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有什麼證據?不過,我可是知道你孃的腋下,那可是有顆豆粒大小的紅痣的,這個可算是證據?”老頭一對綠豆大的小眼睛,閃爍了幾次以後,說道。
別說陶晉是後來穿越過來的,就是陶晉一直是原來那個,他也是不可能知道的啊!
畢竟這大戶人家,都是出生就有奶孃的,那是不用自己孃親餵奶的,如何能得知這個呢?更何況,如今這陶晉的娘已經過世了許久,那是對峙都對峙不了的!
至於知道的人,除了陶晉那個不知道所蹤的爹爹,那再就是原來的貼身丫頭婆子,可那些人,早就讓那個二夫人給弄的差不多是死絕了。
陶晉的腦子飛速的轉著,想著這個事情的可能性,最後陶晉搖搖頭,因為看這個老頭的樣子,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母親那聽說,沒出嫁的時候,那也是大家的小姐,怎麼會認識這種人,且看他眼神閃爍,怕是還有什麼內情。
你說我娘長了紅痣,我娘就長了紅痣嗎?陶晉心裡暗想,嘴上卻是說道:“你無事這樣誣衊我的孃親,我可是要報官抓你的!”
那猥瑣老頭似乎毫無羞恥之心,聽陶晉這樣說,居然對著門外大喊道:“你不過有些本事了,就不認老子了,你可是老子我的種啊!別以為你當了陶家少爺,你就真是陶家的種,你就是我的野種!”
這一叫嚷,倒是讓不少路過的人看了過來,那老頭似乎還嫌人不夠多,依然喊道:“大家且看看,有沒有這樣的人,竟然連爹都不認了!”
“呦,這不是晉兒嗎?我說你怎麼非要離開陶家,原來你是知道了你自己的身世啊!”正在陶晉氣惱的頭上,那邊一個女聲插了話進來。
這話一說出來,那邊倒是有些人,竊竊私語了起來,講的不外乎就是:陶晉應該不是陶家的孩子,要不他怎麼好端端的陶家不待,非要離開陶家!
“二夫人,許久不見,你風采依舊啊!”陶晉扭頭看去,只見那被丫鬟圍繞的二夫人,正赫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依舊是那樣珠環翠繞的打扮,依舊是豔色的衣裝,陶晉也再一次有了,又見“雞味”中年婦女的感覺。
“二夫人,這飯可以亂吃,這話卻是不能亂說的啊!”陶晉挑著眉,眼裡帶了幾分警告的看著二夫人。
二夫人不以為意,反而瞪著眼睛看了回去。其實這二夫人,自從知道那南街的鋪子裡,有了藏寶庫的鑰匙,那就後悔的要死。
她弄不懂,自己為什麼好死不死的,將那個鋪子給了陶晉。這後來那鋪子死了人,她就和陶染商量,低價將那鋪子收回來。不想,陶晉卻想了辦法,將那鋪子的價格給生生的炒了起來。
不過,這二夫人想著,若是這真有寶貝,倒是也值得,所以同意出了那一萬五千兩。等房子到了手裡,她才知道,自己被陶晉給騙了。而且陶染竟然因此,還受制於人,於是她心裡就憋著氣。
這二夫人慣是個不受氣的,既然受了氣,她少不得要找機會還回去的,所以就有了今日這出。
如果陶晉倒現在還看不出來,那他就不是看過人間百態的陶晉了。從這二夫人如此巧合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陶晉心裡就有了譜了。
只是陶晉卻是不能讓這二夫人隨了心思的,這到自己的地盤上,去鬧自己。如果自己再不收拾她,陶晉覺得都有些對不起自己了。
“這少不得要驗了血才行了,不然我這個陶姓怕是都有愧了!”陶晉收起了開始的氣憤,一臉平和的說道。
二夫人以為陶晉受了這老頭子的激怒,至少那是要打人的,不想他卻冷靜了下來。畢竟如果這陶晉打了人,那她就可以說,陶晉是惱羞成怒的,別人不知道內情,就是將來滴血驗親了,那也解釋不清了。
這老頭子,也愣住了,他可是做好了捱打的準備的。如今這打沒挨著,這錢要怎麼算啊!那說好的打賞錢,可是還會有嗎?老頭一邊尋思著,一邊看向了二夫人身後的何媽媽。
對於這樣的事情,二夫人自然是不會自己去尋人來做的,她只要動動嘴,那底下有的是人給她出力。
何媽媽見那個老頭總是看著自己,彆扭的將臉轉了過去。陶晉笑道:“怎麼總是看著何媽媽,難道你是認錯了人了?”
