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這倒是令這位東北軍主帥不免感到有些驚疑起來?急忙將那把弩弓,從自己的後腰之上拔了出來。隨後將自己的身軀稍稍的彎曲下一些,雙手端持著弩弓,朝著前面的那個人的背後慢慢接近過去?而與此同時,一直在前方二來身後尾隨著的那個中年漢子,卻是忽然望見,本來自己一直在後面偷偷跟隨著的,那個東北軍特戰隊的首領,此時卻是正站在前方不遠之處。而透過那不時從自己眼前所刮過的風雪,他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恐怕是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在其背後一直這麼一路的跟蹤著他?
此時就見對方的一雙,顯得有些冷漠的眼睛,卻正在緊緊地盯著自己。同時,自己也可以清晰的瞧見,在對方的手中正斜斜的握著一柄長刀,長刀的刀鋒卻是斜指在地上。看對方臉上的神情?卻似乎是在正等著自己走到他身邊去一樣?這個中年人眼見大事不妙?慌忙的轉過身,想要從自己方才所來的那條路上逃走?可這時才突然發現,竟然不知是在何時?在自己的背後卻也跟上了一個人?
看對方此刻已然是離著自己十分的近了,近的,自己都可以看得到,對方握在手上的那把弩弓的黑色的弩箭出口。以及在對方臉上,所呈現出來的那抹,似乎是對於自己的嘲諷似的笑容?這突然發生再其眼前的變化,無疑令這個中年人不禁感到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這個中年人慌忙又轉過身,卻見本來一直站在自己前面的那位特戰隊首領,此時卻也正手中提著長刀,一步步的朝著自己逼迫過來?這個中年人心知肚明,自己如今是絕對難以從這兩個人的手中逃脫掉的?卻又並不甘心,就如此輕易的,便被這兩個人給活活的捉了去?在從自己的身上追查出來一些,對方急需要知道的秘密?便一伸手,卻在自己的腰中,拔出一柄短刀來,隨後在其手中緊緊握著那柄短刀,卻在原地來回的轉動著?
不時得來回望上一眼,去看看堵在自己身前和身後的這兩個人,此刻卻又是離著自己有多麼的近了?“前面的那廝,只要你肯供出來,究竟是何人命你在背後偷著來跟蹤前面那個人的?我便可以饒了你的一條性命,並在將那個指使你的人捉住以後?便就可放你離開此處,你對此意下如何?你可是由那位所謂的佟六爺指使而來的?他如今卻又隱身在何處?”這位東北軍主帥邊說,邊在其手中平端著弩弓,朝著對方跟前逐漸的靠了過去?
卻見那個中年人,竟似並不打算就如此輕易地,來供認出其背後的那個人?卻是依舊握著短刀,朝著自己的兩面來回的張望著?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和那位特戰隊首領二來,卻是離著他愈來愈近?眼瞅著,再若過上片刻,也就到了此人的面前?而此人單單僅憑藉著,其握在自己手中的那把短刀,要想從這前後的夾攻之下脫身離去?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那個中年人卻也是並不打算就如此放下手中的短刀?
而此刻已經走到距離此人,足有十步遠的這位東北軍主帥,還有那位特戰隊首領,卻是在彼此之間交換過一個眼色?卻見二來又朝著此人逼近一步,正要設法去將對方手中的短刀給他磕飛?並順手將此人給他擒拿下來,在逼問出來所需要知道的內中隱情。而就在此時,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都感到有一絲危險,正在朝著自己二人的身前逼近?“二來低頭,當心暗箭?”隨著這位東北軍主帥的一聲暴喝,二來慌忙將身子大伏下去,卻感到有一道勁風,從自己的頭上疾速的穿射了過去?而那位東北軍主帥,此刻亦是無暇去顧及到,如今那個中年人卻又是到底如何了?慌忙在雪地上一個滾翻,而此時卻又有三支羽箭,幾乎不分先後的,接二連三的便連著射在他方才所經過的那片雪地之上。二來那面,卻亦是剛剛躲避開一支朝著他頭上激射而來的羽箭?
卻又有幾隻羽箭,分別朝著他身上各處急射過來?卻是迫使得他,不斷地往後退去,無疑也就使得他離著那個,一直在其背後跟蹤著他的中年人,二者之間卻也就越發顯得有些過遠。這也給了那個中年人一個難得時機?而此時,那個中年人眼見這兩個人,此時無暇去顧及到自己?
