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六百二十七章 國外的古董店
儘管沒有看到雨果發現的希臘單詞,也沒有撞擊卡西莫多敲過的那口震破他耳膜的重達13噸的銅鐘,但巴黎聖母院仍給莊睿以神秘莫測的感受。
從鐘樓上下來之後,莊睿見到一個被存放在玻璃櫃裡的雕塑,臉色微微有些震動,看向秦萱冰問道:“萱冰,這個雕像,是怎麼回事?”
這見雕塑表現的是耶穌基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後,聖母懷抱死去的兒子的無比悲痛的場景,聖母低垂下眼簾,無限哀傷地看著懷中的耶穌,表情非常傳神,大理石在藝術家的手中被賦予了生命力。
只是讓莊睿震驚的,並不是這座雕塑的表現力,而是因為莊睿透過玻璃所看到的雕塑內部,蘊含了極其濃郁的紫色靈氣,如果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這應該是一件14-15世紀的作品。
莊睿自從開始關注把玩古董以來,接觸的一直都是國內的物件,雖然在中海典當行的時候,也曾經見過國外的油畫和奢侈品,但是那些東西里面,並沒有靈氣的存在,即使有,也是一些寶石類的東西。
像這個百分之百是由人力雕琢出來的雕塑,是莊睿所見到的第一個蘊含靈氣的外國藝術品,裡面靈氣的濃郁程度,絲毫不遜色於莊睿的那把“定光寶劍”。
莊睿此次出來,也是想知道,外國的“古玩”藝術品裡面,是否會蘊含靈氣,現在莊睿知道了,藝術果然是不分國界的,這件雕塑的價值,恐怕不會低於他的任何一件藏品。
“莊睿,這個你都不知道?這是巴黎聖母院的鎮院之寶,米開朗琪羅25歲時的雕塑作品《悲切》啊……”
秦萱冰對於莊睿的問題感到有些驚訝,笑了笑說道:“當年這件作品一問世,就引起巨大的轟動,人們不相信這樣出色的作品會出自一個僅有25歲的青年之手。
為此,米開朗基羅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雕像中聖母胸前的衣帶上,這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署名的作品……”
聽著秦萱冰的話,莊睿把手放在了玻璃上,恨不得拿把錘子把這玻璃給砸開,將裡面的雕塑給扛走,估計當年的八國聯軍在北京城,就是這麼幹的。
當然,這心思只能想想而已,那些大鼻子法國警察們,恐怕不會理解莊睿那種有來無往非禮也的中國文化的。
從巴黎聖母院離開之後,秦萱冰帶著莊睿來到了巴黎吉美博物館,秦萱冰以前來過,她知道這裡有許多中國的文物,以為莊睿會喜歡的。
每人花了六歐元進入到了吉美博物館後,當見到牆上掛的第一件物品的時候,莊睿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有些難看。
那是一幅《阿彌陀西方淨土變圖》,從風格上來看,莊睿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出自中國出自敦煌盛唐時期的產物,而在它旁邊的《普賢菩薩騎象》和《行腳僧像》,都代表了盛唐藝術影響佛教界的傑作。
走在這家博物館裡,簡直就像是在中國一樣,幾乎所有的藏品,都是出自中國。
那件放在玻璃罩下面的《白玉虎》玉雕,虎側身行走於雲氣之上,身體線條陰刻,簡單流利,氣勢渾然,陽剛而又神秘,很明顯是西漢時期的作品,如果放在國內拍賣的話,最少價值在五千萬以上。
而那尊雙獸耳,四足方座,頂部蓋已失,口部飾一圈回首鳳紋,腹部以鉤連雷紋組成的青銅器,以莊睿的眼光來看,應該屬於殷商晚期的作品,也是一件無價之寶。
跟在莊睿身旁的秦萱冰不知道,莊睿看著這些珍貴的文物,心裡更多的是氣憤,那些明顯是用暴力取下來的佛頭,存放在玻璃裡掛在牆上的巨幅《康熙南巡圖》,看得莊睿心裡直髮堵。
透過眼中靈氣的觀察,莊睿知道,這些物件,全部都是真的,而其來歷,不用說,都是當年這些洋鬼子用槍炮敲開中國的國門搶走的,在外國欣賞自己的國寶,莊睿心裡有一種難言的感覺。
其實這裡的物件,不單是當年那場浩劫被搶走的,還有許多是所謂的冒險家們,趁著中國內亂的時候,以及其低廉的價格,從中國走私出去的。
就像當年敦煌的那個傻逼王道人,只為了貪圖區區四塊馬蹄銀,合200兩銀子,就將24箱經卷和5箱佛畫,賣給了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遺留下來的,只剩下那滿目蒼夷的莫高窟壁畫。
看得博物館裡一些中國遊客,在大驚小怪的指點著那些本屬於自己國家的東西,莊睿心裡更是把當年造孽的那幫清朝辮子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了一頓。
“不看了,沒意思……”
莊睿有些興趣索然,相比中國諸多珍貴的文物擺在國外博物館裡給人參觀,莊睿更希望是國外的藝術品,能放在中國的博物館之中。
只是現在的中國,雖然比以前發達了很多,但是綜合國力還是不行,如果能像美國棒子那樣經常展露一下肌肉的話,或許當年的所謂“八國聯軍”,會乖乖自動的將一個多世紀以前搶掠的財物歸還給中國。
“怎麼了,親愛的,這些東西可都是最珍貴的文物啊,難道你不喜歡嗎?”
