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就見鄭芝龍聽完唐楓報出自己的名姓之後,面上卻是顯得波瀾不驚。似乎他根本就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似的?唐楓對此倒是顯得無所謂,倒是站在他身後的二來,眼見對方竟如此慢待與自己兄弟二人,便有些要隱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打算與這個大海盜頭子好好掰叱一番?
卻被唐楓伸手將其給攔擋下來,笑著對鄭芝龍言道:“不知鄭大人喚我們兄弟登上你的座船,可是有何要事想要與我等商談?請鄭大人但講無妨,如要是我兄弟能幫得上忙的話?自不會對此推辭就是。”唐楓說完了之後,就盯著眼前這位鄭大人,不曉得他倒是有何要緊的事,非得將二人招呼到船上來對二人說。
卻見這位鄭大人,並不對自己的問題有所應答,反而是轉身徑自走到自己的船頭上所架著的火炮旁邊,伸出手去來回的撫摸了一遍那尊火炮。頭也不回的開口對其言道:“這平素待在船上的武將們,最注重的一是自己的船跑的快不快?二便是自己船上的火器可是否犀利?方才,我也看到了你們那三條小商船上的火炮的威力,竟然比我這條船上的那些火炮還要迅猛以及。只是,吃虧在炮少,商船本身吃水又淺,船身也矮。否則,這火炮更會發揮出一些潛在的威力來。不知這位唐兄弟,你的這些火炮是從何處弄到手的?可否將你這船上的火炮賣與我?另外,還請將那鑄炮的鐵匠的家中住址告知於我。我也好請他為我這支船隊,能多鑄造出幾十門的火炮出來?如此一來,我這支船隊即便遇上那些荷蘭鬼子,也照樣對其無所畏懼。並且,還可將我等的勝算大大的增加。不知唐兄弟意下如何?你放心,為了以表我等的誠意?一門火炮,我與你一千二百兩紋銀如何?這銀子可不少了,即便是拿這一千兩紋銀,去到大明朝的匠作監購回佛朗機炮?足可以買回兩到三隻這樣的火炮回來。並且,大明的工匠們,還會與我白白的饒上許多的炮彈和火藥來。怎麼樣?唐兄弟可是否會應允,愚兄的這個提議呢?這幾千兩紋銀,可比你往來辛辛苦苦的做生意,可是要賺得多上幾倍之多。”鄭芝龍說完之後,轉過頭來盯著眼前這個貌不出眾的年輕人。雖然不曉得他的火炮,究竟是由何處弄來的?但他在怎麼說?也比不得自己這坐鎮一方的海上霸主罷?只要在這海面上討生活的人,就沒有不知道自己鄭芝龍這三個字的?
本來,依照著自己以前的脾氣,見到了好東西,只管是拿過來也就是了。又哪裡像今天這般?與對方去講盡好話,還給出幾倍的銀兩。這個年輕人這要是在不肯答應下來?那他不是瘋了就是一個痴愚之人。在說回來,除非是他以後再不打算在這大海上往來做生意?否則,豈能來得罪自己這個海上的皇帝?
鄭芝龍對著身旁的一個水手,輕輕努了一下嘴,吩咐道:“去拿來一萬五千兩紋銀來給這位唐兄弟。呵呵,唐兄弟,這多了的銀子,就算是哥哥與你的見面禮好了。來人,將船駛到那三艘商船旁邊去。吩咐弟兄們都精細著點,多多的預備纜繩,將那三艘船上的火炮都與我小心著調將上來。唐兄弟,今日哥哥我便領了你的這份人情。如果今後你打算到臺灣和福建一帶來做些生意?愚兄可以給你很大的方便。”鄭芝龍說罷,這就要吩咐人送這兩位離開自己的座船。打算等將火炮,一都運抵到自己的船上來之後,待完事之後,這就將船駛出內海而去。
只是卻見對面的這兩位,卻似乎不打算就此離開?反倒是滿臉肅然的,仍然在盯著自己看著。一見這二人臉上如此的表情,鄭芝龍的心中便有些不太痛快。照著自己的想法,今日可謂讓這二人佔夠了自己的便宜了。若是照著從前,自己何需與他們來商量什麼,用銀子來購買他們的火炮?還多給他們銀兩?直接就命人,將火炮給弄到自己的船上來。如果對方有意阻攔,自己便吩咐手下的人將對方一殺了事,然後死屍往海里一丟,再順便將其商船鑿沉。又會有誰曉得他們去往何處了?就即便曉得是自己所為,又有哪個不怕死的,膽敢來找尋自己報這個血海深仇的?
