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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隕石獵人(1/2)

作者:採茶紀
 陳星吃了午飯才回的酒店,前臺在看到陳星的時候就問要不要再住一天。

這到是個問題。

他來瑞典是為了參觀哈蘇公司的總部,但他們的總部並不在斯德哥爾摩,而是在西邊沿海的哥德堡,光是看哥德堡西邊沿海,斯德哥爾摩東部沿海,就知道這兩個地方的距離實在不近了。

而且哥德堡距離陳星一直想去的挪威也不遠,到時候和哈蘇公司的人見過以後還能直接去挪威。

反正他的申根簽證可以在申根區的27個國家自由旅行,挪威也包含在內。

所以想要多走一些地方就不能在瑞典待的時間太長了。

不過陳星還是在斯德哥爾摩再住了一天,下午去看了看布蘭妮所在的學校瑞典皇家理工學院。

他的結論是……不如我校。

這個學校雖然是個理工學校,但走的是科技與藝術兩條賽道,這一點從他們的校訓“科學和藝術”就能看出來。歐洲的校訓通常都簡單直接,從幾百年前學校建立的時候,前輩們就規定了學校應該走什麼樣子的路。

瑞典皇家理工學院以科學和藝術作為校訓,那他們就在科技和文藝方面做平衡發展。

巴黎高等裝飾藝術學院,以‘教育自由,研究獨立’作為校訓,他們就給予學生充分的自由,從來不在思想上給學生做出什麼規定,這讓他們學校出的頂級設計師從來沒有斷層。

但陳星個人覺得,還是國內的校訓有味道。

他很喜歡一句‘養天地正氣,法古今完人’這是陳星在蘇州旅遊的時候,在蘇州大學看到的,一直都覺得很美,以至於過去這麼長時間都能完整的記得,一個字也沒忘。

瑞典皇家理工的主校區以前是瑞典皇室的狩獵場,風景還算不錯,現在開放出來以後這裡還成了一個當地人時常來走動的一個公園。

學院裡面有很多古老的紅磚建築,青銅雕像,噴泉什麼的,以一個古典公園的眼光來看是很不錯的。

但這裡可是學校啊。

陳星在巴黎學習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拿著相機在樓下花園拍照,這一點是他們一二三年級攝影班共同的愛好,不想拍照的時候就在圖書館裡借一本書,坐在花園裡的草坪上靜靜的翻看。

這安靜的樂趣在這種開放式的學校完全找不到。

所以作為一個公園,陳星覺得是合格的,他也喜歡在這裡閒逛,但如果讓他在這所學校裡面唸書,那真的完全不如巴黎的藝術院校。

“我有這麼喜歡高裝?”

陳星都納悶了。

母校光環吧應該是。

沒有約昨天剛認識的德國美女留學生,陳星偷偷來了一次後,第二天就啟程前往了哥德堡。

從踏上火車開始,窗外的景色就一直在震撼陳星的視覺。

翠綠的山丘、湛藍的天空以及潔白的雲朵,粉色的磨坊,地平線上的風車。

陳星有一種看到微軟經典桌面的感覺。

如果說什麼攝影作品是大部分人都見過的,那無疑就是微端桌面上的那張‘blss’,這個單詞翻譯過來是幸福的意思,照片當中天上有一些層雲和高雲,底下有著美妙起伏的小山丘,山丘上覆滿翠綠的草,畫面右側還露出一抹遠山。

聽說這是攝影師在開車回家的途中,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於是及時停車按下了快門。

現在陳星在瑞典居然時常都能遇到這樣類似的風景。

可惜,他坐的是火車,只能隔著窗戶拍些照片了。

但始終都找不到合適的構圖,屬於隔靴搔癢了,不太過癮。

“咔嚓……”

爾肯·馬蒂森被對面那個亞洲小子一直拍照的聲音弄得很煩,他昨晚就沒睡好覺,看了下時間,應該也快到地方了,就坐起來盯著陳星拍照,眼神里帶著審視。

年輕人能拍出什麼照片,為什麼要這麼吵。

沒看到有人在睡覺嗎?

這種審視的目光直到他看到這個年輕人用的相機。

哈蘇?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這是哈蘇的最新款。

陳星被他盯得有點發毛。

華夏人出門在外最怕的就是惹麻煩,陳星也不例外,吶吶的收回了相機,對著對面的中年人笑了一下。

這個人穿著不太講究,一件羽絨服穿得乾乾癟癟的,看起來至少用了五年,還經常水洗的那種,顏色都發白了,看起來就像一件大號的衝鋒衣,陪著主人經歷了無數風吹雨打。

頭髮和陳星一樣是長髮,但和陳星打理得乾淨帥氣不同,這個中年男人的頭髮棕黃色中帶著點自然捲,油膩的樣子看起來至少一週沒洗。

流浪者?

不對,應該是長期戶外工作的人。

陳星坐的這一節車廂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差的,車票很貴,流浪者就算出遠門偶爾坐一次這種車廂也不會有這種隨意的表情,看起來對車票的錢就像完全不在乎似的。

他的笑容多少還是起到了一點作用的,對面的那個人也勉強的露出了笑容,然後拿出了自己的包裹。

陳星沒拍照了,把相機關了看著他。

是要給自己看什麼東西?