秦萱冰生長在香港,又長時間在國外留學,她對中國的那一段歷史很不瞭解,是以也無法理解此刻莊睿的心情。
“是珍貴不假,我也很喜歡,但是我更喜歡他們存放在中國的博物館裡,而不是放在這裡,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這些東西都是被強盜們搶走的!”
莊睿的情緒有些激動,話聲說的很大,四周許多中國遊客都聽到了,人人臉上均是露出了沉思的神情,莊睿的那番話,讓他們的內心也有些觸動,臉上不復再有那種興奮的表情了。
“對不起,睿,我不知道這些……”
秦萱冰見到莊睿激動的樣子,有些愧疚的給莊睿道起歉來。
“呵呵,這又不關你什麼事,沒事的,咱們走吧……”
莊睿笑著摟住了秦萱冰,右手放在她那柔軟的腰肢上,帶著秦萱冰走出了博物館。
“對了,萱冰,這巴黎有什麼古玩店沒有?就是像咱們的“宣睿齋”那樣的,專門出售老物件的東西?”
走出博物館後,莊睿心中動了一下,既然自己眼中的靈氣可以分辨出外國的藝術品,為什麼不能在國外淘寶撿漏呢?
只要是文物,總歸是有些明珠蒙塵的,說不定就會有些寶貝遺落在民間呢,莊睿的“定光劍”和那件龍口黑陶,不都是在古玩市場裡面淘到的嘛。
“古董店?我還真不知道,讓我想想……”
秦萱冰以前沒有關注過這些東西,聽到莊睿的話後,想了一會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在第六區好像有一條街,裡面賣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要不咱們去看看?”
秦萱冰說完之後,接著又說了一句:“不過莊睿,我不敢肯定那裡就是古董店啊……”
莊睿知道自己今天情緒不是很好,影響到了秦萱冰,心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當下牽住了秦萱冰的手,說道:“沒事,咱們去看看吧,反正巴黎聖母院和埃菲爾鐵塔都去過了,咱們就當是逛街了……”
巴黎的第六區又稱“盧森堡區”,位於塞納馬恩省河南岸,商店、電影院、劇院等極多,廣大的盧森堡公園亦在此區。
像法國學院、建築學院、牙醫、礦物等學院及眾多的中小學校,法國上議院議政大樓是在盧森堡公園內,文化的氣息極為濃厚。
莊睿他們現在是在第十六區,打了計程車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了秦萱冰所說的那個地方。
按照那個會說英文的法國司機介紹,這裡叫做furstemberg街,是一條極其幽靜又充滿了左岸文藝氣息的街道,他不知道什麼叫做古董,但是知道那裡有很多歷史久遠的東西。
和秦萱冰牽著手走在這條明顯沒有多少人的街道中,莊睿感覺,雖然這裡沒有巴黎鐵塔、凱旋門、聖母院、香街等景點那樣著名,但卻另有它知性和感性的一面,散發著別樣的巴黎浪漫風情。
街道兩邊都是一些極具古典裝修風格的店鋪,這算是遂了莊睿的心思了,拉著秦萱冰一家家的逛了起來。
秦萱冰拿著一個《木偶奇遇記》裡大鼻子匹諾曹的木偶,看向了莊睿,眼中毫不掩飾的說道:“莊睿,這個好可愛啊……”
“買!”
