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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恐嚇

作者:羅曉
第五百二十四章 恐嚇

林嶽峰林國棟父子兩個人趕緊把身子挺得直了些,面上露出小心又恭謹的表情來。

鄭兵向進來的人敬了一個軍禮,大聲道:“報告首長,林嶽峰林國棟父子帶到!”

林嶽峰和林國棟父子兩個人更是嚇得不行,連身子都顫抖起來。

林國棟可是從來沒見過他老子會有這種模樣表情,在他心目中,可從來沒想過,眼下看來,可不僅僅是會吃眼前虧的問題了,好像他老子也根本就解決不了眼前的難關,本以為他老子一到,他的災難就算結束,林國棟甚至還想著要用各種各樣的手段來整治周宣和李為這兩個一見到他就揍他的人,這個仇,無論如何都得報。

不過現在看來,報仇的念頭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眼下怎麼能逃得了命再說吧。

進來的人自然就是李雷了,威威嚴嚴的一身將軍裝,到辦公桌前坐下來,先是掃了一眼林嶽峰父子,然後伸出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動著,那有節奏的敲響聲一下一下的把林嶽峰林國棟父子兩人心都敲得一陣一陣的抽搐,但又不敢說話。

李雷沉靜了好一陣子,瞧著林嶽峰,把林嶽峰瞧得心裡直發毛,身子都哆嗦起來。

“哼哼哼,林嶽峰是吧?”李雷靜了一陣,然後就不重不輕的哼著說了一聲。

“啊……是是是,我就是林嶽峰,我就是,請問……”林嶽峰呆滯了一下才趕緊連聲回答著。

“廢話少說!”李雷不是專業的刑審人員,加上地位尊高,說話向來是以威勢迫壓下來,當然他自己並不自知,而是自己本身就帶有一種讓人不敢抗拒的威嚴氣勢。

“林嶽峰,你自己犯了什麼事,做了些什麼,你都明白吧?明白的話就自己說出來,免得我費勁。”

林嶽峰怔了怔,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首長到底是指的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還請……請首長提示一下,提示一下!”

林嶽峰這話顯然就是裝扮演戲了,他在位時這幾年都幹了些什麼,他自然明白,雖然他自己不敢開好車,不敢穿好衣服,也不敢把收受的貪汙錢款存到銀行裡,一直是算得上低調的行著事,但兒子和老婆卻是不爭氣,花錢如流水,而且是極奢侈,一點也不低調,老婆開一輛寶馬五的進口車,一百一十多萬,兒子開的車就有好幾輛,前個月還剛剛買了輛三百多萬的法拉利跑車,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後臺劉副書記硬,之前舉報他的事就很危險,差點把他拉翻了。

但劉副書記保了他,再把檢舉信都送到了他手中,讓林嶽峰找到了檢舉者,結果當然是進行了長達一年的迫害,之後檢舉的人就漸漸少了,告不倒又吃虧的事,大家都明白。

面對林嶽峰的狡辨,李雷嘿嘿一笑,把手槍抽出來往桌子上一拍,對鄭兵說道:“把林國棟拖出去斃了!”

鄭兵自然知道李雷是說笑話,但面前的戲卻是得演下去。

當即走到林國棟身邊,一伸手把他扭住了就對李雷說道:“請首長放心,一顆子彈就已經夠了!”

林國棟嚇得面色大變,對他老子林嶽峰叫道:“爸,救我,救我啊!”

林國棟實足實的一個草包,林嶽峰倒還是有幾分沒傻透,見鄭兵拖了林國棟就往外走,便顫顫的道:“你……你們怎麼能……怎麼能說殺人就殺人呢,你們又不是殺手黑社會!”

李雷嘿嘿冷笑道:“嘿嘿嘿,這會兒你倒是曉得怎麼能殺人就殺,不是黑社會,不是殺手什麼的,你那會兒打人家老太太的時候,可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黑社會,是不是想打就打,想殺就殺呢?”

林嶽峰見兒子使勁扳著門檻邊掙扎,死命不跟鄭兵出去,當即又顫聲道:“首長,您就放過我兒子吧!”

