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第二】
祖大壽也聽見了堂內李永芳漫不經心的回覆,雖然滿心的怨氣,卻也只好應了一聲道:“末將祖大壽應令前來拜見與大將軍_&&”一邊說著,一邊邁步就朝著裡面走卻聽得裡面又傳來一聲道:“祖將軍莫要客套,軍情緊急,莫要講究那些煩文縟禮,只管進來就是”祖大壽聽這一句話,多少還算是一人說的話
其不禁心頭的怒氣稍解,嗡聲嗡氣的應了一聲,抬腿直接走進帥堂裡面待走進大堂中以後,迎面就見那位復城的大帥李永芳,此刻一張臉苦悶且皺縮著,便形似一個包子似的在其帥案下面兩邊,分別站著七八個偏副牙將而此時的李永芳,正同兩名偏副將領指點著,鋪蓋在桌案之上的一張復城的城內佈防圖,在細細的研討著分析著聽見腳步聲響起,李永芳抬頭望去,卻見是祖大壽走入帥堂中來
少有如此親熱的,叫著他的字號道:“復宇,你來得恰是時候來來來,你也過來看看,似照這般得分兵布守在城頭之上,可是能抵擋的住東北軍的攻勢?我聽說,當年你守在大淩河的城池抗拒後金軍,可是打過不少的攻守之戰料這東北軍比咱們當初的後金軍校可是遠遠不如的,也應為輕易地能將其擊退,你說我之所言,可說的對否?”李永芳說完之後,一雙狹小的三角眼,朝著祖大壽望了過來
祖大壽心中也知曉,李永芳此舉不過是打算藉著自己的口舌,來替他安撫住軍中的人心罷了自己只需說一句,後金軍果真是不如東北軍那麼容易對付的了得,東北軍亦不過是一群草莽之輩而已自己今後肯定就會再他李永芳跟前的日子能夠好過一些,只是順情說好話這等事情,不是祖大壽素來喜歡做的何況,自己是頂著天子的名義,被派遣到這裡來的你李永芳在大,頂多也不過是在這復城能呼風喚雨罷了你還能大的過大清國的皇上去?
所以,祖大壽倒也沒與他李永芳留的半點的情面毫不客套的對其高聲言道:“大帥所言差矣,據本將所知,東北軍中的能征慣戰的將領可不僅一個且東北軍戰力不俗,非是以尋常軍隊可視之?末將當初在東北軍中僅為一下等將領,而東北軍中比末將能為高了去的將領可謂海了去了遠的不說,原先大明朝的大將曹文詔叔侄,東方升,額亦都等人皆是上將之才再有東北軍中的一支秘密部隊的首領二來,是有如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用說,東北軍的主帥唐楓,是一員猶如楚霸王在世一般的大將,猛力群鮮有對手,且又深通文韜武略故此,我勸大帥還當謹慎對待,莫要掉以輕心才是以防,慢待軍心致使丟掉城池,獲罪以朝廷”祖大壽這一番話講出口來,將李永芳險些氣的摔倒在地上
李永芳本以為,他祖大壽在怎麼和自己不對付?多多少少也會幫著自己安撫一下人心,哪裡曉得,這位今天是存心來這裡給自己拆臺子來的本來,自己以及手下眾將多少也聽聞過一些,關於東北軍以往的輝煌的戰績曉得這支軍隊是一根硬骨頭,不是自己及眾將能那麼容易對付的了得這才打算接著這位昔日東北軍中的一員普通將領的口,來說一些能讓自己手下人心稍稍安穩一些的言辭也好讓眾將無有什麼顧慮,都能打起十二分精神與那來犯的東北軍一較生死?可令自己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這位胳膊肘朝外拐,竟然幫著東北軍在此處大放厥詞
如今聽他這麼一說,自己手下眾將還打個什麼仗?乾脆豎起白旗,直接向那東北軍投降得了?可想與他祖大壽翻臉,順便再治他一個蠱惑軍心之罪?李永芳卻又不敢如此去做別看自己可以把他祖大壽放在一旁不加以理會,可這卻不代表著自己對他有生殺和治罪的權利畢竟人家是奉了朝廷的聖旨,到自己這裡來協助把守復城的換句話說,人家乃是頂著天子的名頭,到這裡擔任副帥來的
自己當初那麼對待與他,已經是有些過分雖然是給他分了一個不錯的院子去住,可卻並不曾讓他在自己的軍中擔任何等軍職如果此事一旦為朝廷所知,那自己也定會被皇太極治罪好在這個祖大壽自從來到了復城之後,倒顯得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天從頭到晚的,只曉得把自己憋悶在房之內去讀一些兵戰策正因如此,才和自己一直可說是相安無事除了此時,自己因為曉得東北軍的厲害,生恐萬一守不住城池從而獲罪於朝廷這才命人將他祖大壽請了來,打算讓他來替自己做替罪羊
一念至此,李永芳本來滿面的怒色,忽然一掃而空笑著對祖大壽招呼道:“祖將軍以前在東北軍中,待過很長的一段日子想來,對那東北軍的弱點和欠缺之處也頗為了解既然如此,本帥心中已然有了一個計較莫不如,祖將軍來把守東門而本帥自去看守西門,另外這些偏副將領,索性就全都分散於北門和南門不知祖將軍可是願意否?如果同意本帥的這個主張,那你我眼下就須得各自趕赴自己坐陣的城門之處去把守?”李永芳笑著說完這一番話後,一雙眼睛緊緊盯在祖大壽的臉上留神查勘著他臉上的神情變化?
