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求收藏】
那個小夥計見郝兵要買的,只不過是一個普通至極的,青白色略帶些碎花的臂釧。倒也並無一絲一毫的著惱神色,依然是笑微微的,一邊伸手將那個青白色的臂釧給他拿出來,隨手遞與他的手裡。一邊復又笑著對其開口言道:“公子到果然識貨得緊,這件東西可不是咱們這裡出來的。聽說是打緬甸運抵此地而來的,如今已然賣出去了五個,此貨走的頗快,公子如打算要的話,那最好趁著現在買下。”那個小夥計說完之後,又對著正一腳踏出門口去的祖大壽的背影,喊了一嗓子道:“祖將軍慢行,待會我便將此物送到你的府上去。”祖大壽頭也不回的,只是在鼻中略微的哼了一聲,便直出大門而去。至於,眼見那位郝兵,只不過是買了一個尋常以及的鐲子回去?這讓祖大壽的心中,不由為此而甚為得意。又在心中盤算著,如果那位薩仁高娃見到此物之時,又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等祖大壽到了酒場之中,卻並不增看到那位薩仁高娃在此。倒是看到了另外的兩個人,那兩個自己分明不想與之總時常見面的人。其中的一個,自然是哪位,成天做著統一大業皇帝夢的林丹汗。另一個,便是那位神秘莫測的佟六爺。對於林丹汗,自己倒沒有多少擔心。[]
倒是對這位佟六爺,從目前看來,他分明就是滿洲人安插在冰雪城內的釘子。若是以前被自己得知此事的話?那定是二話不說,先把此人給拿住對其嚴加拷問。至於,他嘴裡所說的,自己的家眷也盡落入滿洲人的手中,對此自己倒是絲毫不懷疑。但即便如此,滿洲人又能如何?看這位佟六爺的身份,似乎也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大不了,把他給拿在自己的手心之中,與滿洲人來個對換?滿洲人如能答應那更好。不肯答應的話,那再另想他法罷了。當然,這一切想法,首先是得在沒有發生那件事以前才能那樣去辦。可當自己把戴梓推到箭塔下面之後,事情便已然改變了。更要人命的,就是戴梓居然沒有死。眼下他也只不過是昏迷不醒而已,可一旦他若是醒轉過來之時?那自己也就等於是無路可走。正因如此,這才被那個佟六爺乘虛而入,以此脅迫與自己。
可如今見了這兩個人的面,還得一如既往的那般,對其是客客氣氣,再這表面上,還得與其顯得十分的熱絡。:“呦,這不是佟六爺麼?何時回到冰雪城內的?對於我所提的那件事,貴東家可是同意了否?”祖大壽難得的,一邊在臉上堆滿了笑容,開口對其探詢著那件事情最終結果?一邊對著那位剛剛站起來身子的佟六爺拱了拱手。
佟六爺的臉上,卻是自始至終都是掛著笑容。見對方跟自己拱手示意,也急忙對著祖大壽還了一禮。這才又笑著,便伸手對其示意讓其坐下。邊將聲音壓低,對其回敬道:“我家掌櫃的,對於祖大爺的提議十分的看重。特此,趁夜就派出了兵馬去趕往前哨。也好助祖大爺唱好這一出大戲?只是,祖大夜這面,卻不曉得會在何時開始動手呢?如今的冰雪城,可以說已然盡落到祖大爺的掌控之中。祖將軍,是打算何時才能將這冰雪城拿下?我也好跟我家主子回稟一聲。”說到這最後的幾句話,佟六爺臉上的笑容,忽然不見了,一雙眼睛緊緊盯在祖大壽的臉上。
祖大壽初始,一聽對方言及說已然派出兵馬趕去前哨,一顆懸了多時的心,忽悠的一下落到了低處。可當聽到這位佟六爺的最後的這幾句,頗顯似是要挾自己的言語。心中頓時就感到,一陣的不痛快起來。不由將臉面一沉,沉聲回應道:“佟六爺此言是不是有些太過了?我祖大壽只不過,也是一時的糊塗罷了。即使這件事情當初被我家城主知曉?頂多也就是被罷了官職,可還得依然用我不是?如今,我既已然走出這麼一步棋,也是誠心誠意的與貴東家合作。你等平白無故的又起個什麼急?莫非不曉得此事,須一步步照計劃而行麼?若是,東北軍前腳出城門,我緊跟著便把冰雪城拿下。可一旦,東北軍聞此訊息,突然轉身折回來,我又當如何?你們八旗軍可會為我解圍麼?故此,我認為此事,還需徐以圖之才好。佟六爺你說呢?”祖大壽的臉色陰沉沉的,語氣之中不無威脅之意。