李雷冷冷道:“你兒子打老太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放過她?人家只不過是把你兒子的車汙了一點,又趕緊拿了東西再擦拭,你兒子就怎麼沒打算放過人家?你到場後怎麼就沒有醒悟一下,反悔一下?想到的就只是要報復要打擊?”

林嶽峰呆了呆,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他的確是這樣想的,可半點沒想過會放過人家,他向來是這樣,有仇必報,更別說把他兒子還打成那副模樣。

但現在形勢就不對了,來到了這個地方,只怕是叫天不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不過林嶽峰還是想到,李雷有可能就是恐嚇他們父子罷了,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就這樣把他兒子槍斃了吧?

他兒子和他,兩個人又不是軍隊裡的人,如果是部隊中的人,那這個首長模樣的人還可能有話語權,但他們父子都不是軍人,與部隊何干?

林嶽峰也確實害怕,雖然想到李雷不可能真的開槍殺人,但要動刑對他們進行嚴刑拷打,那絕對是沒有半點問題,而林嶽峰天生就不是個硬骨頭的人,只要動硬的,他馬上就吃不消了,要換到解放前,那他就十足十是個漢奸。

李雷哼了哼,對鄭兵使了個眼色,鄭兵當即鬆開了扭著林國棟的手,然後到門外叫了兩個士兵進來,指著林嶽峰父子道:“把他們帶到練槍室去。”

兩個士兵“喀嚓”一下行了個軍禮,隨即一人一個,把林嶽峰父子兩個人像提小雞一般提了出去。

林嶽峰嚇得心裡嘣嘣直跳,而林國棟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耳朵剛剛聽得很清楚,是“練槍室!”

那可是開槍射擊的地方,把他們父子兩都弄到那兒去,先不說是不是要槍斃他們,就說練練槍吧,那子彈可是沒有長眼睛,一個不好飛到他們身上,那還不是小命就去了?

可是也由不得他們反抗和訴說,也根本就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和權利,兩名士兵一點都不費力的把父子兩逮到練槍室。

這是一間專供軍隊領導休閒練槍的地方,與士兵練槍的靶場遠為不同,士兵的練靶場是要寬大,而領導們的練靶場則幾乎要小很多,而且設施也相應要高檔許多,所以求方便,領導的靶場一般都設在室內,比較小,但設施更好更精緻。

這是一間地下室,大約有六七百平方,其實也不算小,只是李雷這些部隊領導看起來,就會小了。

兩名士兵把林嶽峰和林國棟都扔到地上,然後站到兩邊等候李雷和鄭兵指示。

李雷在後面跟著也到了練槍室,在這裡,把手槍掏出來,“喀嚓喀嚓”的開啟保險,又朝前方瞄了幾下,然後直接就開了兩槍, 這兩槍就把林嶽峰父子兩人嚇個半死!

李雷開了兩槍後,眼睛斜睨著林嶽峰父子,冷冷一笑,道:“林嶽峰,你覺得我是在嚇你吧?嘿嘿,鄭兵,把林國棟拖到靶處!”

鄭兵應了一聲,哪還說什麼,直接把林國棟提起拖到靶子處,林國棟這一下嚇得真是屎尿齊流,一股尿液和臭味傳了出來,鄭兵惱得伸腳在林國棟腰間踢了一腳,罵道:“膿包!”

把林國棟扔到靶子處,鄭兵便退了回來,李雷把手槍遞給了鄭兵,說道:“你來,我休息一下!”

鄭兵心知李雷的用意,鄭兵是他手底下的特種部隊中槍法最好的一個人,打這室內的一百米靶,那就跟玩而似乎的,李雷的槍法自然是不能跟他相比。

鄭兵在一百米的範圍以內,用手槍,那自然是能精準到幾釐米以內,如果是用狙擊步槍,那更是能精準到一釐米,不過距離就只能在五百米以內,超出了這個距離,準頭就會差一些,超過一千米後,鄭兵的把握就會降下許多。

把林國棟扔到靶子處,鄭兵不再理他,直接退了回來,到李雷和兩名士兵以及林嶽峰站的位置時,遠遠的,林國棟已經忍不住號淘大哭起來,叫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你們放了我吧,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李雷嘿嘿一笑,對鄭兵說:“早說嘛,鄭兵,把林國棟帶到外間去,把供詞都錄下來,儘快!”

