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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六章火燒城下蓑衣兵,但以鐵血染我旗

作者:阿君
第八百五十六章

“此事?是萬萬決不可以的。(_《》)如果先頭對方是毫無準備的話?我等倒是可以攻其一個措手不及。可現在麼?人家已經定是有所準備了,在若要命手下人強去攻打旋城,這和白天亦是無絲毫地區別。除了白白的搭上手下的軍校性命?是半點好處都不會落到的。算了,還是撤兵迴轉聯營之內。如有何事情?或者是貝子爺因此事而見怪與我等?都由我洪承疇一人承擔便是。”說完之後,洪承疇是泱泱不快的,催馬向前而去。

那個額真一時也無有它法?左右既然已經有人肯站出來頂這個罪過,那自己也就順從他的意思便可。想到這裡,對著手下吩咐一聲,撤兵回返聯營。等回到自家的聯營之內,那位貝子爺少不得,又對著二人來發上一番的脾氣。洪承疇果然將所有罪責,完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並且,又對著巴布泰下了保證,明日由他來親自率軍校去攻打旋城,準保會給東北軍一個極為深刻的教訓。巴布泰聽了他的這麼一番言辭之後,心頭的這股氣,才稍稍的舒緩了一些。而讓洪承疇沒有想到的,倒是那個隨他一起出徵的額真,對其雖說

不是感恩不盡?可在與他相互碰到了面,卻是對其客氣了幾分。

而此刻,站在城頭上的這位東北軍的主帥,還有那位蒙古將領額亦都二人,正都在緊張的注視著,城下護城河對面的那支打算趁夜偷襲旋城的八旗軍校。眼見對方竟然肯主動撤了兵,二人這才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額亦都擦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轉頭對著,站在自己身邊得這位城主詢問道:“城主,依你來看,城下的那支八旗軍可還會折返回來不?可是需要我去將我手下的弟兄們都招呼到城頭上來,也好能對其加以防備?”說完,這就想轉身,命身後的親隨,去將手下的軍校們全都召集上到城頭來。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搖了搖頭,對其笑著言道:“依我來看,大可不必。你若不相信?那我便於打個賭,就與你來賭?賭你這七日都不可飲酒如何?”說完之後,瞅著額亦都,看他可是否肯答應下來?額亦都眨了眨雙眼,隨後忽然搖了搖頭,對其拒絕道:“還是算了吧,以前與你打過幾次的賭,我都是有輸無贏,料想這一次也差不到哪裡去?你就與我說說你因何曉得,他們不會捲土重來也就是了。”說罷,就瞪眼瞅著眼前這位東北軍主帥。

卻見這位冰雪城主微微笑了一笑,這才對其開口言道:“開始,他們到我們城下之時,眼見著城頭上遍佈草人。就只以為,我們已經有所防範,在若想要來攻打,卻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因為,本身趁夜色而來,為的就是打算偷襲來的。可沒有想到,我們已經有所準備了。這仗打不打,也就沒有太大的作用了。若還是持意來進攻旋城城頭,那和白天來攻打的時候也相差不多。最多有可能,還是損兵折將而回?尤其是夜裡,還多有不便,無形之中又給這次攻城,加大了一些難度。所以,到莫不如在領兵回去的好。即便在回去的路上回過味來?可也不敢再度領兵返回來,因為在當時,我等有可能是無有防備。可對方去了復來,我等又豈不會趁此時機,將軍校們給調集上來嚴守城池?故此,這支八旗鐵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迴轉來的。”說完,卻是走到城牆邊,徑自去尋了一處背風的所在,背靠著城牆坐了下來。慢慢微合雙眼,片刻工夫之後,鼻息已經如同雷鳴,竟似已經就此睡熟?

額亦都也跟著走了過來,就勢坐在他的身旁,卻低聲嘀咕了一句道:“也不知道?城下的八旗軍何時才肯退兵?如今城內的糧食依舊不是很多?再要騰上這麼幾日功夫?就怕此城還是難以保住?”可他剛剛說完,卻聽得身旁的唐楓,低聲對其回覆了一句道:“此事莫要著急,儘管靜等也就是了。尤其你我身為主將,如你和我都已經自亂了陣腳的話?那讓手下的軍校們又當如何?再者一說,我早已派出人繞道趕赴冰雪城。大概此時,函可大師已經派出了人馬?”說完,雷鳴聲復起。

