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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兩軍和聚破八旗,回鄉追仇逢倭寇

作者:阿君
第八百一十四章

“都與我止住坐騎,莫要再有人無故向前來,以引起對方對我等的猶疑?”鄭森深恐手下人不曉事理,在將這雙方之間,本來剛剛建立起來的十分脆弱的信任,在就此破壞殆盡?便急忙厲聲喝止住手下人。(_《》)自己就這麼一直走進城門之內,來到了這位鼎鼎大名的東北軍主帥的戰馬跟前,二話不說,雙膝一彎就地跪倒在他的面前。眼瞅著這位鄭家軍的少主大步走進城內之後,竟然二話不說,直接就跪在了自己面前。

頓時令這位東北軍主將大吃一驚,急忙滾鞍下馬,伸出手去,一把就將他給攙扶起來。這才又仔細的掃了一眼他的背後,卻見這位鄭家少帥的一雙胳膊,被一根繩索給緊緊地倒捆在一處。根本就是動彈不得,由此可見,此番這位少主來到復城之內,乃是真心實意的前來向自己告罪而來。

“鄭少帥,此卻又是何故?”雖然已經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可唐楓卻還是對其開口詢問了一聲。而他也是想要給這位鄭家少主一個,當面與自己和解的機會。一邊與他閒說著話,就見這位東北軍主帥,不由分說,摸出一柄短刀在手中一託。可他的此番舉動,卻將那城門外跟著來的,那一眾鄭家軍校無不是都給嚇了一大跳。“少帥留意?”一個近侍見了,實在是有些憋忍不住,慌忙對著城門這面的那位少主高喝一聲。

卻見這位少主人扭過頭來,透過城門洞,對著那近侍狠狠瞪了一眼。隨後,將頭一低,脖子也探出去,一副任其隨意處置的模樣。只是,等了半時卻不見對方動手?忽然就感到捆綁在自己雙臂上的繩索突然為之一鬆,雙手也立時重又獲得了自由,卻不由感覺有些奇怪之極?依著自己這連日以來的所作所為,對方即便不要了自己的一條性命?可也絕不會就如此輕易地放過了自己?不知這位東北軍主帥如此相待自己,到底是意欲何為呢?或者說,他是不是打算,從自己這裡得到些什麼?正在這位鄭家少主胡思亂想之際,卻聽得眼前這位東北軍主帥,十分和緩的對其開口言道:“少帥還是當將你父的靈柩早日運回福建,及早的下葬為好。豈不聞,亡魂當入土為安麼?卻又深夜奔到我復城來負荊請罪,此照實是無需的?為了避免少帥來此地,在被那八旗鐵騎暗中得知,以為鄭家軍和東北軍之間有所交集?而給少帥扶靈回去的路上,在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請少帥儘快的離開我復城?本來還打算招待與少帥一頓寡酒,只是眼下卻是深有不便。待他日,我取得遼東全郡之後,定會相邀少主至我遼東,在好好地喝上一杯薄酒。來人,好好的送鄭少帥離開我復城,也好讓鄭老爺的靈柩早日得以返回老家?”眼瞅著鄭森一直低著頭不肯開言,唐楓索性又以話來激他一激。

果然,這位鄭家少主受不得對方如此相激與他。將頭抬起來,對著眼前的這位,可謂心懷坦蕩蕩的東北軍主帥深深施過一禮。這才開口對其傾訴道:“多謝城主的美意,只是,若照著鄭森平日待東北軍的那番作為來看?森,真乃是非死罪莫贖。本來,鄭森此次來到復城之內,就是專為求死而來。可城主卻以德報怨,鄭森又何敢獨善其身?還望城主應允鄭森一件事情,森方可放心暫時離去。以待他日將老父葬入鄉里之後,定會再返回來助兄一臂之力。但今朝,森願意合全營之兵馬,助兄大破八旗鐵騎,以漲我漢人之威風,叫那韃虜也休要小看我漢家軍。請兄儘管吩咐鄭森,回去當以何為即可,小弟定不辱兄之使命?”這回鄭森是實實在在的,想要與東北軍附和著,以求大破八旗鐵騎。而在其心中,更主要的一點,就是因為方才聽這位東北軍主帥口中所說出的那幾句話,頗讓他感到心中有些不太痛快。認定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眼中,分明就是沒有瞧得上鄭家軍。這才對其主動請纓,打算好好的和東北軍和作一把,以擊潰號稱大明噩夢一般的八旗鐵騎。也好讓眼前這位東北軍的主帥看一看,我鄭家軍也不是吃素的。以免的,在將來在要與東北軍有所交接,讓東北軍瞧不上鄭家軍?

