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那些守軍的一雙雙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朝著,散發出那片白光的木箱裡面聚望過去,卻見在木箱裡面零散著堆積了不少的銀兩。這讓這些守軍的眼睛,不免瞪得比起方才來更要大上許多。就在這些守軍猜測著,在自己面前地上所擺放著的這些銀兩之中,自己又到底能從這中間獲得多少銀兩的時候?卻又聽那位東北軍主帥,卻又繼續往下講道:“只是這些銀兩,目前還不能立刻就將其去分發給大家……?”他的這一句話方才脫口而出,卻見面前這些守軍,卻早已經各自將頭低垂下去,明顯是對其所言失望以及。
只是在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臉上,卻始終都是鎮定自若,就似乎在他心中早已料到了,眼前這些守軍所表現出來的這種失望以及的神色一般?卻聽其繼續往下開口言道:“想來諸位定會都在內心裡,來罵我唐楓乃是沽名釣譽的偽君子?表面上說一套,可輪到即將要赴之慾行的時候?卻轉眼又變了卦?本城主所言的,可是否就是各位兄弟,眼下在內心之中所思所想的?”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說到此處,卻又把話停下,面色顯得十分威嚴的,朝著眼前眾人面上掃過一眼過去?而這些守軍聽其如此一說,雖然再其內心裡已然是認定了,這位東北軍主帥十之**是絕不會再將銀子給眾人發放下去了?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是,對方既然當初肯饒了自己的一條性命,可以說對於自己這些敵軍而言,已然是天大的恩賜了。自己卻又何必,非要去貪圖與對方手中的銀兩去呢?更何況,那些被擺放在木箱之中的銀兩對於自己來說,最終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再想想,當時在王副將鎮守在天津城內的時候?卻又有那一個月的兵餉,是按時發放下來的?可以說,自己這些人在這座天津城內當兵,可也是足足的當了幾個年頭之久。可去領兵餉的日子?卻幾乎是屈指可數。到了現在,連二兩銀子究竟是有多大一塊?又是什麼樣子的?可憐自己都不曾見過一次。更不用說,似眼前那箱子裡的,那些看上去每一塊銀子,似乎約摸著,應該都是有五兩上下之多的銀子?當時的自己,只求能在軍營之中混飽肚皮便足矣。卻又那裡敢去貪求的更多?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就跟著相應越大。並且也絕無一個人,膽敢到自己的首領面前去打探一番?而儘管就是如此,卻也不增有一個軍校開小差,膽敢壯著膽子從軍營之中偷偷的溜走?
倒不是這些軍校,對於那位王副將有多麼的擁戴?也並不是以自己如今,還是身為一名大明的軍校而自豪的不肯就此離去?卻是因為在當初,王副將自創了一套,專門針對於逃兵的辦法?而在最初王副將佔據了天津城,開始喝兵血之後?也有不少的軍校尋機,偷偷的逃出了天津城外。
可等到了後來,王副將大概也認識到了,若是在任由著自己的手下軍校,就這麼如此輕易的脫逃而去?那過不上多久?這座天津城最終也就只剩下自己老哥一個,在此處來唱空城計了。也不曉得是王副將靈機一動?還是有高人再其背後給他出了一個高招?反正,自那以後,在天津城內在不曾見過有一個逃兵出現過?原來,王副將一共設下了兩條毒計。一個就是勒令於這些軍校去互相舉報?
而凡是將他人給舉報出來的?只要經過一番核實無誤之後,舉報者均是會得到一筆不小的賞賜。而那名逃兵,卻是被關在一個木籠之內,就擺放在軍營的大門口處,讓眾人看著其,最終被活活的渴餓而死。且舉報者的身份,也決不會因此而被洩露與眾人的面前。以防備因此而有人,因為同情與那個被懲罰的軍校,而在欲去對其不利?到了最後,那些告密者在因擔心自己的安全?而在不敢出來朝其告密?
而第二招,卻又較起第一招來,明顯更為的歹毒以及。就是當王副將得知,在自己的軍營之中出現了逃兵之後?便立刻貼出一張告示,來懸賞與軍營之內。而特意在這張告示上註明,需要五名自動站出來的軍校,一同協從著去將那名逃兵給捉拿回來。並一旦這個逃兵,被這五名軍校給捉拿回來之後?就立刻照著告示上所說的,將那筆懸賞銀子立即便發放與這五名軍校的手中。且這筆賞銀,就算是由五個人來分?每個人分的可也足夠多了。
重賞之下,必有無恥之徒。而自那以後,軍營裡面的逃兵卻再也不曾出現過。卻是人人都開始為此而汲汲自危起來?也正因如此,這些天津城內的原守軍,再見到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話鋒,卻突然又為之一轉?卻對此也毫不感到意外。依舊是悶不做聲的,打算聽聽這位東北軍主帥,往下卻又要說些什麼?