額亦都笑著搖了搖頭,對其言道“:還以為你睡著了?哪知卻是假寐?”說過之後,便也將雙眼合攏起來。一夜,就這麼平平淡淡的度過。次日,天色大亮起來,城中的軍校剛用過早飯。城下的八旗鐵騎也就開到了護城河邊,又將浮橋重新搭建好了。一聲進軍的號角聲響起,八旗軍校們紛紛奔過浮橋,搭起雲梯朝著城頭上快速的攀來。看上去,這次攻城,竟比昨日顯得更為猛烈一些。人人悍不畏死,一手持盾牌護住自己的頭頂,一手則是握著鋼刀。更有意思的,就是幾乎每一個八旗軍校在自己身上都披了一件蓑衣。

這位東北軍主帥一望便知,這些人不過是想要用蓑衣來遮擋一下,由城頭上所投擲下的糞便罷了。也不曉得是哪個將領,竟能有此心機?難不成是洪承疇?而昨日帶兵而來的那個領軍將領,如此謹慎行事,大概也有可能便是此人?而如今的城頭上,卻不再是昨夜的那些草人在這裡守望著。

而是貨真價實的東北軍校,還有闔城的百姓們。“韃子們上來了,我等再隨東北軍一起將其打下去。”幾個帶頭的百姓一聲高喝,隨即或是一個人搬起一塊青磚,對準城下的八旗軍校的腦袋上,便狠狠砸落下去。有的,則是兩三個人搬起一塊石頭,卻先運到城垛口之上,隨後用力向下一推。

即便是那些老弱之人還有婦孺之輩,也是紛紛拾撿起來一些力所能及的東西,對準雲梯上的八旗軍校的頭頂就扔下去。有的,索性抄起家中的油燈碗,順手就撇了出去。而八旗軍校雖然身上披了蓑衣,頭上帶了斗笠,可以說在若遇到昨日的那番攻襲?那對其分明就是不起任何作用。

可令人無奈的,今日城頭上的這些人,卻是不再用昨日的那番招數來招待眾人?卻是紛紛以重物來砸向對方的頭頂。而這些八旗軍校又因為身上披了蓑衣,致使自己腳下顯得不是十分的靈活。有的雖然是不曾被頭上落下的東西給砸到?卻因為身子猛然一躲閃,卻是忘了,自己此刻尚站在雲梯之上。一腳踏空,就此跌落城下。

而登上垛口處的八旗軍校,卻也好不到哪去?剛一腳踏上城頭,忽然感覺自己腳下一陣刺痛難忍?正待要打算看一看腳下?早有人上來,對其面門就是一棒子砸下,將其給掀落城下。“額亦都,明人將那些從富戶人家所搜刮出來的菜油,以及還有各種油全都拿出來。如果百姓們手中有燈油?也可將其獻出來,待事後必會有所補償?將那些油對準雲梯和那群身披蓑衣的人身上傾倒。”隨著他的一聲軍令,手下人則是聞風而動。

而城下的八旗軍校們,唯恐在遇到昨日之事?雖然深感不便,卻也不曾將自己身上的蓑衣取下,依然是身披蓑衣向著雲梯上登攀不止。可就在此時,又從城頭上倒下一些滑膩的東西下來。八旗軍校們這才在心中,對著那個讓眾人穿上蓑衣得將官,是感激不盡。雖然這從城上倒下的東西,有些較為奇怪的味道?看上去也不顯得發黃?可正在攻城之際,哪個人又仔細去想著其中的區別?倒都是對今兒一早,令眾人披上蓑衣的洪承疇讚頌不絕。

而此時站在城頭的,這位東北軍主帥和額亦都二人,已經和一群軍校都手持著火把,站在城垛口後面。身前站著一些百姓和軍校,正將一些瓷壇和油燈等物,不時地再向城下投擲著。對於登上城頭的八旗軍校,早被迎面一刀砍死,或是被一矛挑落在城下。還有不少的百姓們,繼續向著城下扔著諸如石塊木頭青磚等物。砸的城下的八旗軍校叫爹喊媽,哭喊聲便不絕於耳。有比較幸運的,只是被砸的面青臉腫而已。倒黴的,卻是被一下就砸到了額頭之上,頓時就喪命在當場。眼瞅著油被潑灑的差不多了?唐楓這才厲聲喝令道:“投下火把。”一聲軍令傳下,城頭上騰躍起無數根的火把,在半空中折翻著跟頭,竟仿似無數的火流星一般,對著城下的軍校和雲梯上的人就撲了過去。

而這些軍校身上的蓑衣,早已被油脂浸透,遇到了火如何不著?頓時,處處升起一團團的火焰來。到處都是烈焰繚繞,且晃映人的眼目。雲梯早就成為一幅徹頭徹尾的火梯,那個軍校還敢攀爬上去?不少的軍校,眼見一時竟是無法解下來身上的蓑衣?只好穿著蓑衣跳入護城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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