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不說唐楓的心內對此感到焦急萬分,身旁的那十四個火銃手,此刻心內也是亟不可待。《》()“城主,既然這群韃子不肯進來上咱們這個當?那莫不如,我出去逗引他們一下?設法將他們給引到這面來,而後也好依照原先的計劃,繼續放火燒林就此退兵離開此地?”這個特戰隊軍校所說的,倒也不無道理。
誰又能知道二來什麼時候,才能帶著人馬趕過來?而在看眼前的那群韃子兵們,此時已經列成了前後兩排,環對著樹林子這面。並紛紛回手,將身上的箭壺拿到前面來。摘下大弓,從箭壺裡抽出羽箭,就瞄準了樹林子這面。“全與我都躲在樹後去,韃子們這是要射箭。”這位東北軍主帥急忙提醒了手下一句,與此同時,一陣弓弦響起。
空中響起一陣緊似一陣的嗤嗤聲,一支支的羽箭極速飛入林子裡來。唐楓背靠著大樹,聽著耳旁呼嘯而過的冷箭,心中此時卻是焦急萬分。如今自己這些人,可算是被對方死死的給拖在了此地。根本就是走不了,也與對方無法開兵見仗。只要自己和弟兄們一個不小心,就此被射殺在此地。
“城主,還是讓我帶幾個兄弟捨命出去試一試?在這麼在此地一直躲藏下去,總也不是個事?萬一,對方再有人馬隨後跟著過來?咱們可就要全軍盡沒在此地?”開頭那個與其請戰的軍校,此時亦是躲在一棵樹後,高聲對著他喊道。對於自己軍校所提的這個建議,在這位東北軍主帥心中,雖然對此是贊成的。可也曉得,只要讓這個軍校出去,就便是一個死。可若是不出去,所有人繼續被對方以弓箭壓制在此處?最終這些人會落個何種的下場?對此誰也不知道。
“來人,吩咐後面的人,去將那皮酒囊拿上來十幾個。預先點好了火,餘下的火銃手隨著本城主,全都靠攏到前頭的那幾棵樹後面去。來為他們幾個弟兄提供一下火力支援,也好讓他們能順利的突圍出去。”唐楓吩咐過後,自樹後躥越而出,將兩支迎面而至的羽箭閃躲開,復又躲在了一顆樹後。
其身後的那十四個火銃手,也相繼跟隨在其身後,一路的躲避開,迎面所射過來的那一支支凌厲以及的羽箭,藏躲在大樹之後,偷偷地向著外面張望著。可最後的一個軍校,腳下稍稍的走的慢了一些。卻正被一支羽箭釘在了其小腿骨之上,立時便慘呼一聲,接著便仰面栽倒餘地。急忙以左手捂著小腿上的傷處,探右手就想將那支羽箭拔出來?卻緊隨著,又是一支羽箭不期而至,正穿透了其右臂胳膊處,一時倒在地上,疼得不住的來回翻著身子。
“我入你老孃的狗韃子,弟兄們我們特戰隊的軍規口號可還都記著,如要是都記著的話?那便且都隨我一同殺韃子去。也好讓身後的兄弟,能夠將那個弟兄給救回去。在若不替哪位兄弟將這血給止住?哪位兄弟定會就此一命嗚呼。”那個向這位東北軍主帥,接連著請求了兩次軍令的校尉,此時實在是在也隱忍不住。一聲高喝之後,隨著手中便握持著短火銃,俯下身抄起一個早被點著了火的酒囊,便不顧一切的就奔了出去。“特戰隊決不放棄一個兄弟在戰場之上,即便是戰死在沙場之上,也勢必要將弟兄們的遺體抬回去。”緊隨其身後有一個軍校,對著眾人喝令一聲,便也抄起一個酒囊,跟隨在其身後便奔了出去。而此刻,那些八旗軍校已然開始將羽箭的杆子點燃,使之轉化成了一支火箭。而這些不顧一切,奔出去的軍校,只是打算能夠與身後的兄弟留出片刻功夫來,一是能夠搶救那個受了傷的弟兄。二便是,已經瞧見了對方,此時有意要用火箭將林子引燃,好將裡面的人全都給逼出來。這才一時什麼都不顧,只是一心奔到這些八旗旗丁面前,能與其好好的廝殺一下,可這也分明便是送死之舉。原先的,在耳邊臉頰旁,那一支支呼嘯而過的弩箭,此時卻是閃動著耀人眼目的火焰,如同一道自天際劃過的流星一般,激射而至。
“嗯”。跑在最頭前的那個校尉,剛剛躲避開,對準他射過來的三支羽箭。卻沒有及時避讓開第四支火箭,正被射中於肩頭之處。身子不禁就是跟著一顫,腳下也打了一個踉蹌,卻又有一隻火箭射到眼前。正射在其胸口之上,此時這校尉心中自知,自己再也無力向前。只得拼盡渾身氣力,將那個酒囊劈手投擲出去。