而他所不曾想到的,就是這位東北軍主帥,正一直等著,能從他口中吐出這麼一句話出來。聽他如此一說,唐楓的臉上,卻是似乎帶有一些為難之意?思索了片刻之後,這方鄭重的對其點了點頭。對著鄭森開口吩咐道:“難得鄭家兄弟的一片熱心,唐楓又何敢一力拒辭,而傷了兄弟的誠意。既然如此,如今天已交二更了,兄弟你且回去,將老伯父的靈柩都準備齊全了,人馬也備停當了。到了五更天的時候,兄弟領兵帶齊引火之物,在暗中伏於八旗大營的後側,以待時機來臨再動。先以火炮和一應火器等,驚擾與八旗大營之內,使其營中自亂。隨後出兵,直取八旗大營之內,在旗營內到處燃起火勢,高聲喝喊只捉李永芳一人即可,餘者盡不問罪。而八旗鐵騎因事起倉促之間,必會無意與你軍交戰,定會捨棄聯營,渡過大洋河已重新聚集軍校,在調過頭來與你軍決一死戰?而我使東北軍校陳陣與大洋河對岸,只待李永芳潰兵剛剛渡過大洋河一半之時,並領兵殺出。兄弟你可領兵在後面掩襲而來,何愁八旗鐵騎經此一陣,而不滅亡在大洋河之內?只待打退了八旗鐵騎,你便可乘勢離去。”唐楓說罷,卻是以目注視著眼前這位,著了一身白衣的鄭家少主鄭森,不曉得他可是否會同意自己這番打算?畢竟,經他這麼一番安排,可是讓鄭家軍去擋了頭陣。

萬一那位,久知兵事的李永芳在不肯相信,竟會有人膽敢領兵進犯與自己的聯營?只是令軍隊冒著對方的炮火在營內集結起來,亦與前來偷襲的鄭家軍決一死戰的話?就恐怕鄭家軍,並不是八旗鐵騎的對手。如此一來,不說鄭家軍會就此全軍覆滅在當場。就連等著八旗渡過大洋河的東北軍,也不見得就能逃脫的掉,與李永芳麾下的八旗鐵騎正面交鋒的厄運。可就見這位鄭家的少主,對此竟無半絲的猶疑。

對著眼前這位東北軍主帥點了點頭,低聲對其回覆道:“請兄長放心,小弟定會達成城主的吩咐。既然如此,小弟且先於城主告辭,回返聯營之內且去收拾起來東西。只待五更天之時,並以炮火為號,城主儘可領兵而出,在大洋河對岸截住八旗潰兵。隨後,鄭家軍和東北軍兩廂夾擊,何愁八旗韃虜不滅?”鄭森到也是一個爽快之人,話一說明白了之後,是立即拱手與這位東北軍主帥相辭而去。

眼瞅著一身白衣的鄭森,牽著戰馬穿過城門洞,快步的走出復城的城門。這才縱身躍上馬背,卻又撥轉回馬頭,遙遙對著城門洞這面的東北軍主帥拱了拱手。唐楓也急忙與其拱了一下手,就見這位鄭家少主,這才復又轉回戰馬一聲呼哨,竟帶著一眾的手下偏副將領和軍校人等,迅疾的催馬而去。

只見,在點點星光對映下的,領領的白袍衣襟和孝帶,在夜風之中被不斷地捲起且又飄舞不止。轉眼之間,鄭家軍的少主和各偏副將領們的眾多背影,盡已是消失不見。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又望了片刻之後,這才喝令手下軍校將城門重新關好。帶著二來和幾個特戰隊軍校,又重新返回到城頭之上。

等他將此事,對著守禦在城頭之上的曹變蛟講述一番之後,卻見這位曹家的後起之秀聽了之後,不由緊鎖眉頭。待了片刻之後,這才對著這位東北軍主帥開口詢問道:“城主,你當真以為,這位鄭家軍的少帥會感念我等,去幫他尋回其父的屍骨,從而能與我等同心同德,大破八旗鐵騎麼?我雖並不曾見過其人,可想來,其既然身為鄭家的少主,若是沒有一點的本事?如何竟敢獨自領兵前來為父報仇?就怕,他眼下所言不過是對我等的欺哄之詞?萬一,他在對那八旗也是同樣的言辭?那我等豈不恰好中了他調虎離山之計?”曹變蛟所言,倒也不無道理。試問,有哪一個人,肯明知為人所用,卻還是樂不得的趕著上去替其賣命?鄭家軍可說往常與東北軍,兩軍之間還並無一絲一毫的交接過。又如何肯聽命於東北軍的主帥?更何況,東北軍乃是地處遼東境內的,一股子方自崛起的義軍罷了?

可還不等這位東北軍主帥,開口對其作出回覆之詞?卻聽眾人背後有一人,高聲言道:“我可來替這個鄭森作保?此人,雖然當初與東北軍有所誤會?可還不失與一個頂噹噹的硬漢子,其必會言出必賤。如,果然事有變故?那你們可把老道的頭砍下,將之挑再旗杆子上,以此來警示與眾人,今後莫要再輕易相信與任何人?”說話的,正是那位不知何時從城門樓裡走出來的邋遢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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