鄭兵得令而去,反身回到靶子處,把林嶽峰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林嶽峰想叫也是叫不住,想囑咐一下,讓林國棟硬一點,什麼都不要說,這樣或許還會有一條生路,但此時也由不得他了,兩名士兵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別說說話,就是身子動彈一下都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林嶽峰知道,如果把他們父子兩分開,那他自己本人還是可以緊持不說,但兒子林國棟就是個軟骨頭,當然,他自己也同樣是個軟骨頭,但自己還知道輕重,這種事,自然是不能說的,所以無論如何也會硬挺一下,說不定就挺過去了。

而他兒子要是一嚇唬就把所有的事實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的全部說出來,兒子和老婆收受的錢款那是得到了他的示意和指揮的,而且數目還特別巨大,所以他才會這樣擔心。

就算他自己能頂住不說,但兒子說了,兩方面的供詞一對照,那自己就露餡了,所以林嶽峰才會明白這中間的嚴重性。

對兒子的瞭解,林嶽峰自不必說了,從小嬌生慣養的,要什麼給什麼,就是打個預防針,都是哭爹叫娘一番,更別說受更重的刑迫逼供了。

李雷本身是想讓鄭兵嚇唬一下林國棟,然後再套供詞,但林國棟太膿包,竟然不用開槍嚇唬,林國棟便嚇傻了,要問什麼就會說什麼的。

李雷瞧著鄭兵殺豬一般的拖出,嘿嘿直笑,然後又揚了揚鄭兵遞迴給他的手槍,對林嶽峰說道:“我知道你想挺,那好,我就對你打三槍,如果三槍沒打到你,算你命大,我送你走出去。”

李雷說了這話後,就緊盯著林嶽峰,林嶽峰面色慘白,李雷退了幾步,然後把手槍一揚,對準了林嶽峰,說道:“我現在對你開槍,三槍沒作用,就放你走,如果你被打中了,那恭喜你,如果你被這三顆子彈再打中,無論怎麼樣,我都不再開槍。”

林嶽峰看到李雷是真想開槍打他的,雖然李雷的槍法是怎麼樣,林嶽峰並不知道,可是無論打不打得中,他都會怕到極點,試想一下,又有誰不怕槍口對著射擊呢?

李雷把保險開啟,槍口瞄準了身前的林嶽峰,林嶽峰不禁叫苦不辭,這個距離還不到十米,就算讓他來開槍,那也是打得中的機會要遠遠多於打不中,打不中才奇怪呢。

林嶽峰嚇得臉色慘白,趕緊舉起了雙手道:“我說我說……別開槍了……”

李雷冷冷道:“一對膿包,要說早說嘛,老子槍也沒開,渾身不爽著呢!”

林嶽峰不敢惹怒李雷,只是哆嗦著,雙眼可憐的望著李雷。

李雷手一招,當即叫來兩個下屬,把林嶽峰拖到邊上,然後說道:“把小亮叫過來記錄!”然後再轉頭對林嶽峰說道:“把要說的都說出來,別讓我再讓人動手,要是再動手的話,可就不是現在這麼溫柔了!”

李雷說得很直接也很露骨,基本上就是明說了,只要林嶽峰有一丁點不配合,那他就會吃苦頭。

林嶽峰在路上就吃夠了鄭兵的苦頭,知道這些人不講理,想怎麼樣就會怎麼樣,一開始自己還想像他們可能不敢真的開槍殺自己父子,但現在看來,只怕李雷真的會開槍,也敢開槍,自己要敢跟他硬抗的話,只怕是會吃更大的苦頭。

林嶽峰不敢再跟李雷抗下去,先是把一部份慢慢的說了出來,不過還是揀輕鬆的說,有重責的事情還是不說。

李雷嘿嘿冷笑著,聽著林嶽峰的口供,以他現在所說的供詞,那都是些小事,傷不到他,有份量的事,他還是隱藏了起來。

李雷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林嶽峰的鬼點子再多再精,那也瞞不過李雷。

“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李雷嘿嘿冷笑著對手下計程車兵說道,“你們把林國棟的供詞拿過來給我看一下,看看這個跟林嶽峰的供詞是不是相同的,如果有一點不相同,馬上就進行第二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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