老頭忙低了頭,二夫人不滿的回頭瞪了何媽媽一眼,心裡暗說:我讓你去尋人來鬧事,你居然把你的相好的弄來了,他光是看著你,這還怎麼鬧?
何媽媽那是二夫人的心腹,如何能不知道二夫人想什麼,立馬厲眼看了那老頭,示意:你這事要是辦不明白,那錢就沒了!
老頭吸了口氣,對著陶晉喊道:“我真的是你老子,怎麼連老子都不認了,還滴血認親,滴了血,我也是你老子!”
陶晉那是現代人,當然知道,這血無論是誰的和誰的都是能混到一起去的,所以他叫來了元寶,耳語了幾句,元寶就進去了。
“這認老子,不是認兒子,總不能亂認,少不得要驗一個,也讓大家做個見證!”陶晉此時倒是一點也沒怕丟人,倒是一味的想把事情給鬧大了。
這陶晉到底是不是這老頭的孩子,那二夫人自然是清楚的,她不想這樣,既沒算計到陶晉,又給陶晉正了名。忙讓人去尋了陶染來,因為在二夫人的印象裡,陶染和陶晉那關係還是可以的。只要不是當面驗出來,她那可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陶染是不知道二夫人做了這事的,他如今這頭疼該怎麼將李元吉這個纏人的毒蛇,從自己身上扯下去,那裡有時間想這些。
當丫鬟來,將二夫人的事情說了,又請陶染過去的時候,陶染覺得很煩,但是沒辦法,那個是他的親孃。
這陶染是比二夫人會做戲的,一來,那就拉了陶晉的衣服,說道:“大哥,且不管你是不是爹的孩子,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那你永遠都是我大哥!我們且進去說,這外邊這麼多人,不好!”這話說的是冠冕堂皇,又很合情合理,陶晉真的覺得這陶染若是在現在,那是有演戲的天分啊!
陶晉為了應景,少不得暗自揉搓了自己的眼睛,然後紅著眼圈對著陶染說道:“你且不要這樣說,這驗血,定是要當場驗的,我不能讓你為了我蒙羞!”
此時元寶依然端了兩碗水走了過來,陶晉看了一眼元寶,元寶輕輕的點了點頭,將左手邊的水,衝向了陶晉。
陶晉從自己衣服裡拿出了一把匕首,那是尉遲恭送給他用來防身的。看著那老頭不注意,陶晉一個箭步過去,就把老頭的手給割破了,緊接著,又快速的割了自己的。陶晉抓著老頭的手,向著元寶左手的水裡滴去,接著又滴了自己的。
兩滴血來回晃悠著,遇到一起,又分開了。陶晉衝著大家一笑,說道:“且證明了我是清白的!”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陶晉將那滴了血的水碗一把扔了出去,然後兇惡的看著老頭。老頭見事情已經敗露了,就想著躲,那裡知道陶晉衝著他去是假,衝著陶染是真,竟在陶染不注意的情況下,直接抓了陶染的手,用匕首割了下去。
陶染:“啊!”的一聲,那手已經流出了血,陶晉用另一碗水接了。眾人都有些愣了,包括那個老頭。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陶染有些惱怒的質問道。陶晉笑了笑,抓著那還發呆的老頭,說道:“你可是想找兒子的,陶家就我和陶染兩兄弟,難保你不會年歲大了,認錯人!”說著,用手在那老頭受傷的手指上,又擠了兩下。
兩滴鮮血,噗噗的落到了那混了陶染鮮血的水裡。這種八卦的事情,那圍著的眾人早就湧過來了,更何況陶晉還有意要給他們看。
只見那水裡的兩滴血,彼此很是親近,只是轉了一個圈,就緊緊的抱在了一起,交融了。
陶染呆了,二夫人也呆了,就是那老頭,那也呆了!眾人偷偷的私語這,大意無外乎是:還說這陶晉是他的兒子,明顯是認錯了人!
老頭是個腦子不太夠使的,見此竟然對著那打扮頗為豔麗的二夫人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然後竟然是一副很懊惱的樣子。那意思,我怎麼能把你給忘了呢?
陶染恨恨的瞪了陶晉一眼,又惡狠狠的看了二夫人一眼,直接推開眾人走了。老頭張張嘴,想喊兒子來著,想了半天,竟又轉身看著二夫人說道:“這些年苦了你了,可是我竟然記不起來你了!”
二夫人此時心神已亂,一跺腳那也走了。陶晉好心情的看著這老頭,說道:“那才是你兒子,有空去看看吧!”說著,也和元寶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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