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龍魚珠
老吳的話就是要等他回來後,才能真正的確定,估計只是估計,他也不可能就憑電話裡的敘說而來斷定這玉蟬的真假。
周濤瞧著李麗焦急的樣忽然間有些憐惜,打電話給周宣,卻又不在家,那個時候,周宣跟魏曉雨正在練捱打。
周濤狠了狠心,便給李麗開了一張收條,收下她那玉蟬,先支了給她五萬塊應急,讓她先安排一下她爸的住院手續,然後等老吳和張健回來後再重新定價。
李麗當然是又歡喜又感激,周濤還擔心她一個女孩子拿了錢怕出事,就乾脆送她回家,店裡有兩個夥計和老爸在,也不用擔心。
但就在他跟李麗走後,池胖子便發難了,先是來了幾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嚷嚷著說周張店裡賣了假貨,隨後又有人報警,不多久又來了幾個派出所的,東查查西翻翻,其實要找茬的話,雞蛋裡自然是能挑出骨頭來的,然後就挑出防火設施啊,店裡住人啊什麼的,又涉嫌詐騙活動,需要帶人回去做筆錄,又開了一張兩萬塊的詈單,並勒令在派出所未調查清楚涉嫌詐騙案之前,不得營業和開業。
結果就是把周蒼松給帶走了,因為他是目前店裡唯一可以代替老闆的人。
兩個夥計曾強和陳叔華慌了神,趕緊給張健打電話通知。
張健一聽說,也是急得趕緊跟老吳往回趕,又惱周宣,錢都多得用不完了,偏偏卻是連一個手機都不買,要找他的時候就是找不到。
這其實也不怪周宣,一早就被海水淹壞了手機,後來又到了美國,回來後一趟這裡一趟那裡的,根本就沒有空去,有空的時候卻又忘了。
不過周宣在聽到趙俊傑說了後趕緊就趕到了古玩店,在店裡聽了曾強和陳叔華把事情經過一說,然後又偷偷的把池胖子的事也說了,這事很明顯,因為池胖子店裡曾打過電話來過,讓周濤他們按著他們的吩咐辦事。
周宣立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沉吟了一下便道:“老二,你在店裡幫著看一下店,我到派出所去一趟。”
人還沒走,周濤又趕回來了,緊接著張健和老吳也回來了。
在店裡面,周濤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又把那玉蟬取出來給老吳瞧。
周宣早運起冰氣把那玉蟬測了一下,確定是漢代玉件不假,只是價值他就不是很瞭解了。
老吳瞧了一會兒,這才說道:“這個玉蟬是真件,玉的雕工和年份都是值錢的根據,雕工符合漢時期的手工水平,特別值錢倒是不算,但實際價值在十五萬左右,如果以咱們做生意的講究,當然是越低越好,這個標準沒有一定,很多店都沒有確切的標準,不過不管做哪一行的生意,雖然都要以一個利字為準,但最後生意做得長長久久的,卻必定是以道德道義為準的人!”
老吳說的話,別人都不是很明白,但周宣卻是聽得明白,老吳的話其實就是對他說的,做生意跟做人一樣。
周宣也沒有再瞧有些囁囁的弟弟周濤,而是問老吳:“吳老,那你說說,我弟弟的做法又怎麼說?”
老吳緩緩搖頭,說道:“周濤這種做法,在任何一家店面無疑都是不能讓老闆忍受的,也對正常的生意不利,但做為一個個人的道德觀念,我覺得他是一個很值得稱讚的人!”
“那就行了!”周宣擺擺手說:“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在賺錢的同時,我也認為道德和道義是很重要的,我的意思就是,錢可以賺少一點,但一定不能賺昧心錢,我的弟弟,有什麼事,我會承擔,況且這種事,我不覺得應該罵他處詈他,有困難的人很多,當然也不可能每個人都能幫得到,但力能所及,在自己範圍以內的,那要是都不幫手,那我們跟池胖子又有什麼區別?”