便也趁此時機,急忙轉身就朝著一條側路狂奔而去?而此時那位東北軍主帥,卻是半蹲伏在雪地之上,揚端著手中的弩弓,朝著四周圍來回的掃視著?希翼能透過這逐漸越來越大的風雪,去搜查到那個朝著二人伏擊的人的蹤跡?同時側著耳朵,聆聽著從風雪裡傳出來的,任何異常的動靜?
只是令其不免有些甚感失望的是?再其耳中所聽到的,除了嗚咽而過的狂風之外,以及遠處所傳來的,似若是一聲半聲野狼的哭嚎聲,卻是再也聽不到任何的異常動靜?而在自己眼中所能望到的,也僅僅就是眼前這不分上下的一片潔白顏色。卻似乎連著天和地,此時都已經無法能細緻的被劃分出來?
而處於遠處的那些山峰,以及連綿起伏的山嶺?還有那座天津城頭?卻都被這白色的雪所覆蓋住,除了一片片白色的凸出物外?亦是無法能讓人去仔細的分辨出來,眼前這些山峰或是城門樓,卻又是位於其中白色凸出物的那一處?這也更讓其難以看出來,那個手中正拿著一張勁弓的人,卻又是躲在了哪裡?來對著這兩個,如今站在雪地上的人進行著伏擊?但是,這位東北軍主帥可以肯定一點的,卻是對方如今所佔據的位置?應該是離著自己並不算是十分的遙遠?否則,他又如何能透過這足以能遮迷住人的眼目的風雪,來看清自己這兩個人,卻是立身在何處?並可進行依次的偷襲?而就在此時,這位冰雪城主偶然一瞥,卻見那個中年人的身影,此刻已然都已經快消失在那片風雪之中?
急忙將弩弓對準這個中年人的下身,便就此扣下弩弓上的單發扳機。從弩弓上所傳出來的,那哧的一聲輕響,卻早已被這風雪所掩蓋下去。那個中年人正用盡渾身氣力的,去在這狂風暴雪之中往前奔跑著?卻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劇痛?卻是一個跟頭就此栽向雪地上?
只是在先尋到那個中年人身旁的二來,還有後來尋到跟前的,這位東北軍主帥的眼中所見到的,卻是一具身上插著幾支羽箭的屍體。而那支方才被射出去的弩箭?卻是依然插在這個中年人的小腿上。看得出來,在最後一刻,躲在暗處偷著來伏擊與二人的那個人?眼見這個中年人已經是無法再能從此地脫身?
便索性乾淨利落的,以弓箭將其射殺在當場。如此一來,也就使得二人,再也無法能夠追蹤得到,哪位佟六爺的下落?“他孃的,這廝到底是躲在何處?卻是能夠如此精準的,且持續不斷地朝著我們射著弓箭?只是看起來,這並不似是那些八旗人所擅長的射箭手法?也絕不象是大明朝的弓箭手?”對於八旗人的弓箭的技藝,還有大明朝那些弓箭手的手法?這位東北軍主帥,曾經可謂都是見識過的。
因八旗鐵騎專擅於臨近敵人身前不遠之處,才對敵人以強弓激射。而這一手射弓手法,倒是和曾經的大元朝的蒙古人鐵騎,二者的射箭手法如出一轍。而那些大明朝的弓箭手,卻是以仰射和拋射為主。也並無似眼前這等,專以強弓來對下面的人進行逐一的伏擊?說完之後,卻是和站在不遠處的二來,交換過一個眼色。“楓哥,觀此人射箭的手法,竟不似是尋常的軍校所為?到依稀有些象是我特戰隊的射箭手法?”二來說出這句話,卻在眼前似乎閃過一個人的身影?莫非,那個該死的叛徒,他還並不增死掉麼?
無疑二來的這一句話,卻也是這位東北軍主帥心中,早已就隱隱約約所感覺到的。只是,他並不相信那個當初身受重傷的人,卻又能好好地繼續活下來?卻見這位冰雪城主朝著二來搖了搖頭,對其壓低聲音吩咐道:“既然這個人已然死了,看起來,哪位佟六爺的下落?你我一時半刻卻也是追查不到了?二來,傳令下去,使人同志於城內的留守軍隊一聲?讓曹將軍他們在城內施行外寬內緊之策,讓探馬們都去打扮成百姓的模樣,與我去城內的各處掃聽各種訊息?至於你和我?還是繼續夠奔陪都,才是最為要緊的?”卻見其說完之後,將弓弩重新收好在背後的包袱皮內。卻是轉過身,就此朝著風雪裡面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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