卻聽這位東北軍主帥又接著講道:“諸位兄弟莫不是以為,本城主只是在此戲耍與諸位兄弟?實則不然,本城主只是與你等有一個提議罷了?自然,若是你等只貪圖於眼前的這幾兩銀子?就是在心中打算拿了這拖欠的兵餉銀兩,隨後就離開這座天津城?本城主卻也絕不會出來攔著與你等?二來,若有兄弟不再想要到我東北軍中來接著當兵,而選擇離開此地?那就發放與他二兩銀子,讓他自行離開此地。”就見其說完,又有一個黑衣人,騎著戰馬從那站列的十分整齊的軍隊之中催馬走了出來。在低聲對其應承了一句之後,卻就此沉默不語,只是立馬與其身畔。
而這些守軍有了王副將的那個前車之鑑,卻又有哪一個不知死活?真的就敢出來拿了銀子走人的?昨夜這群守軍也不是沒有見過東北軍,去到處追殺那群倭寇時候的瘋狂場面?故此這些人都已經抱定主意,無論在眼前這位東北軍主帥的嘴中說出什麼樣的花花言辭?就哪怕是對方口吐蓮花,這些人也是絕對不會再輕易去相信的。且越是如此,越是讓這些人對於自己的將來,未免更為的有些擔起猶來?
而這位冰雪城主卻不曉得,這些軍校在當初,聽命在王副將手下的時候?卻又遭受了何樣的對待?只能是自顧自言的繼續講道:“想來,諸位都曉得我東北軍在外面也是有著不少的產業?例如那久負盛名的聯合商行,便是由我東北軍所建立起來的。若是各位打算加入東北軍中來?那這些拖欠與諸位弟兄的銀兩,就此算作入股與聯合商行裡。並且,在每年的年尾之時?必會發放花紅與諸位兄弟的。若是各位不信?那今年的花紅,本城主也可以提前發給諸位兄弟?只是依著諸位所入股的銀兩多少?來發放花紅與諸位兄弟。自然,如果諸位身上還有銀兩的?也可以繼續入股進來。只是這兵餉?目前本城主僅僅能發放與諸位一個月的?且還是發給那些想要加入東北軍中來的兄弟。不想加入的,還是方才的那句老話,本城主也絕不會出來阻攔?領了二兩銀子,你就立刻趕回家中,無論去務農也好,做生意也罷?都與東北軍再無半絲的瓜葛。留下來的兄弟,先拿上一份本月的餉銀,並且帶上一份花紅。二來,讓兄弟們將那幾張桌子全都搬上來?若是有意於入股的兄弟,就在那幾張簿子上畫個畫押?”說罷,卻見這位東北軍主帥竟是帶轉馬頭,徑自折回到軍隊前面。二來那面,急忙朝著身後的手下軍校吩咐一聲下去?
功夫不長,早有軍校將幾張桌子給搬了上來,逐個的在這些守軍面前去碼放成一排。眾守軍見了眼前的此情此景,不免有些開始面面相覷起來?拿了銀子走人?目前並無一個軍校蠢到會相信,方才對方嘴中所說的那一套?什麼拿了銀子回家?什麼東北軍對此絕對不加以過問的言辭?
可忽然,就見從守軍的中間,擠出來幾名軍校?在這幾個人面色上,雖然也掛著一絲的猶疑?卻最終還是走到了那幾張卓案跟前,抄起筆來,卻又顯得稍稍的躊躇了一下?這才將自己的名姓,具都寫在那張簿子上面。而這面,這個守軍剛一將手中的毛筆重新放回到桌案上?
卻早就有幾名東北軍的校尉,朝著畫了押的守軍跟前走了上來。卻見在這幾名校尉的手中,卻是各自手中託著一錠銀子。待其到了這幾名畫了押的守軍跟前,卻將銀子往其手中一放,隨後卻又默不作語的徑自轉身離開。眼見著銀子果然到手的十分的容易,餘下的守軍也未免開始紛紛走出佇列,到桌案前畫上畫押,隨後取了銀子迴歸本隊之內。而從最初的幾個人,又到十幾個人,到了最後卻是在每個桌案跟前,整整各自排了一整隊的守軍。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