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更或者是以烏蘭託婭自身的安危,來勒令與這位東北軍的主帥,迫使其不得不答應他的一系列甚為無禮的要求和條件。二來急忙縱馬朝著前面走了幾步,探過頭,湊到這位東北軍主帥的身邊,壓低聲音開口對其言道:“城主,我猜這些韃靼人,定是對城主不懷好意?還望城主能多揣摩一番對方的用意?再來決定是否要過去?和這夥八旗滿洲人去商量什麼事情?”二來說完,卻是轉過頭,盯了一眼身後的賀瘋子還有額亦都二將?二人眼見二來轉過身來,卻是對著二人遞過一個眼色?二人的心中也就立時都明白過來,便各自轉過身,朝著跟在二人身後的一個親衛低聲吩咐了一句下去?就見那兩名親衛催馬離開二人身邊,竟是直奔,離著幾人不遠的東北軍騎兵隊伍跟前。
隨著那兩名親衛到了騎兵的馬隊跟前,卻是朝著眾人說了一些什麼?只見這兩支東北軍的騎兵,頓時便跟著開始動作起來。蒙古騎兵們則是紛紛摸出連發弩箭,將弓弦拽開,且又檢查了一番,裝在箭匣裡的弩箭?看其可是被裝填的夠數?而另一支東北軍騎兵,卻是從自己的背後摸出一把長火銃。
就見這些東北軍騎兵,也是將自己手中的火銃,全都一一仔細的檢查過一番之後,便將其提在自己的手中。只等著上面的將領一聲令下,即刻催馬奔出,且以手中的連發火銃,去給八旗騎兵一點顏色瞧瞧。且同時,將被系在自家腰上的,那條裝滿神雷的布袋,也挪到了自己身子的側面。
而之所以要這般去做?也全都是為了取用時的方便。同時,手中操持著火銃的騎兵們,也早已都列好了陣勢。前面的東北騎兵們之間,都相隔有一人一馬的距離,此也是為了照應到自己身後的火銃手們。在前面的火銃手們,萬一其手中的火銃彈丸射盡之後,後面的火銃手們自會舉起火銃隨即填補上來。而第三排的火銃手們,卻是主要以投放神雷為主。相反,到了第四排第五排,卻又是以火銃手為主,第六排的騎兵,又是以投擲神雷的騎兵為主。此也是為了不給對面的八旗鐵騎,留有一絲的喘息之機,和一個可能還手的機會?
當然,就即便是專門投擲神雷的東北軍騎兵,其手中也是有著一杆長火銃。而那些專司釋放火銃的騎兵們,身上所帶著的神雷,可也不較那群專門投擲神雷的投擲手們少上一些。自然這群火銃手們,基本上都是賀瘋子從曹雲詔的手上,暫時給借調過來,是讓自己這次所用的。
至於額亦都的手下蒙古騎兵,則是每人配備了三種武器。其一便是連發弩箭,只是相較於特戰隊的那種連發弓弩,卻依然是有所差別的。最起碼,就是被裝在箭匣裡的弩箭,整整少了五支。可蒙古騎兵卻並非是似特戰隊的校尉們那樣?專以單人作戰為主,最多,也只不過是一個小隊的互相配合罷了。
倒不似這些蒙古騎兵們,專以整支的騎兵攻襲為主。換句話來說,就是以朝著對方頭頂射過去的,那可謂鋪天蓋地的弩箭,來給對方之敵以全面的攻擊。而基本上,再一次的攻襲之下,就要讓對面的敵兵,足足的傷損一大半的軍校。而這些蒙古騎兵的身上所裝備的第二隻武器?
就是東北軍中所必須裝備的長火銃,自然,這種長火銃的大小,基本上都是在東北軍中定了型的。第三件,卻是一個冷兵刃,僅僅是一柄,刀身稍稍顯得有些弧度的長刀。而似這等長刀,卻又和那些蒙古騎兵從前所使用的那種彎彎的馬刀大有不同。畢竟原先蒙古騎兵手中所使用的馬刀,乃是從大元時期流傳下來的。
可以說已經演變成為了蒙古人的一種文化,一種再尋常的日子裡所必備之物。可經過了軍中的那些大工匠的多方改制之後,最終,卻是製作出來了一種,眼下這些蒙古騎兵手裡所使用的長刀。而當這群蒙古騎兵用過了幾番這等兵刃之後,卻忽然發現,這等長刀較起從前的那種馬刀,卻要強上許多。
且這種長刀的鋼口,也比從前的彎刀要強上許多。若是用此時的長刀,去斬剁從前的彎刀?彎刀的刀刃上會就此出現許多的缺口,而長刀的刀刃卻是完好無損。蒙古人喜愛冷兵刃,尤以這等簡直可以吹毛斷髮的寶刀一般的長刀最為喜愛異常,簡直將其視作自己的妻子一般的愛惜。只是,自從裝備上這等長刀之後,還一直都不增,去與一個像樣一些的對手較量一番?這不得不被蒙古騎兵們引以為憾事。可今日,聽見額亦都令親衛傳下軍令,即刻就要去與對面的八旗鐵騎剿殺一番,對此,蒙古騎兵們無不都是喜悅之極。雖然是奉了軍令,將弓弩依然準備好了。可也同時,將長刀緊緊的握在右手之中,準備以待奉令朝著對面的八旗鐵騎發起衝鋒之際?
