,嘗試以自我性靈在汪洋磅礴的天機河流之中尋找到一絲渴求之物,是極為難的事情,所做的事情,無異於大海撈針,哪怕是天資縱橫之輩,也是極耗時間。”
“他們本身也極弱,若是被你發現了,以你的手段,不過數招可以取他們性命,但是若你未能發現他們,而被他們察覺到,他們便可以對你性靈出手,遮蔽你的性靈,讓你的靈思渾濁而不自知,最後墜入劫難之中身隕。”
“一直到隕落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只會覺得,是自己不小心。”
“是所謂天機殺法。”
一頓飯的功夫,也算是聊盡了這推占卜算的基礎,算命先生吃完了面,而後將筷子架在了碗上,看向齊無惑,語氣和緩道:“最後給你提個醒,小傢伙。”
“知天命,不盡信命。”
“推佔命數,卜算諸事的修者,往往自以為【超脫】在紅塵之外。”
“天下萬事萬物無不可算。”
“但是,算命,卻不要信。”
“當你相信你算出的一切的時候,那麼你就已經被自己所算的東西捆縛起來了,這是推佔一脈的難,可謂之【一葉障目】,徒然相信自己算到的東西。”
“反而失去了變易的精髓,成一提線皮影而已。”
“行了,你不必謝我,這些只不過是卜算推佔的基礎,至於手法,先生我也不會教你,你也不要問,就這一番閒聊,也對得起你我相識一場了。”灰衣先生搖了搖頭,便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少年道人自己一人坐在這麵館裡面。
灰衣先生卻施展神通離開,行不過片刻,仰脖飲酒,越想越是不對。
奇怪,奇怪。
我怎麼會突然教導那小子推佔的手段的?
就算是他很對我的脾氣。
可是平白結緣卻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似是在【彌補】什麼?
嗯?難道有誰對本先生下手了?!
於是這灰衣先生抬手卜算片刻,旋即大怒冷笑起來:“哈哈哈,好手段,好手段!”
“竟然有誰敢封印老子的記憶,還在我的靈性裡面留下了【離那小子遠一些,如果沒法離開的話就結個善緣,權當彌補口業】的暗示,哼,倒是誰,如此手段,竟然敢在老子腦子裡面動手腳,看老子要不要收拾收拾你!”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老子腦子裡面做手腳!”
片刻後……
大和尚揹著揹簍,來素來常去的地方吃麵的時候,卻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看到灰衣先生朝著東方跪香。
面如死灰,如同木炭燃燒之後留下的白灰,嘴巴里面呢喃著諸如是我,是我啊之類讓人不懂的話,大和尚揚眉,道一聲佛號。
灰衣先生雙目無神抬起頭,看到了大和尚,呆滯了下,而後就大怒道:
“今日又和姑娘們戲耍愉快,筋骨不舒服,恰好舒展一番!你又待怎得?”
灰衣僧人沉默,而後悠然道:
“貧僧也沒有發問。”
“你又何必著急?”
……………………
齊無惑起身,正在心中默默領會算命先生隨意指點的【藏匿】之法,忽而有所感覺。
手腕一翻,鏡子落入手中。
這鏡子許久之後,終於有所變化了。
是雲琴的訊息。
【無惑無惑,可準備了芝麻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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