只見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對著自己笑了笑,隨後開口對其言道:“原來鄭大人招呼我等上船,所為的就是這件事?不過,倒叫鄭大人失望了,我們那商船上的火炮,本就是不賣與任何人的。無論出多少銀兩?即便是一萬兩白銀,也是絕無這個可能。抱歉,鄭大人我等就此告辭了。二來,我等還有要事,這便回去吧?”唐楓說罷,是轉身就朝著船舷邊而去,二來也緊緊隨在其身後。到將那位有名的海盜鄭芝龍,就生生的頓在了船上。
這可是鄭芝龍從來都不曾想過的事情,竟然還有人敢當面拒絕自己所提出的要求?可真是夠稀奇的了。不過,倒是讓鄭芝龍升起對此人的好奇之心。不曉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生性孟浪?還是真的有,不為自己所知的背景?否則,他豈有這麼大的膽量?身旁的那些海盜們,雖然眼下是扒了身上的海盜服,可骨子裡還是滿帶著一股子野性。立時就橫眉立目的將兩個人的去路給擋住,具是手持長刀,這就欲對二人下傢伙?二來也毫不含糊,伸手便將腰上的短刀拽出來。同時又摸出一枚神雷在手裡緊緊攥著,瞪眼盯著站在這些人身後的那位鄭大人。只要這些膽敢對其二人不利?那自己這就將神雷扔到鄭大人的腳下,讓其好好地嘗一嘗,去感受一下這神雷的滋味如何?
“咦?鄭大人,難道說因為我不肯將這大炮與了你?你莫非就欲對我等下手,隨後在登船去硬搶麼?”唐楓盯著鄭芝龍問詢到。卻見鄭芝龍將頭一低,似乎就此默認了他的這一番話似的?出乎鄭芝龍意料之外的,卻見唐楓冷笑一聲,卻又將他身旁的那個侍衛給攔住。然後站在那裡,竟然是雙手倒縛,抬起頭四處打量起來自己的這艘福船來。
這可到讓鄭芝龍感到無比的新鮮,不由對其問了一句道:“唐兄弟莫非是已然同意了不成?”鄭芝龍也不想,就因為對方不肯將火炮於了自己,便對其人痛下殺手。這若是傳將出去,還讓自己如何能夠取信於那些,交了保險銀子給自己,來買海上平安的商船?再者一言,如今自己已然登上了岸,如何在反身來海上做這等殺人奪貨的行徑?即便是打算做,怎麼的也得尋一處無人知曉的遠海上去做。
就見唐楓又是冷笑一聲,對其回覆道:“哪一個,說要將船上的火炮與了你?我是在看你這艘福船,合不合我來用?如要是我將你的這幾艘船奪下來,拿你的這幾艘福船去做些什麼事情才算好呢?還是乾脆,帶著我手下的東北軍弟兄們去端了你福建和臺灣的老窩呢?”這一次,這位冰雪城主是絲毫沒給這位鄭芝龍鄭大人留半點客氣。也就等於是直接與對方撕破面皮,打算和對方來一個硬碰硬。
鄭芝龍聽到對方如此不識好歹的話,臉上的神色也頓時為之一變。冷冷的回敬與其道:“這位唐兄弟,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好?漫說你船上的火炮果真厲害?可,你眼下依然在我的船上,這是其一。其二麼?你又需釋放多少輪火炮,才能將我這福船給擊沉?而我這船隻需朝著前面輕輕的駛上一點,足可以將你的那船撞翻在海中。而你方才所言奪我的座船之語?分明就是玩笑話兒?你可知眼下,在我這艘船上有多少個水手麼?”不說鄭芝龍不肯相信唐楓的這一番話,即便換個旁人來也是如此。畢竟如今,只有這兩個人在人家的船上。奪船之語,不異與痴人語夢而已。
“呵呵,鄭大人所說的倒也不差。只是鄭大人所不知道的?就在你我在這裡聊著天的時候,我手下的弟兄,卻早已然盡都摸上了你的座船。二來,告訴弟兄們一聲,但有打算反抗者,一律殺之。鄭大人,我說你,眼下如果要是肯說幾句軟話,求個自己的平安,可還未嘗不晚?”唐楓是信步走到了船樓跟前,對於這些水手和鄭芝龍是不屑一顧,只是打量著那福船上的船嘍。而站在船甲板上的水手們,無不是對其瞪目而視。無一人肯相信,就這麼不算很長的功夫,對方的人馬竟會在自己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了自己的船上來?此時,可剛抵午時,天上的日頭亮的簡直就映花了人的雙眼。難道說,這些人都會隱身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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