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而似乎樹欲靜而風不止?此時眼看著多爾袞和佟六爺,包括多爾袞的同胞兄弟,那位脾氣十分火爆的多鐸,此時都是靜默不語只是冷眼瞅著場中這些大臣們,和貝勒貝子們對這三人輪番的攻擊著竟然沒有一個人,肯主動站出來對這些人的激烈言辭加以駁斥的?
此也不得不說,這件事情看上去,實在是有些反常?而坐在上面的皇帝皇太極,對於底下的這群大臣們,竟然在大殿之上就這般的喧囂?竟也不做絲毫的阻止?這無形之中,也助長了其中一部分人的囂張的氣焰是肆無忌憚的,在多爾袞這哥兩個頭頂上,開始任意的傾倒著各種各樣的汙水
只是,多爾袞雖然不吱聲,且臉色始終如常可並不代表,站在他身邊的多鐸,也和他一樣具有一副廣大的胸懷耳中聽著眼前的這群人,幾乎就差沒指著二人的鼻子,直接說二人有意謀權篡位了?而最讓多鐸心中為此感到鬱悶的,就是平素那些與兄弟二人私交不錯的大臣,竟然沒有一個肯站出來?幫著他們兩個人說上一句話的就在此時,忽然就見一個歲數很大的老臣走出來,待仔細看去,卻是濟爾哈朗
多鐸見了,心中不由喜出望外因這個濟爾哈朗素常與多爾袞和多鐸走得十分的近,二人也從不增拿他當外人看待,有什麼事情也都拿來與他商討一下這一回,朝中眾臣都在抨擊與兄弟二人可畢竟還有人,是肯站到兄弟兩人這一頭的多鐸滿懷希望的,盯著眼前這個濟爾哈朗,就等著他能在聖上面前,給說上一句公道話否則的話,就怕兄弟二人的仕途,就此被眾人這般七嘴八舌之下給徹底的斷絕掉那樣一來,自己哥哥多爾袞,所苦心經營的這一番事業,也終究是付與流水之中又何談,能施行他所制定下來的那番宏偉大業?
就見濟爾哈朗抖下馬蹄袖,跪倒在崇政大殿的金磚之上,規規矩矩的對著坐在上面的皇太極磕了三個響頭卻見皇太極一隻手輕輕的抬了起來,對著他開口言道:“濟爾哈朗,以你這般的歲數,今後上殿奏事,無須再跪了可直接講來即可?你有何本章?不妨說來讓朕聽聽?你等也都先緘言,先讓濟爾哈朗說”皇太極將胖胖的身軀直了一直,對著殿下群臣低聲喝了一句道聲音雖輕,可眾人卻都是聽得十分清楚,慌忙都閉上了嘴將目光投到濟爾哈朗的身上,看他又能說出怎樣的一番話來?聽說此人和多爾袞兄弟走得十分親近,大概,是想替他等出這個頭?
濟爾哈朗微微的咳嗽一聲,卻並不朝多爾袞和多鐸那面望上一眼一本正經的對著坐在上面的皇太極高聲回稟道:“啟稟皇上,依臣說來,這個佟家小子即使是犯有過錯?可這過錯也不是他故意犯下的,凡事當追尋源頭才是?”眾人初一聽,濟爾哈朗開頭兩句話,還以為他是有意要給那個佟六爺開脫罪責?也好趁此時機將多爾滾給摘出去可沒有想到,這老濟爾哈朗話鋒突然就是一轉,直指向多爾滾的頭上,眾人聽了無不是詫然
皇太極坐在上面,對於濟爾哈朗所說,是不作任何反應濟爾哈朗又接著往下說道:“皇帝宅心仁厚,不忍對自己兄弟加以責罰,這倒也並無過錯只是,這自古以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豈能因其本身貴為貝勒貝子,就免去他的刑法?以此有何面對那屈枉而死的幾千八旗男兒?故此,老臣上言,望皇帝拆撤掉多爾袞和多鐸兩旗主之位將這兩旗暫時託管於皇帝的治下,待多爾袞和多鐸立有重大軍功之時,在視當時的情況而嘉勉?此乃是臣,赤忠心語,還望聖上三思萬萬莫要以兄弟之情,而毀我大清朝政?”眾人聽到濟爾哈朗居然開誠佈公的,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立時就是齊齊吃了一驚,眾人再怎麼攻訐餘這兄弟二人?畢竟到了最後,也還是撼不動其根本可這濟爾哈朗的一席話,卻是直接指向兄弟二人的軟肋素來,聽聞這濟爾哈朗可是和多爾袞不錯,可一旦要對多爾袞下起手來,卻比任何人都來得艮為狠辣
多鐸聽了這濟爾哈朗居然顛倒黑白,講出了這麼一番話出口?立時氣得,恨不得這便拔出長刀,將濟爾哈朗就地斬作兩截可剛往前邁出一步,就被多爾袞一伸手,就將其胳膊給扯住壓低了聲音對其斥責道:“多鐸你意欲何為?凡事自有聖上來公斷?豈有你任意放肆的地方?”說罷,將其狠狠朝著自己身後一拽而他聲音雖然壓低了,可依然被殿內所有人聽了去包括上面坐著的皇太極,都聽的一清二楚的