老吳笑笑道:“小周是這個想法那就好,呵呵,我老吳就倒是能放心的在這兒幹下去了。周濤的事,呵呵,都是你們自家的事。”
張健想了想,站起身道:“這樣吧,弟娃,我名義上是這間店的老闆,派出所那邊的事,我去吧,你們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池胖子連賀老三都鬥不過,卻還要來觸我們,他知趣守規矩也就罷了,要是一味的跟我們來陰的,就讓他跟賀老三一樣的下場。”
“張健,你去也好,這樣吧,我先給我一個學生打個電話關照一下,你直接過去派出所接人,他們不惹事就好,惹事的話咱們也來一點狠的,以後在潘家園做生意也好,行規,我認為只要是正當的,咱們依然要遵守,不過像池胖子這樣的規矩。”
老吳笑笑道,“像池胖子這樣的規矩,咱們就給他破了,就一星半點的能量關係,便把尾巴伸到天上了!”
周宣仍然囑咐了一下張健:“老大,把我爸好好的接回來,沒事就好,有事就定要討個公道回來!”
張健早給魏海洪把膽兒養得壯了,自己又不虧理,又有後臺,哪裡會怕這麼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想必池胖子也就這點能量了,否則又怎麼多年來也鬥不過賀老三啊。
周宣又瞧見老吳走到邊上拿起電話給他學生打電話,心裡對這個老吳也有些好奇,瞧他面色平淡,對池胖子的事也是輕描淡寫的,估計是很有幾分能量的,不地想想也是,老吳是跟魏海洪有來往的人,也是洪哥介紹過來的,能跟洪哥搭上關係的,想想也知道絕不是簡單的人了。
池胖子要是明事的話,趕緊補救也許還來得及,畢竟周宣也是不想把事鬧得太大,做生意嘛,講究的是和氣才好生財,如果到處得罪人,那還做什麼生意,又不是爭一時之氣,不過以池胖子的腦袋,恐怕是想不透這一點。
周宣拍拍周濤的肩膀,溫和的說:“弟,別擔心,店是咱們自個兒的,賺了賠了都不管,只要對得起良心,做了便做了吧,那個李麗有困難,咱們也不賺她的錢,就給她定十五萬的價錢吧,我跟你一起去給她補回十萬塊差價,另外,這玉蟬咱們也不賣,就存放在店裡,如果她以後有機會想續回去的話,咱們給她留著。”
張健率先走了,老吳和周蒼松守店,周宣和跟周濤兩人帶了錢又去李麗家。
李麗並不是京城人,父母在十年前便來這邊做魚具和寵物魚生意,房子是租的,是在市場裡的菜場邊角,一間店面,裡間兩進,又在客廳裡用布簾子隔了一個極小的地方出來,剛發搭一個單人床,隔成一個小間作為李麗的房間。
李麗的媽媽才四十多歲,但看起來至少有五十幾了,都是勞累過度引起的,臉部模樣依稀有一絲李麗的俏麗。
李麗二十二歲,剛從大學畢業,回來家中後才得知父親竟然病到了這個地步,又是痛心又是無奈,父母為了她給出的實在太多了,現在只要能救到父親,那是什麼事她都會幹。
店面也不大,只有二十個平方不到,門口邊擺了很多魚具,魚線魚鉤魚網魚食,在店裡面兩邊靠牆的部份都是一個挨一個的魚缸,裡面有很多種類的魚,最多的一種就是金魚。
周宣一進到店裡,眼光不由自主的就投到左面牆邊最裡的那個獨立的玻璃魚缸裡,這個魚缸比較大一些,有兩米多長,一米五高,是店裡面最大的一個魚缸,裡面有十來條魚,樣式各不相同。
周宣的眼光立即便盯在其中一條灰色帶點淡紅的魚身上,那條魚大約有三十公分長,嘴巴扁扁的,一張一合的喝水,張開的時候嘴巴很大。
周宣用冰氣測出這條魚是一條不太純種的灰龍魚,是青龍的雜交後代,這種龍魚不是值錢的,不過周宣感興趣的不是龍魚的身份,事實上,周宣對魚類也是不熟悉的。
周宣感興趣的是這條灰龍腹中有一粒跳棋小玻璃珠般大的一顆珠子!
這顆珠子裡面似乎有一絲絲極淡的活躍氣息引動著周宣的冰氣,周宣把冰氣一放出去探測時,那魚珠子的形態便映入周宣腦子中。
周濤見哥哥似乎給這些魚迷住了,心裡想著李麗的事,趕緊提了錢袋子到裡面去,任由哥哥在外面看那些魚。
那顆魚珠子的結構也不是很奇特,珠子裡的成份全是能讓血液迴圈和生長加速的有機物,這跟周宣用冰氣啟用人身體裡的機能有些相似,但周宣的冰氣要比這珠子強勁得多,而且珠子沒有思想,他人卻是活生生的。
這樣的魚珠,周宣可以說從來就沒聽說過,測過後也覺得這個東西是可以讓人身體活躍,跟他啟用人體機能略略相近。
就在周宣盯著這條灰龍魚觀察的時候,李麗和她媽媽陪著周濤急急的出來了,周濤低低的叫道:“哥!”