林丹汗仗著自己,是這位祖大壽的便宜老丈人。手一扶桌案這便就欲站起身子,對其加以責問?可卻被佟六爺伸手,將其給阻攔住。佟六爺的臉上,也早不見了最初的那種笑呵呵的神色。身子微微的欠了欠,對著祖大壽突然開口問道:“將軍以為,這冰雪城和寧遠關隘相比,孰更為得到滿洲人的重視?此城,比起寧遠城來好打不打?在於將軍交一個實底吧,對於冰雪城,我們八旗尚不增將其放入眼中。可對於這城內的那位城主,卻是我們皇帝金口提及過的。並且,已然講明白了,必得是將此人‘送’到盛京城去見面聖。至於其中有何緣由?請將軍私下無事之時,再好好的想想吧。多說無益,想將軍也是一個聰明人,必不會因此,而做出何種糊塗的事出來?我等,若是不是顧念著此城,乃是那個人親手所建立起來的?鐵騎一過,頓成瓦礫。對於八旗鐵騎的實力,祖將軍的體會最深是也不是。告辭了,祖將軍我方才為將軍點了一道鯰魚菜,請將軍慢用好了。林丹汗,時候也不早了,你我也去辦事去吧?”佟六爺說罷,也不去看那祖大壽此時都已變成茄子皮色的臉色。站起身,帶著林丹汗就出了酒場的門口。
林丹汗和佟六爺出了酒場之後,林丹汗壓低聲音對佟六爺問詢道:“六爺,這祖大壽今兒怎麼好沒樣的,又說出來這麼一番話出來?還有,咱們八旗兵馬難道說,真個幫著他去前哨演戲去了麼?”林丹汗眼看著佟六爺是一語不發,只顧著悶頭朝著前面走。實在是看不透,這裡面又出了什麼樣的套頭?便緊追著佟六爺的背後問道。
“林丹汗,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祖大壽已然另起了心思,見利而忘義,實屬首鼠兩端之輩?看起來,一待事成,此人絕不可留。哼哼,前哨?沒事的話,誰肯去與那支東北軍硬拼去?豈不聞,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乎?不過,林丹汗老弟,莫要說我沒有事先提醒過與你?最好你家姑娘早些另尋一門親事,免得到時別在做了寡婦?我聽說,最近這一段日子以來,你家的那位高娃,與郝兵打得倒是火熱的很?”佟六爺說完之後,忽然站住,轉身盯了一眼林丹汗。這才又大踏步地朝著前面巷口而去,林丹汗被方才這顯得有些冰冷的目光看的,立時出了一身的冷汗。
林丹汗站在原地,呆怔了半晌之後,便又拔腳跟著追進小巷之中。“六爺,你是多心了,我林丹汗有了眼下的這一切,所靠的還不是六爺的照顧和大汗的恩典不是?六爺儘管放心,我林丹汗絕不是那位祖大壽,似此人那麼的無恥和卑鄙。”林丹汗在佟六爺的身後信誓旦旦的對其不斷地保證,且又隨口起立著誓言。
:“嗯,我也知你不會似那個人一般。不過,看他今日的這番言論?很有可能將冰雪城得過來之後,就先拿你我開刀。看起來,你我也得另尋一處,較為穩妥一些的地方暫避一時,待看看形勢,風頭一過才可出來收拾局面。你家姑娘麼?呵呵,目前為止,我想祖大壽絕不會對她怎樣的?她過的日子,可比你我較為舒心得多。”佟六爺的話中語氣,似乎變得明快一些,這也讓跟在其身後的林丹汗,算是暫時放下心來。
祖大壽坐在酒場之中,悶頭坐了片刻之後,算算眼下的這個時辰,那個小夥計應該是差不多,已經把那件鎮樓之寶送到了自己的府上。如今自己枯坐在這酒場之中,似乎也並無什麼太大的意思?索性先趕回府內,取了東西再出來尋那位心尖寶貝的薩仁高娃去?也好,能送與她一個驚喜。想自己雖然貴為將軍,倒似乎還真不似今朝這般,真心的喜歡過一個女人?想一想,倒也甚覺怪異?這也許,與自己年齡一大,亦或是身居高位,專喜寵小妾有關罷?誰知道呢?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當然應當及時的尋歡作樂。想想自己從前,只為大明徵戰東西?最後,深受愛戴的督師卻被大明朝給處死。以至後來,又跟了這個唐楓。實則仔細的靜下心來,認真的琢磨琢磨?到底自己是為了什麼?又圖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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