酒囊剛被投擲在空中,卻被一支羽箭緊跟著就射落在地。地面上,隨即在地上燃起一片藍色的火苗,火焰突突的向上竄動著,隨即便蔓延開來。而這校尉眼見這一擊亦是無功,狠狠地將手中短刀迎面投了出去。刀脫手而出,人則仰面摔倒。其身上所插著的,那兩支火箭上的兩團紫火,逐漸得將這個校尉的身子吞噬在其中。
而其最後投出的那柄短刀,卻正好切中一名八旗軍校的臉上,立時便嚎叫著翻滾在地。唐楓眼睜睜的盯著,奔出去的那五六個軍校的背影,眼瞅著其中的三個人,已被對方的弓箭射中,倒在前面離著這片樹林不遠的地上。此刻,早有軍校弓垂著身子,奔到了最初被兩支羽箭所射中的那名軍校身旁。
伸手就將對方的後脖領拽住,死命地將其一路倒拖著,一直將其拽扯到了一棵大樹背後,這才將其給鬆了開,自己也靠躺在樹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身旁早又有軍校奔到切近,先以短刀將羽箭的箭桿子斬斷。此時也無法,去將那兩支被穿在其胳膊和腿中的半截箭桿取出來。也只好扯下一塊布,暫時將這傷口給包紮起來。待回到了復州城內在做仔細的救治。再看林子外面,有幾處地方,竟燃起了熊熊的烈焰。在那火焰裡,卻是躺臥著一個人。
而在接連付出了三四條人命的代價下,最後的兩名特戰隊軍校,已經縱跳到八旗弓箭手跟前。舉起手中的短刀,橫著一揮,頓將其中一名弓箭手的喉嚨劃開,鮮血迸撒在半空,隨著一腳將其踢翻在地。緊跟著,一刀刺入迎面一旗丁的胸口處。不等將短刀拔出來,早有十七八個旗丁跟著反應過來,紛紛將弓箭棄之餘地。抻出其腰下的長刀,就將此二人給包圍起來。其中的那名軍校,還不等其將那口短刀,完全從那名八旗旗丁的身上拔出來?身後早有一個八旗軍校,一把將其牢牢地抱住。頓時就入了死扣,一雙臂膀似銅鑄鐵澆的相仿。
而那名東北軍特戰隊軍校,此時急忙用力掙扎著,欲掙脫出其似熊臂一般的雙臂?可似乎一時之間很難以能掙脫開,另一名特戰隊軍校眼見著大事不妙,急忙這便要奔過來救援於他?卻見一名八旗軍校捧起刀,就扎向那個特戰隊軍校的小腹之上。那個軍校根本無法躲閃,被一刀正刺透其小腹。
而那特戰隊軍校此刻也似乎不打算在掙扎,一雙手死死地按住那口,已然刺入自己腹部的長刀的刀把子。令前面的那個八旗軍校,根本拽出不得這口刀去。猛然用力的將這刀把向後一推,長刀徑直穿過其腹部,扎透其後背。將其背後的那個,正將其死死抱住,誓死不肯鬆手的八旗旗丁,也立時給穿在了這口長刀之上。
身後的那個旗丁的雙手,此時也終於鬆了開去。卻見這名特戰隊軍校,反手將背後那個,與其串連在一處的旗丁的腰刀拔出來。起手便是一刀,將方才紮了自己一刀的那個軍校的人頭,迎風砍落。可與此同時,十幾把長刀一起刺在其身上。而離他不遠的那個特戰隊的軍校,剛剛砍下兩三顆韃子的首級,卻被一擁而上的八旗軍校亂刀分屍在地。站在一旁的那個牛錄,看著眼前這副慘景,心中亦是不免,對這些人感到有些敬畏。
正在這個牛錄,準備催動自己手下的八旗軍校,開始進攻前面躲在樹林子裡的那些東北軍之時?忽然聽得自己身後,傳來一陣陣十分雜亂的馬蹄聲。急忙扭頸回頭望過去,卻見在其身後不遠處,迎面成三角形狀奔來一股起兵。為首的一人,胯下騎著一匹花馬,在其身後竟還跟著一匹大黑馬,看上去甚是神駿異常?隨在其身後,一連跟著奔過來十幾匹的戰馬。而在這十幾匹戰馬後面,整個天空都捲起一陣遮天蔽日的塵煙來。
一望便知,是東北軍的大股騎兵,已經到了自己等人的眼前。這個牛錄心中就情知不好,急忙對著手下的軍校吩咐一聲道:“且都速速奔進樹林子裡去,暫避騎兵之後再做打算?”可他說的容易,若想要讓自己的手下八旗軍校施行起來,卻是頗有些難度。而此刻,尚有一部分的八旗軍校手中,本來還掌持著弓箭,此時也不要了。胡亂的被丟棄在了地上,一窩蜂的就奔著林子裡面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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