離著自己稍遠一些的八旗騎兵,自然是用弩箭去射。而對於那些,離著自己稍近一些的八旗騎兵,自然是用自己手裡的長刀,來送他們去見他們的天上大神。而此時,勒馬駐足於兩軍隊伍之間的,那兩位八旗正副都統,也瞧見了對面的東北軍騎兵的多番舉動。不免在自己心中,對此訝異不止。
尤其是瞧見,在對面那些東北騎兵們的手上,所拿著的那種外表模樣稍顯有些怪異的物件?更是令這兩名正副都統,不免互相對視了幾眼,心中頓時為之升起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覺?看那些騎兵手中的東西,倒似乎有幾分類似於大明朝軍校手中的那種火銃?只是比起,被那些大明朝軍校拿在手中的火銃來,此物倒顯得精緻一些,也短小一些。更令二人對此甚感納悶之處?那就是此物,若果真是類似於大明軍銷手中所使用的火銃?那又如何不見火繩和火摺子,等引火之物出現呢?再者一說,八旗鐵騎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大明軍校手中的火銃得厲害?
而似那等火銃,往往是先被舂好了火藥,隨後再被裝填上彈丸,最終將火繩插到火藥之內。尤以火摺子,來將火繩點燃,才能發射出去彈丸。可這等彈丸卻又射出的不算很遠,只要對方稍稍離著遠上一些?這火銃也就此是一無是處。休說能打著人?能不能夠得到對方,都是兩說著的事。
何況,似大明軍校手中的火銃,每發射一次,就需用通條,將槍管來回的通上一通,以待下次之用?而這兩位正副都統在見識到了東北軍的那等神雷得厲害之後,對於被這些東北軍手中所掌持著的東西,卻也不敢對此掉以輕心。畢竟就在方才,自己手下的八旗鐵騎就吃了對方一個爆虧。
對面的那三百個人,幾乎都不曾見到有何傷亡?最多也就是十幾個人的身上,受了一些不太嚴重的刀傷和箭傷罷了。而八旗鐵騎卻付出了較對方來比,卻更為慘痛的代價。不少的八旗騎兵,最終被那個東西給炸的屍骨無存,破碎的殘肢斷臂,以及肚內的那些腸肚等物,均是灑滿一地,看上去就讓人感到十分的揪心不已。而就連這些八旗騎兵坐下的戰馬,也不曾逃脫的掉這般的厄運,也是被炸的血肉橫濺。以致到了最後,逼令著兩位都統也不得不另想他策?而在眼下,再見到對方手中所使用的這等神器之後?
令那位正都統的心中,不由甚為感激自己身邊的這位副都統。若不是他想出這麼一條計策出來?若是還依著自己方才的主張?就是仰仗於八旗鐵騎無往不利的戰績,催動八旗鐵騎對對方的騎兵,去發動起自殺式的攻襲?最終的結局,自己無需多想也會猜測得到。很有可能,最後的八旗鐵騎是全軍覆沒在清水城跟前。
而自己與這位副都統的人頭,自然也是被高高的挑在了清水城的城頭之上。如今,卻是因這位副都統想出了這麼一條絕妙的計策來?使得自己不僅是保住了,自己項上的這顆首級?還連帶著保住了這座清水城,迫使東北軍的鐵騎,最後不得不退離這座清水城。想來,當多爾袞攝政王聽說到了自己得這般戰績?豈不又要給自己來升上一介官銜?這位正都統如今看著立馬與自己身後側的這位副都統?
是怎麼看他,怎麼讓自己都感到十分的順眼。不由也在心中生出些許的悔恨?早知現在,當初就應當對他再好上一些?起碼在舉薦官銜的時候,應該多多地考慮一下他?既然從前都已然過去,那將來,自己定要好好地對待與他。一邊在自己心中來回的想著諸多往事,一邊不由對其微微笑了一笑。
而就在此時,卻見對面的那位東北軍的主帥,帶著其身旁的一個校尉,催馬朝著二人跟前緩緩踱了過來。待離著對方不遠之處?便雙雙帶住了坐騎。而這位東北軍主帥唐楓,在駁斥了而來的一番苦苦的勸慰之後,卻最終還是決定下來,催馬出來,與對面的這兩名八旗統領見上一面?
也好看看對方,到底有何話要對自己來講?等二人帶住了各自的坐騎以後,就見那兩個都統,卻又將頭湊到一起,二人低聲嘀咕了幾句什麼?隨後,立馬與那人身後的,大概就是八旗副都統的人,高聲對著二人喝問道:“對面來人,可果真就是東北軍的主帥唐楓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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