李麗也趕緊叫著:“周大哥,請到裡面坐吧,房子太窄……”
周宣擺擺手,道:“不用講那麼多,我們也是農村鄉下來的,大家都一樣的!”
李麗的媽媽趕緊泡菜湛水的,這個小小的廳裡就擺了一張小飯桌,幾把小椅子,在往裡,一邊是李麗父母的房間,廳的前邊用布簾子隔開了。
周濤早把十萬塊錢遞給了李麗,李麗和她媽媽都是想都想不到,已經給了五萬塊,卻還要來補上十萬塊,這樣的事確實難以想像。
因為李麗一早便在池胖子店中和其他一大堆的古玩店中把心情弄到差到了極點,再後來,她根本就沒想過還要以自己理想的價位把玉蟬賣出去,只想著還能再高一些就行了,但到後來,心裡也漸漸明白,這些店根本就是串通一氣,估計都是那個池胖子搞的鬼,但是後來又到了周濤的那間店裡,對著這個年輕的店員卻又有明顯的不同感。
首先周濤便沒有像池胖子那樣給她出低價,而是打過電話詢問過後,而且還把他詢問的結果告訴了她,最後居然還做主給了她五萬塊,李麗便覺得,這家店是跟其他店有根本上的不同之處。
而現在,周濤居然還帶了他哥哥前來,並補加上了十萬塊,按道理說,李麗心想,自己的這塊玉蟬就算值十五萬吧,那買家也沒有可能就以這個價買下啊,因為他們以這個價買下的話就沒有利潤空間了。
李麗當時便有些疑惑,因為能這樣做的話,那肯定是有些別的目的,可自己除了這個身體外,自己包括家裡,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啊?
要說人家貪自己的美色身體,那未免也有些高抬自己了,十五萬塊錢,這拿出去在哪兒都能找無數個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的身體。
接下來周濤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家拿那麼多錢有危險,非要送她回家,把她送到家後一言不發的又離開了,到這時,李麗才相信,周濤就只是想幫她而已,就是心地善良,根本就沒有別的意思。
周宣聞到房間裡有一股濃烈的中藥味道,心知是給李麗她爸的藥了,瞧著四壁清光簡陋的樣子,瞧得出來這一家子的生活有多拮据,心裡頓時有了些心酸。
這是一家人的親情啊,為了挽救一個丈夫和爸爸的性命而作出的努力,雖然很辛苦,但卻依然不依不饒的掙扎著。
周宣想了想,便對李麗說道:“小李,你也別忙其他的了,我會一點點醫術,我幫你爸爸瞧瞧吧,希望能幫得上一點忙!”
李麗對周濤和周宣已經是無法形容的感激了,只是她是一個現代的大學生,思想是跟世界的最前沿接軼的,她爸爸的這個病,這兩天她已經查得明明白白的了!
尿毒症實際上是指人體不能透過腎臟產生尿液,將體內代謝產生的廢物和過多的水分排出體外,而引起的一系列腎功能失常,通常在早期初期,這個病還是能夠治療得好的,但是到了晚期,基本上就沒得治了,而李麗爸爸現在就是到了晚期的症狀。
李麗一說起父親的病,立刻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周濤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從衣袋裡掏了紙巾出來給她,李麗接過去擦了擦淚水,只是越擦越多,嘴裡卻還是哽咽著道:“謝謝!”
很懂禮貌很可人的一個女孩子,周宣心裡對李麗的看法很好,抬眼瞄見弟弟周濤扭捏又關心的樣子,忽然心中一動,弟弟,動春心了嗎?
不注意的時候不覺得,這一注意,周宣立即感覺到還真是那麼回事,弟弟的表現確實有些反常。
李麗也沒有說讓周宣進去房間裡瞧她的爸爸,大醫院都不能治的了,他一個稍懂一點醫術的年輕人又有什麼用?只是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周宣心裡有了計較,弟弟是自己親弟弟,可不是外人,親弟弟的事又如何能不關心,抬起頭瞧著李麗說道:“小李,聽說你是剛大學畢業,可以問一下,你是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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