祖大壽的臉上,此刻倒是沒有半點為難的神色反而倒很是痛快地,對著站在帥案後面的李永芳一拱手,對其開口言道:“僅遵大帥軍令,如大帥再無旁的吩咐?那末將這就要去帶著人,趕赴東門去看看城外此時的形勢如何?城內的守軍如要是能主動出擊,迫使東北軍後撤,豈不是好?末將這就先與大帥告辭了”說罷,對著李永方抱了抱拳卻見李永芳也很是客氣的,對其拱了拱手,對其溫言道:“本帥在此處,提早敬祝將軍馬到成功旗開得勝”說完,就見祖大壽轉身就離開了帥堂之上,出的外面翻身上馬,催開坐騎直接夠奔東門而來
李永芳見其離去,不覺轉身對著身旁的地上狠狠呸了一口口中低聲怒罵道:“什麼東西?三姓家奴一個,還到本帥的面前來擺的什麼威風?哼,若不是今日有用你之處,焉能縱容於你,在我的面前如此不識尊卑?不過,一旦你要是丟了東門,定會被朝廷治以重罪哼哼,此番倒是替我頂了一個不是”說罷,身旁的幾個偏副將領也是交口稱讚著,李永芳端是妙訣得很,也頗有宰相的度量一番獻媚言辭,即便李永芳再怎麼喜歡聽這等好話,也覺得有些言過其實急忙揮手令眾人停下,又命那些偏副將領各自看守住,分擔與自己等人的兩座城門
隨即,這才帶上幾個牙將趕赴西門而去只是他並不曉得,如今攻打西門的人馬,卻是曹變蛟這個煞星這也令他在事後對此懊悔不跌,畢竟這曹變蛟的一身本領,皆出自曹文詔之手對於曹變蛟,這個曹家唯一的子嗣可以說是傾囊而受現如今曹變蛟所欠缺的,也就是火候和歷練
唐楓等東北軍將領,可並不曉得城內此時的這麼一番變化?是不知道,城內的將帥已經不和之事還是照著原先的打算,催動三軍直接撲奔北門而來因為事先都已經說好了的,此次攻打復城,不過是為了替城內二來的行事,所做出一個掩護而已並不是打算真的要去攻城和掠寨?故此,唐楓只是帥著軍隊在城下搖旗吶喊吩咐手下的雲梯隊伍,假意的朝著城牆下進發,從而引來了城上的,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的落箭
而城頭上一射箭,城下的軍隊便亦如同潮水一般退卻而下同時,城下的火炮齊鳴,打得這般轟鳴且急促,將城頭上的偏副將領的耳朵都震得嗡嗡作鳴還以為,東北軍打算二番捲土重來也是喝令手下軍校,開始對城下加以還擊那城頭上的幾門有限的火炮所射出的炮彈,加上一波一波的箭雨,以及灰瓶滾木等物,就如同不要錢一般的紛紛墜落城下
只是,一直不曾見到東北軍因此而有多大的傷亡?反倒是愈打愈發的精神起來,只要城頭上的還擊稍稍猛烈一些東北軍定會全部退下,以待城頭上的弓箭和滾木火炮等變得稀疏一些,東北軍繼續搬著雲梯持著盾牌,推著式撞車奔著城牆下而來隨後,又是一番攻守,又再次退下
似像這般往來多次之後,城頭上的守軍,也多少察覺一些此中似乎有些不太對頭?等唐楓第六次督率著東北軍再次卷地而來之時,城頭上的反擊,忽然變得有一些淡漠起來這位東北軍城主,眼看著對方竟似是瞧破了自己的打算?不再上自己的這個當,卻也並不招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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