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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伸手輕輕握住了傅盈的手,安慰道:“別擔心,盈盈,沒什麼事,我只是自己覺得煩而已,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想了!”
傅盈嘆息了一聲,把頭依偎在周宣胸口,不再說什麼。
周宣想了想,然後說道:“盈盈,要不明天我們一起雲南,上次我賭回的毛料石頭也差不多消耗完了,珠寶公司發展太快,幾家國際大公司竟爭激烈,我得幫周濤他們頂一下,有本錢極少的原料,競爭力自然要遠比別的公司強,你看怎麼樣?”
傅盈眉尖兒動了一下,一雙手輕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欲言又止的,周宣忽然想起傅盈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哪裡適合出遠門?
當即又說道:“算了,盈盈,你還是在家吧,我要帶你一起出去,媽也不會同意的,我也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市局混飯吃吧,打發打發時間,等傅大哥完全穩定的時候再退出來吧!”
本來市局已經沒有什麼事了,但傅遠山初任局長,又代任政法委書記,管理的是京城公檢法幾個部門的事務,並不純粹是公安方面,他這般火箭般的上去了,眼紅懷恨的人自然不少,眼下雖然沒有動靜,那是因為迫於魏海河的勢頭太猛,如此迅猛的勢頭,一旦被逮到什麼一點點由頭,就會被人死抓住不放的。
周宣其實是擔心這個,所以還想留在市局替傅遠山再多積點政績。
因為擔心傅盈的身體,所以到雲南的提議就自然沒有再提了,第二天吃過早餐後,周宣依然出門準備到市局混時間。
只是剛到宏城廣場的時候,周宣就聽到路口的方向有人在叫他:“周宣,這邊!”
周宣聽到聲音很熟,有些像魏海洪的聲音,趕緊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廣場角落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後座邊的車窗玻璃搖下來,魏海洪的臉就在窗口裡。
還真是魏海洪!
周宣趕緊幾個大步走過去,到了車邊時,還沒說話,魏海洪已經把車門開啟,說道:“上車!”
魏海洪雖然不說原因就喊他上車,但周宣自然不會去懷疑,他能信得過的幾個朋友當中,魏海洪就是其中之一!
周宣想也不想的就上了車,把車門剛關上,魏海洪就對前面開車的阿德說道:“阿德,開車!”
看到魏海洪的表情很是嚴肅,周宣莫明的就感覺到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但又不好問,如果魏海洪會給他說,他自然就會說出來,但如果沒有說,那就表示不方便說,也不用再問什麼!
阿德開著車出了市區,上了高速,看去的車路兩邊顯示著機場路的標誌,周宣便詫道:“怎麼是去機場啊?這是要去哪兒?”
魏海洪皺了皺眉頭,張了張嘴後又閉上了,顯得很是為難,停了一下才說道:“兄弟,別問,到了你就知道了!”
既然魏海洪不想說,周宣就乾脆不再問了,只是魏海洪的表情太過嚴肅,周宣實在感到心裡不安,難道是……
周宣忽然渾身一顫,難道是老爺子出事了?
周宣嚇得冷汗都出來了,老爺子確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但說什麼也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寧願不想,但魏海洪這個表情,讓周宣心裡極害怕會是老爺子大限已到的訊息。
對老爺子,雖然相交相識很短,但周宣對老爺子由心裡有一種依戀的感覺,如果能救回老爺子,哪怕是讓老爺子多活一年半載的,周宣都願意耗心費血去做,但現在老爺子的地步已經是他無法再轉變的了!
不過周宣馬上又想到,如果是老爺子的事情,那也不應該往機場去啊,老爺子病危,那也只會在京城吧,怎麼會往機場趕?
周宣越發的懷疑不安,因為魏海洪的表情太令他不安了,會不會是京城已經無法治療老爺子的病情,因而轉移到別的地方呢?
這個倒是有些可能!
周宣心裡惴惴起來,阿德把車開的極快,幾乎超過了一百八十邁,賓士s600的這款車,時速過一百八,其實是很輕鬆的,又是在高速路上,到機場只花了半小時不到。
機票都已經備好了,三個人的,魏海洪,周宣,阿德,頭等艙,目的地是深圳。
京城到深圳的航程要三個小時,三個人進機場後根本就沒有檢票,一切都是魏海洪已經安排妥當的,到了機場就直接進入機場大樓後面,乘坐機場電車到航班飛機處。
周宣一直是處在高度緊張和不安的情緒中,從上機到下機都一言不發,而魏海洪也似乎在沉思什麼,都沒有話說。
這種情形在他們兩個人中很少見,所以周宣也才更加不安,擔心發生了什麼事。
在深圳機場裡,來接機的人竟然是老爺子的警衛,這一下,周宣更有些確定了,極有可能真是老爺子出事了!
警衛員開的車是一輛很普通的大眾車,等周宣魏海洪和阿德三個人上車後,這才開了車出發,周宣在注意著他的表情,不過他臉上很平淡,一點聲色都不露。
這讓周宣無形中又略微放下心來,如果老爺子真出了什麼事,這個警衛絕不可能會這麼平靜,只是這事情,周宣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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