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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萬鼓雷殷驚北地, 千旗火生夜襲風

作者: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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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一章【求收藏】

城外此刻,東方升帶著東北軍將士,和那個牛錄手下的八旗兵馬打得正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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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各自均有斬獲,兩邊死傷的軍校亦不可計數。地上死屍堆積,血匯成河,刀槍被人胡亂的拋擲於地上,有的抑或是插在屍體上。並且,眼下雙方已呈現一種膠著狀態之中。哪一方想就此罷兵,回到營中休養生息,一待明日再來與對方決戰?都已是不可能的事情。眼睛裡,只剩下對方那些尚還站在戰場上的人。

東方升身上,早已被對方的血跡浸染透。就連手中的那杆長刀,上下亦是糊滿了鮮血。可仍然在滿戰場之上,尋找著對方的那個牛錄。因此時得戰場上亂作一團,想要找到一個對方的人,何嘗容易?而那個牛錄此刻也正在找尋著東方升,雙方有的時候,隔著十幾個軍校,也曾看到過對方。只是當打算穿過紛亂的人群之時,對方卻又已無蹤跡可尋。而被唐楓派出去,打算剿滅那支退走的八旗軍校的,曹氏叔侄的軍隊?此刻也遇到了一些麻煩。因其和額亦都還有賀瘋子幾員大將分開行事,照著唐楓的打算,是給那支八旗軍來一個三面包圍的計策,將這隻八旗鐵騎徹底給他打殘。所以,開始雙方還互相派出軍校,能夠彼此通個訊息。將那支八旗兵馬的動向,傳遞給另外兩支軍隊。只是,自從那支八旗軍退入本溪的十萬大山之中以後,三支人馬再也沒有尋到這支軍隊的下落。自然彼此之間也就無需互通訊息,只好先暫時紮下大營,都打算派出探馬,逐個山的去搜查一番之後再說。

可曹文詔剛將行營紮下來,心中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急忙吩咐人,去將曹變蛟叫入自己的大帳之內。等叔侄兩個在大帳之中商議一番之後,曹文詔派出兩名密使,前去見賀瘋子還有額亦都。將自己的打算對二將和盤托出,二將這才曉得,自己十之□□□是中了對方的奸計?被對方給引蛇出洞,隨後,很有可能的就是那支八旗兵馬,取路繞回冰雪城前。並趁夜色,去偷襲毫無準備的東方升。

可想而知,東方升的手下軍校,會遭遇到什麼樣的攻擊?再加上這支八旗軍校的將領不僅多智,且又狡猾若狐?東方升能否低敵的住對方的偷襲?誰也說不準這件事情。而曹文詔和曹變蛟叔侄,經過商討之後,這才定下一計。增火燭,紮起假人,與營中各營帳之內。且,讓那兩支人馬和自己的聯營之間,形成一個三角形狀。如此一來,即使那支八旗兵馬不增繞回冰雪城?他打算的就是偷襲這幾支東北軍?

再見到營中這番景象之時,也絕不敢輕易來此地試上一試?並,又讓自己的密使告訴給賀瘋子,讓其將自己聯營裡的燈火,都一一熄滅掉。這也是為了給對方造成一種假象,使得對方不曉得,這幾處大營,到底哪一處,才是駐紮著人馬的?又讓額亦都將人馬分成兩部分,將大營也完全空出來。

只是在他的大營裡,一切都是照著往常行軍安營紮寨那樣來佈置的。額亦都的兩支人馬,一支是準備馳援賀瘋子,另一支也只是起到牽制作用罷了。而曹氏叔侄的大營,到處都顯得是燈火通明,四處可見人影浮動,顯得營裡此時是十分的熱鬧。尤其是圍在營外的這一圈,紮下的鹿角和木柵,上面每隔五步遠的距離,就必插著一支火把。而這火光,也更讓人辨識不清楚營內的詳細情形?此也倒應了兵法,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而這叔侄二人,尋了一條小路,連夜帶著軍校往回趕。只是這小路,可照實是有些難走。不僅僅是狹窄難行?更要命的,是一面靠著山壁,一面凌空,就似古人修建的棧道一般。而在這夜裡,再加上又是寒冷的冬天。天冷路滑不說,時不時得還有一陣陣的,刺透鐵衣和棉袍,直抵至骨頭的北風在身畔刮過。給這行軍又是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可二人又不敢,引領這軍校撿一條大些的山路去走?

