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而等長平公主搬出來了,自己背後的那個靠山之後?卻令在場的這群文武群臣們,頓時為之啞口無言起來。而長平公主和手下的眾人,倒也說得十分的明白。如今的襄陽城,只是作為冰雪城的外藩城池罷了。同時,襄陽城內所急需用到的一應火器和炮彈,以及東北軍校素常所用到的那種連發弩箭等物。如今都由入駐與襄陽城內的聯合商行來代為提供與其使用,而對於聯合商行和那東北軍之間,卻又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聯絡?卻並無任何人,膽敢對此去多嘴打聽一二?而即便是聯合商行裡,一時無法能提供給襄陽城的武器?
卻也會在十幾日之間,經由水路運抵到襄陽城附近。而就在襄陽城這面磨刀霍霍,準備對那南明小朝廷下手之際?那位東北軍主帥卻也終於一路緊趕慢趕的,在新年到來之前,趕回到了天津衛城內。而手下的文臣武將們獲悉,冰雪城主終於趕回到城內以後?急忙爭相趕到天津城內的一處將軍府裡來,想要與他打探,可是否已經將馬士英給勸說的活了心?並且和南明聯合起來?也好能聯起手來,一同來抵禦八旗鐵騎的進攻。
可以說,如今的東北軍雖然是佔據了北塘和大沽口,還有這座天津衛等三處城池。只是,其中的大沽口早已被付之一炬了。此時,只餘留下一片殘城斷壁而已。北塘卻不過是一座比較重要的重鎮罷了,卻並沒有高大的城牆和箭樓來維護著它。無形之中,使得北塘成為了一個極好的靶子。
可以說,依著八旗鐵騎的戰力,想要拿下這麼一座,無有城牆可以保護的重鎮?應該還不算十分的為難。而天津城雖然有高大的牆桓,四門亦是都有巍峨聳立的箭樓。並且,在城門之前還有一條護城河,將其給圈繞其中。多少也起到了一定的防範作用,更何況東北軍也並不是吃素的?
可問題就是,如今的東北軍並不曾長久的經營於此地?因此和當地的百姓之間,卻也顯得極為的陌生。恐怕還不等東北軍和百姓之間熟絡起來?八旗鐵騎也就到了跟前了?更主要的一點,就是東北軍如今卻是等於背靠大海。除了天津城離著海邊,還算是稍稍的遠了一些。
北塘和大沽口卻都位於入海口處。一旦若是大清國發了狠勁?舉傾國之兵再加上其蒐集到一起的漢兵,全力來對東北軍發起總攻?恐怕,東北軍極有可能,會被對方一步步的給趕入大海中去?儘管東北軍的火器厲害,可卻沒有站住天時和地利,又沒有得到當地的民心相助?
若是想要站在這入海口處,和八旗鐵騎來一次最終的較量?終歸還是會吃些虧的。而當初,這位東北軍主帥不惜親身趕奔南明小朝廷的京城,去見那馬士英一面?所為的,也就是想要使得東北軍在這一片地盤之內站穩腳跟?同時,在策應一下南面的襄陽府,以及被山海關給隔在外面的烏蘭託婭。
正因為如此,當眾武將,其中也包括曹文詔這般的智將。當聽說,南明小朝廷不僅是無意於東北軍聯手,也好一同抗擊與八旗鐵騎?並且,竟然還自毀長城,將崇禎膝下的長平公主給捉住了。若沒有這位冰雪城主的救助?恐怕長平公主也就此要一路北上了?最終,即便是不會殞命於多爾袞的手中?
可也難免與,被其給終身的囚禁起來?當這位東北軍主帥將事情,給眾人由頭至尾的講述完了之後?這才停住,卻是朝著坐在廳中的眾文臣武將的臉上,去逐一的掃視了一圈?便又接著對曹文詔開口詢問道:“文詔,既然南明小朝庭裡的那位皇帝,無心於保住自己的這點根基?那本城主也就無須,再來替他多操什麼心去了?我打算著?既然南明不仁,我冰雪城也就與之不義了?我有意派出一隊,經過喬裝改扮過的人馬,身穿著南明的軍服。去偷襲與被八旗鐵騎控制下的各處城鎮,以此來,迫使八旗鐵騎對那南明搶先一步去動手?而東北軍卻可以藉機隔岸觀火,先等兩方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再出來收拾這殘局?如有可能的話?即便是一時無法消滅的掉八旗鐵騎?可也能在南明小朝廷的身上,去設法撈到一些好處回來?對於東北軍而言,我等也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失?倒是很有可能,卻是有著極大的好處呢?”就見這位東北軍主帥講完這一番話以後,卻是盯著坐在下垂手不遠處的曹文詔?
卻見曹文詔低下頭,似乎是正在認真地思索著?過了片刻之後,這才抬起頭來,卻見其是雙眉緊鎖於一處?似乎心中,正有著什麼令其感到難以抉擇的事?果然,不待這位東北軍主帥開口?曹文詔卻是率先開口對其言道:“末將以為,此事應該先經過仔細的商議過後,才可執行?畢竟八旗鐵騎乃是外敵入侵與我。而南明小朝廷,卻是屬於我大漢百姓的正統?就算即便,南明不肯出兵來相助於我等?我等可也不應該就因此而為虎作倀去?一旦若是等到了,八旗鐵騎將李自成和張獻忠二人的流民軍,全部都給圍剿乾淨了以後?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南明小朝廷和我等。而照著城主方才所言,南明小朝廷已然對我等恨之入骨?”曹文詔說至此處,卻是停了下來,一雙眼睛盯著眼前的這位城主?也不曉得,似自己這番肆無忌憚的言辭?是不是會戳到了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肺管子?
眼瞅這位冰雪城注的面色,倒是一如往常一般的平靜。曹文詔這才又接著往下言道:“只恐怕,是到了那個時候,南明小朝廷一旦認為自己,早已然無法能夠儲存住自己的領土和皇帝之位?就很有可能,主動和八旗鐵騎去商談聯合破敵一事?而這敵,自然就是指向我東北軍的。”
就在曹文詔的話說到此處的時候?卻聽到,從大廳的外面傳來一陣的腳步聲?緊跟著,就見一個頭發顯得有些稀疏的人,正大踏步的走了進來。而看他的身上,卻是令人覺得有些奇怪?竟然披了一領和尚所穿的僧袍?而當這位東北軍主帥抬起頭來,在朝著此人的面上望去之時?
卻險一險便叫了出來?卻見來人正是東北軍中的軍師函可大師。雖然,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心中並不知道,這位所來的目的?可想來,家中大概是安然無事?因此,他才趕到了自己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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