可不等上面坐著的皇太極開口,又見一個人走出班列來先放下馬蹄袖,對著上面的皇太極三叩九拜之後,旋即站起身來眾人望去,正是參政的四大貝勒之一的莽古爾泰方才阿敏和嶽託剛剛站出來,對著多爾袞橫加指責相隔不長工夫,竟然又站出來一位貝勒爺看起來,今日的朝堂之上是消停不了了
“皇上,臣也複議濟爾哈朗的所言,是極為正確的只是,如要將多爾袞和多鐸的旗主拿下?那勢必要造成混亂的局面,為防出現難以收拾的局面?臣認為,當將這兩旗重劃分一下當以四大貝勒之中公平分之,對外,依然是號以八旗之名而實則,是由四大貝勒代管這二旗因聖上操勞國事,即便這兩旗歸給聖上,就恐皇上也是無暇管理這兩旗的?到莫如直接分而治之,此方為上策阿敏,你等如何看待此事?”莽古爾泰如此一說,是直接就將多爾袞給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並且,也不欲使得皇太極接管這兩旗如要那樣一來,可說這四大貝勒的實力就此壯大不少對於皇權至上的這大清國,和那位剛登基不久的皇太極,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這一下多鐸,可照實是有些隱忍不住了只是多爾袞卻始終都是,偷著觀察著上面坐著的那個胖胖的八哥?看他又如何處理眼前的這場紛爭雖然是剝奪自己的實權,可多爾袞到對此並不以為意因其,也早已然在自己心中有了計較如今,就看這位皇帝陛下何去何從了?照著多爾袞的看法,這位八哥是絕不肯,在打壓下自己的同時,又親手扶持起來一個加強大的仇敵?那位莽古而泰,分明就是出來特意攪混水的
卻見皇太極依然是四平八穩的坐在上面,冷眼掃了一圈下面的眾家大臣又特意的看了一眼,那位漢家大臣裡的,堪稱翹楚的范文程,就見此人也是低垂著頭,站在班列之中默然不語皇太極對其心思倒也明白,這終歸是天子的家事,他一個漢人大臣,自然是不好摻雜進來,對此事有所幹預的?
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多爾袞,看情形,多爾袞自然不肯輕易地放棄自己屬下的兩旗了自己雖然以有心,將其兩旗直接拿過來?可又擔心那四大貝勒站出來加以反對看得出來,那四個人的野心也自是不小想了想,便對著多爾管開口問詢道:“多爾袞,你身為貝勒,卻縱使手下罔顧軍情致使我八旗鐵騎在於冰雪城一戰之中,竟然死傷三千多之眾,不知,你對此可是有何辯解的言論,不妨講來讓我聽上一聽?”皇太極此時亦是無法,既不能讓那四大貝勒佔得頭籌?也不能,白白放過這一次難得的機會只好,逼令著多爾袞,讓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將兩旗交出來?
多爾袞如何不明白,自己眼下的形勢看得出來,這幫子人都是不盼望自己的好?除了自己的兄弟多鐸,能與自己心往一起使以外餘者,有哪一個,是不惦記著上來弄死自己兄弟二人的自從母親阿巴亥揹著四大貝勒逼死之後,自己可以說就是一直都謹慎行事,堪稱終日都如履薄冰一般只恨,阿濟格死得早,否則,還能多一個兄弟支援自己
多爾袞想了片刻之後,是走出班列,朝中群臣頓時肅然靜寂起來直眼盯著多爾袞,看他到了此刻,卻又有何好說的?卻見多爾袞對著皇太極,依舊是規規矩矩的大禮參拜了一番隨後這方才開口言道:“回稟聖上,眾位臣僚所言倒也是句句屬實實在是我過於放縱自己手下人,可此錯,非是在與他?而是在於我這旗主如今,事情已然到了這般結果,多說也是無何意義只是臣弟聽聞一件大事,先讓臣弟將此大事對聖上講完之後,再來論說臣弟之錯?”多爾袞不愧睿智的很,竟然幾句話,就將對自己不利的局面和眾大臣對自己的衝突,暫時給和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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