當陳星心裡出現這樣的想法,陳星就看到他就這樣毫無保護的從一個包裡拿出了一款和陳星一模一樣的哈蘇相機。

王德發?

陳星的瞳孔猛的收縮,瞪大了眼睛,就像一下子從f4的光圈調整到了f16。

你也有?

哈蘇在瑞典是平民相機嗎?

人手一個?

陳星一會兒看看相機一會兒看看人,彷彿失去了發聲的器官,這樣來回好幾次才開口問道:“2d?”

“是的,看起來和你的一樣。”

型號都一樣,樣子那肯定也一樣啊。

他給陳星看了一下就毫無保護的又放回包裡去了,看得陳星一陣心疼,愛相機人士表示強烈譴責好吧,現階段最好的拍照用相機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放在揹包裡面了?

磨花了怎麼辦?

意外摔倒了,鏡片碎掉了怎麼辦?

他繼續說道:“這個相機我買的時候就他們說現在有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打電話通知人去拿錢買,但你也有一個,你坐這趟車是去哥德堡哈蘇總公司?”

“對。”

陳星不知道他的身份,猶豫的點頭確認。

“那我就知道你了,陳·星?是嗎?哈蘇把你的照片放在了他們店裡的牆上,特別震撼。”

“你是?”

“我是隕石獵人,爾肯·馬蒂森,很幸運能在這裡碰到你,來自華夏的陳。”

他剛醒來的眼神讓人覺得很有威嚴,但現在卻有一種自來熟的感覺,和陳星印象中的北歐人有點不一樣啊。

這兩天他有試過拍照後遞給瑞典的美女們。

但其中有一半的人都是你拍我可以,但請別來接觸,甚至有接近五分之一的人看到你拍照他們就會瞪著你,或者是回過頭不面對你的鏡頭,這種不配合的比例甚至讓陳星以為回到了華夏。

這是陳星當攝影師以來很久都沒遇到過的事情了。

所以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遇到一個和你能聊到來的瑞典人,真的很少見。

“我也很高興,不過,隕石獵人是什麼職業?”陳星說。

“追逐隕石。”他笑著說,“你知道你們攝影行業中有一個攝影流派叫做追風者嗎?”

追風者。

追逐颶風的攝影師。

這個流派在美利堅居多,因為他們的西部地區有很多地方都很荒蕪,居住的條件和華夏大西北差不多的惡劣,經常都有颶風或者龍捲風過境,追風者就是追著龍捲風走的人。

“知道,所以隕石獵人是追逐隕石的攝影師?”

“不,我們可不算是攝影師,我們拿著相機的目的也僅僅是用來記錄而已,而且拍攝的照片清晰一點,拿給那些想要收購隕石的老闆看也能看得更清楚,不是嗎?”

陳星皺著眉猶豫了一下,問道:“找隕石……賣錢?”

爾肯·馬蒂森打了個響指。

“賓狗,你答對了。”

那陳星就好奇了,說道:“那哈蘇為什麼會給你這款相機呢?我現在知道的就是他們的產量完全跟不上熱度,只有一些長期用的老客戶和知名攝影師才有名額。”

“誰說我不是老客戶?”他聽到陳星的問題有些不滿,這不是看不起他嗎?

“我十幾年前就在用哈蘇的相機了,每一款新的我都換。而且就算我主業是獵人,但我也可以是攝影師啊,你看過的一些流星的照片,有可能還是我拍的呢,只是我們這個行業並不怎麼受到你們喜歡就是了。”

這點陳星理解。

又不拍星空,又不拍銀河,天天追著那些流星,也不講究構圖和後期,你們拍的什麼玩意兒?

對於美利堅那些追風者,很多人也是有這種想法。

但陳星沒有啊,他聽到這些事情以後很興奮,說道:“誰說不喜歡啊?我覺得超級酷。”

誰都喜歡誇獎,爾肯·馬蒂森也露出笑臉了。

“是嗎?”

陳星點點頭。

他拍銀河也拍膩了,反正拍攝星空也就那幾種模式,雖然主題是天上的星星,但陳星拍攝的時候總喜歡找地面上的一些東西,比如建築啊,山體啊,這些來豐富畫面的結構。

但如果主體是流星,那好像就不需要地面的東西來豐富畫面了吧?

“你這趟也是去哥德堡的吧。”陳星問道。

如果是就好了,到那邊陳星還能多問一點關於他們行業的事情,隕石獵人,獵人啊,聽著就很帥氣,何況還是他以前完全沒有聽說過的一個新鮮行業。

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

周鵬如果遇到這種新鮮事兒,估計立馬就要拜師跟著學習了。

陳星稍微好一點,但心裡的好奇也是止不住的。

“不是,我到中途就下了,最近哈爾斯貝里附近有一場從天馬座來的流星雨,我算過落點了,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隕石能賣嗎?”

“當然能,誰撿到屬於誰,但價格就得看運氣了,有的隕石一克就是一萬美元,有些就不值錢。”

他給陳星說了一些他以前追隕石的經歷,聽得陳星很是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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