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無常的話，蘇白露出愕然的神色。
“你是說我帶來那人，如今已經繼任東方鬼帝之職？”蘇白驚訝道。
蘇白分明記得中央鬼帝說過，帝階天需要境界達到超凡入聖巔峰才能繼任鬼帝之位才對！
白無常點頭道:“早在千年前，他便已經繼任新的東方鬼帝，而原本的東方鬼帝也已經成了我等新的頂頭上司，新的中央鬼帝！”
蘇白不由得一陣驚訝。
“那中央鬼帝他？”
“已經離開。”白無常道。
這的確是驚到蘇白了！
千年前……
這也就意味著帝階天只花了六千多年的時間，就成功地從超凡入聖中期修煉到了巔峰的境界……
儘管帝階天修煉的六道輪迴與這無妄忘川的天地環境格外匹配，這般修煉速度也算是相當嚇人了！
六千多年時間就能有這般巨大的提升，如此一來，怕是不需要十萬年的時間，就可以成功突破到超凡通神。
想到這裡，蘇白不由得搖了搖頭。
對比之下，他的提升速度倒是慢了！
至今，他還是極道地境初期的境界，沒有什麼明顯的提升。
白無常唏噓道：“現在你該知道，你拒絕了鬼帝的位置，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蘇白站起身來，收起長劍。
“愚蠢嗎，可我有我自己的道。”
蘇白終於等到蘇寒月出關，他已經感知到蘇寒月的氣息。
自小世界中走出，蘇寒月的氣息明顯凝實了許多。
“修煉數千年，總算是將境界穩固在了超凡通神的第一境，接下來就是要為衝擊第二境而做準備了。”蘇寒月道。
片刻，她輕咦了一聲。
“你的那些朋友呢，都已經離開？”蘇寒月詫異道。
以她的修為，自然是可以感應到鬼帝城中的情況，所以知曉玄葉等人的離開。
蘇白道：“他們有他們的路要走，已經去了天關。”
蘇寒月看向蘇白，“那你呢？接下來作何打算？”
“祭神海。”蘇白輕輕道。
“祭神海……”蘇寒月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臉上卻是悄然多了幾分寒霜。
祭神海對她而言，無疑是有著重要的意義。
她第一次闖蕩祭神海，便是落得了十分慘痛的下場，肉身徹底灰飛煙滅，連神魂都遭受了重創。
同行的人中，除卻司徒厭之外全數隕落在了祭神海。
蘇白道：“怎麼，對祭神海還有陰影嗎？”
蘇寒月輕嗤道：“陰影談不上，今時不同往日，我修為已至超凡通神，比當初不知道強大多少，縱然當日的情景再現，我亦是可以做到全身而退，在哪裡跌倒，總歸是要在哪裡再爬起來。”
蘇寒月從來就不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她比許多男子的性格都要更為剛強。
在祭神海跌倒過一次，並不足以讓她退卻。
蘇寒月的回答，並未讓蘇白意外，都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蘇寒月是什麼樣的性格蘇白自然清楚。
說著，蘇寒月將蘇雨微喚來。
“我們打算去祭神海，你做什麼打算？祭神海萬分的兇險，倘若遇到極致的危險，我們未必有把握能夠護得住你。”蘇寒月道。
蘇雨微看得出來，蘇寒月更希望她不要去祭神海。
縱然是蘇寒月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超凡通神，她也不敢說自己前往祭神海就一定能夠活著回來。
古往今來，征戰祭神海的人何其之多？
能歸來者卻是極少。
倘若蘇寒月去了祭神海一去不回，那麼蘇雨微至少還可以擔得起霜月連天的重擔。
蘇雨微何嘗不明白蘇寒月的顧慮？她笑著道：“師尊同大人去便好，去征戰祭神海的，至少都是超凡入聖巔峰境界的強者，我才超凡入聖中期，便是去了對我而言也並無太大的助益，我會返回北放寂天。”
其實闖蕩祭神海，征戰祭神海，能夠獲得機緣的機會微乎其微，十分渺茫。
蘇雨微口中所說，征戰祭神海的至少都是超凡入聖巔峰以上的存在，並不是亂說的。
眾所周知，踏入超凡層次，上限是由突破之際就確定了的。
修煉尋常道法，即便能夠踏入超凡入聖，也不會再有任何的進展，會始終停留在超凡入聖初期。
修煉比較強大的道法，在聖尊境界時的戰力能夠在三關聖榜上都有不錯的排名，踏入超凡入聖後便有希望能夠修煉到超凡入聖巔峰。
至於超凡通神、超凡絕巔……
每一個時代，都只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幾人可以做到。
但歷史上卻有先例，一些本身天賦積累都不足以突破到超凡通神的存在，在祭神海得到了打破自身枷鎖的機緣，從而突破到了超凡通神的境界！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先例，所以許多超凡入聖巔峰的存在，若到了壽元快要終盡的時候依舊無法突破境界，就會選擇去祭神海碰碰運氣。
當然，也有些人是純粹地為了征戰祭神海，為了征伐混沌鎮獄族。
蘇寒月輕輕點頭，上前去摸了摸蘇雨微的臉龐。
“倘若我無歸，霜月連天就要靠你了！”蘇寒月道。
蘇雨微連忙道：“師尊說的什麼喪氣話，你和大人肯定都能活著回來。”
“但願吧！”蘇寒月道。
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初離開霜月連天去闖蕩祭神海的時候。
當時的她，何嘗不是躊躇滿志？甚至沒想過自己有可能一去不回。
三人一起從祭神海離開，不過方向卻是不同。
蘇白和蘇寒月要去的是祭神海方向，而蘇雨微則是要返回北放寂天。
在蘇白和蘇寒月離開之際，他們面前的空間出現一道裂縫。
自裂縫中走出一道身著黑色龍紋袍的年輕身影，正是帝階天。
帝階天換上一身鬼帝專屬的衣袍後，倒是多了幾分深沉和威嚴。
“你們這便要離開？”帝階天道。
蘇白點頭，笑著道：“該離開了！無妄忘川雖然也有很多值得探索的地方，但你們應該不會容許我們隨便去探索吧？”
帝階天點頭，“無妄忘川，事關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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