莊睿重重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自己來這兒是對了還是錯了,因為逛了半天,這些店裡的物件,大多都是一些有趣的東西,雖然也有仿製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以及一些藝術品,但是明顯達不到莊睿的要求。
一個多小時逛下來,莊睿毫無收穫,不過手裡卻是拎滿了秦萱冰購買的小玩意兒。
“馬了隔壁的,當初希特勒那老小子,怎麼不把巴黎給炸了的?”
莊睿走出一家店鋪之後,在心裡憤憤不平的罵道,當年小日本將中國破壞的滿目瘡痍,這他孃的希特勒也曾經佔領過巴黎,怎麼就沒搶光燒光啊?
剛才聽到那個腰比水桶還粗的老闆娘說,這條街始建於1886年,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都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損傷,這讓莊睿心裡很是不平衡。
和有點藝術氣質,熱愛美麗建築的希特勒相比,日本天皇簡直就是個雜碎。
“莊睿,快來看這一家,裡面有好多中國的東西啊……”
已經不怎麼想逛了的莊睿,聽到秦萱冰的叫聲後,硬著頭皮追了上去,這也是自個兒要來的,總不能掃了媳婦的興致吧?
“嗯?還真是……”
莊睿進到店裡掃了一眼,這個店面積不小,分成了五六個區域,最初進門的地方,擺的全部都是中國的工藝品,當然,在莊睿沒使用靈氣鑑別之前,這些東西只能稱之為工藝品,要知道,“中國製造”是非常強大的。
有很多去國外旅遊的朋友,看見一些很精緻的工藝品,當時就準備買了帶回國做個紀念,誰知道到了國內拿給朋友顯擺的時候,那些工藝品下面的幾個英文字母made in china,很清楚的說明了這些玩意的出處。
果不其然,在莊睿一番仔細的辨認下,這些玩意都是出口轉內銷的,不是用來糊弄不懂中國文化的外國人,就是用來對付那些來國外淘寶的中國人的,反正看似精美的東西,沒有一件是真的。
在另外一邊,則是擺放著一些歐洲中世紀的冷兵器和鎧甲,還散放著許多長矛、長戟、戰錘、戰斧和弓箭,只是莊睿搭眼看去,即使不動用靈氣,從這些東西的包漿上也能看出,全部都是現代工藝品。
在走廊的兩邊,都是封閉上鎖的玻璃櫥窗,裡面擺放了許多各國風格的工藝品,有日本的紙扇和梳妝盒之類的漆器,那些紙扇上,畫的都是些春宮圖,看來這應該是日本av產業最早的雛形。
玻璃窗裡還有已經磨得掉色的各式打火機,甚至連古老的左輪和轉輪燧發手槍都有,整齊的在玻璃窗裡排出了一列。
這些物件倒是讓莊睿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只是讓他失望的是,看上去頗像有些年頭的玩意兒,其實還是現代工藝品。
單從外表和包漿上來看,莊睿是無法分辨出這些物件的年代的,不過在靈氣的觀察下,這些東西的真假自然是難以遁形,莊睿沒想到,這造假盜版在歐洲也是如此盛行啊?
走到店鋪的最裡面,則是一些12世紀末文藝復興時期的作品,最顯眼的當然是達芬奇和拉斐爾的油畫,不過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些東西肯定是假的。
另外在掛在牆上的油畫下面,還有許多看似十八九世紀的鐘表,有懷錶也有壁鐘,款式各樣,大約有五六十塊之多,在每塊表上面,都有一個很小的標籤,上面註明了價格。
“嗯?這塊表不錯……”
莊睿指了指玻璃櫃中的一塊帶著銀鏈的懷錶,對那個一直看著自己的中年法國男人用英文說道:“請問你能聽懂英語嗎?麻煩你把那塊表拿出來,我要看一看……”
“當然可以聽懂,先生,很樂意為您效勞……”
那位中年人彬彬有禮的對莊睿彎了下腰,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了玻璃櫃,將莊睿要看的懷錶拿了出來。
這位中年人叫雷諾,在他祖父的祖父那一輩的時候,這個店就存在了,到現在已經快1個世紀了,雷諾也算是外國的一古玩商人吧,從莊睿剛進到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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