如果那樣一來,先不考慮自己這支軍隊,會不會遭遇到對方的伏擊?最糟糕不過的,就是將自己的意圖洩露給對方知道。並且將自己的行軍路線,徹底大白於對方的眼皮底下。試問那支八旗軍,又如何不會來沾上一下,放在其眼前的這個十分明顯的便宜?即使,對方此時無暇對自己這支軍隊多加理睬?只想著早些趕到冰雪城去,那對方只要留下一小部分人馬,起到牽制於自己的作用即可。

故此,曹氏叔侄寧願是多但一些風險,也不想讓這支軍隊暴露在敵軍面前。可正在朝著前面趕著路,其中的一個軍校,剛拐過一個山角,腳下不禁一滑,一個沒站穩,就此滑落掉入山澗之中。可餘下的軍校,也只是望了兩眼,掉下去的那個倒黴蛋的背影,就依然小心謹慎的,照樣還是順著這狹窄的山道,繼續往前走。而被曹文詔留下的那兩支軍隊,從現在直達天明這一段時辰裡,明顯也不是十分好過的。就在曹氏叔侄剛剛帶兵離開這裡,賀瘋子手下探馬,就回來對其稟報。那支消失了的八旗鐵騎,竟然又再度出現。只是在人數上,似乎顯得有些少了一些?

八旗鐵騎在人數上少一些,無疑對於這兩隻留守軍隊來說,可謂是一個絕佳的好訊息。可若是,對於曹氏叔侄來說的話?明顯是一個糟糕透頂的訊息。賀瘋子急忙派出幾個探馬,在後面去追曹氏叔侄,將這重要的軍情傳遞給他知曉。也好讓其能夠早一些做出新的決斷來,以避免吃對方一個暴虧。

可還沒有等曹氏叔侄到達冰雪城前,那支八旗援兵卻已是領先於他們一步,先到了戰場之上。他們的加入,頓時令東北軍更加有些支撐不下去。迫不得已,被對方給硬擠壓到橋頭堡處。如今,東方升帶著餘下的三千多人馬,背靠著太子河旁的橋頭堡,與迎面而來的八旗鐵騎做著最後的拼殺。

只是,八旗鐵騎明顯不愔,關於背水一戰之戰策?在一個牛錄和一個甲賴額真帶領下,拼了死命的,如同一滾滾鋪天蓋地的朝浪一般。朝前不住的催促著戰馬,衝殺著眼前那些,看起來似已是精疲力竭的東北軍校。東方升眼見對方援兵以至,情知今天自己和其手下這三千多名,其中受傷者又佔去一半的軍校們,大概是絕無倖免之理?

可臉上卻無半點畏懼神色,將手中長刀舉起,直指頭上的那無邊夜幕。對其手下軍校厲聲喝令道:“諸位弟兄,咱們別的就不多說了。如今我等已入死地,如不在捨命向外衝殺?那絕無倖存之理。可即便是戰死沙場之上,落個馬革裹屍還之前?也先應當先誅殺盡,眼前這些豬狗不如的韃子?我等方可笑傲於九泉之下,眾弟兄殺。”如果,最初那支牛錄手下不超過千名鐵騎?那麼眼下加上一個甲賴額真,人馬已足有兩千多人。

且這後來的八旗騎兵,又不增見過仗,如今正人人都憋著一股子衝勁。想要將眼前這支東北軍斬盡殺絕,以此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也好讓其知道八旗鐵騎,本就是天下無敵之師。非是尋常人馬可以戰勝的了得?只是,這些八旗鐵騎,也明顯低估了,眼前這隻看起來傷痕累累,老弱病殘佔去一半的漢人騎兵。

就在將對方的人馬給推擠到了橋頭堡下?那個甲賴額真擺手令其手下暫緩攻勢,打算派出人去讓對方那支漢人軍隊投降?可就見對方的戰陣裡,催馬出來一個頭領打扮的人。將手中的戰刀,衝著夜空一指。看那個意思是在激勵著其手下軍校,與自己手下八旗鐵騎要誓死一搏?看的這個甲賴額真,在馬上不由自主地笑了。索性也不將手下派出去勸說與對方,八旗鐵騎素來對於真正的好漢,在心中也是十分敬重的。既然對方想以死已明志,那自然也就成全對方的這一番心願。“諸位巴圖魯,如今漢軍已是強弩之末,讓我等拿著彎刀將其趕入河中去。順手再把冰雪城拿下,也好回去向皇帝陛下請功。”那個甲賴額真囉裡囉唆的說完了之後,也是揮刀,帶著手下的八旗鐵騎直直的衝殺上來。

如果在遠處看,東北軍將校們就如同錢塘江絕了大堤的大潮一般,人人奮勇爭先,將身下的戰馬放開了。戰馬的四蹄,此刻幾乎都完全離開地面,如同駕著一股妖風。手中晃動著,對映著天上月光的戰刀,直撲向對面撲過來的八旗軍校。兩支軍隊擊撞在一起,一陣慘叫聲隨之傳出,雙方無數的軍校,在這頭一個回合裡,被對方一刀劈中身子,撞落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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