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手持法杖,擋在慕青夢幾人面前,替他們分擔這磅礴而起威壓。
“阿彌陀佛……”和尚喃喃。
那人手段通天,但同時惹怒了帝王命格和氣運之女,也絕對不會討到什麼便宜。
千軍盟內,除了和尚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青夢也只是看見司扶傾在季清搖身上的幾個穴位裡刺入了銀針,季清搖的面上漸漸回了血色。
她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還好有傾傾在。”
否則等他們找到陰陽師,恐怕也晚了。
兩大氣運相護,就算是教父,也沒辦法把季清搖身上的氣運強行給季清微。
他猛地後退了一步,身子也晃了晃,失聲:“竟然真的是紫薇氣運……”
“什麼?紫薇氣運?不是胤皇死後就沒有了嗎?”聽到這句話,對方的聲調都變了,“哪裡冒出來的紫薇氣運?!”
胤皇是讓他們最為忌憚的人之一。
明明彼時的大夏朝內憂外患,即將分離崩析,就算是神來了,也絕對都救不了的那種。
可偏偏出了一個胤皇。
他讓天下知道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力挽狂瀾,一人敵千軍。
還好死的早,否則真不敢想象如今的大夏帝國會是如何的龐大,更無法想象大夏三世乃至萬世之後,匯聚於胤皇身上的信仰之力又多麼的恐怖。
這樣的人,他們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教父比對方要更加驚疑不定:“還是帝王命格?”
紫薇星本就代表了帝星。
所以,命宮主星是紫薇星的人,本就是帝王之相。
在加上帝王命格,那就是絕對的帝王。
這樣的情況,他只在胤皇身上見到過。
按照世界的運轉規律來講,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帝王命格了,胤皇又已經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別說了,快回來。”對方聲音焦急道,“也別管你那枚廢棋了,小心把你自己也搭進去!”
教父也的確是這個意思,他看了一眼陷入在巨大歡喜裡的季清微,搖了搖頭。
眼光短,見識淺薄,他幫了她兩次,她都無法抓住機會,他也懶得管她了。
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再到這裡來,又是何年何月了。
“乖孩子,我要走了。”他聲音溫和,“記得以後照顧好自己。”
季清微這才回神,她一愣,急急道:“教父,您先別走,您教教我怎麼才能對付司扶傾?”
他沒說話,心裡全是嘲諷。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妄想對付氣運之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瞬間,他忽然汗毛倒豎,彷彿被什麼冰冷而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讓他的動作都是一滯。
也就是這三秒都不到的時間,像是有一柄巨錘狠狠地朝著他的胸腔砸了下來,一瞬間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擊。
“噗——!”他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五臟六腑都在這一刻劇烈的翻滾了起來。
季清微猛地瞪大了眼睛,神情驚恐:“教父?!”
教父身上的異動自然也引起了對方的注意:“該死!快,我拉你回來,付出點代價就付出吧,總比一條命丟在這裡強。”
教父踉蹌了兩步,也感受到了驚懼。
這又是什麼進化者能力?
先前遇見一個S級精神系進化者,已經讓他很意外了,怎麼還有一個?
他完全顧不得季清微,聲音微弱但快速:“快,拉我。”
季清微剛要站起來去扶教父,卻不可思議地發現他消失了。
像是通過了某扇任意門一樣,就這麼憑空不見了。
季清微瘋了一般地在周圍尋找,可依然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
先前的喜悅再一次被崩潰取代。
這又是怎麼回事?!
同一時刻,司扶傾手上的符紙燃燒了起來:“找到了,城北一個倉庫裡,九哥,我們過去。”
她起身,囑咐慕青夢:“慕阿姨,清搖沒事了,她還會昏睡一段時間,等她醒來後多吃點補品。”
慕青夢愣愣地點頭,幾秒後,她反應過來,急忙開口:“傾傾,是不是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我們能幫上忙嗎?”
“沒事的。”司扶傾握住鬱夕珩的手,“我們先走了,一會兒回來。”
鬱夕珩垂眸看了眼她修長瓷白的手指,也嗯了一聲。
兩人出去。
司扶傾的手反被握住,腰也被另一隻手扣住,他聲音溫涼:“我帶你過去。”
她挑了挑眉:“九哥,你是空間系進化者?”
否則不可能隔著一段距離,就直接重傷了季清微的教父。
鬱夕珩說:“沾點關係。”
“其實我也可以,九哥,不如你讓我用一下你的進化者能力,我帶你過去。”司扶傾眨了眨眼,“不過肯定沒有你本人用要強。”
畢竟像鬱夕珩這樣的進化者,她即便複製他的能力,也不可能一比一地複製。
但等級比她低的進化者,她複製了他們的能力之後,甚至威力還要更高。
鬱夕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少用你的進化者能力,也不要和別人說,哪怕是認識的人。”
複製這樣的進化者能力,看似不跟精神系、空間系和時間系沾邊,可卻可以稱之為最恐怖的幾個進化者能力之一。
懷璧其罪。
總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我知道。”司扶傾懶洋洋,“你又不僅僅是認識的人,告訴你又沒關係。”
在她明亮的眼神中,鬱夕珩敗下陣來,他低聲笑:“是,我沒關係。”
這邊,千軍盟內,季清搖的呼吸已經完全平穩了下來,江水寒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事情的發展讓蕭文諫也一頭霧水,他上前一步,雙手合十:“敢問大師,是不是有大難要降臨了?”
“盟主不必擔憂。”和尚說,“凡事都有定數,天機那是不可洩露的,哎呀,我徒弟給我打電話了,盟主稍等。”
他按下接聽鍵:“徒兒。”
“師傅,我沒有買到糖葫蘆。”電話那頭,小和尚拿著小天才手錶委屈巴巴,“我還添了我自己的零花錢給你打了一壺酒。”
“……”
屋內瞬間沉寂了下來。
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耳力好的主?
和尚神情嚴肅:“徒兒,不要亂說話。”
“師傅,我沒有亂說話!”小和尚急了,“出家人不打誑語。”
蕭文諫輕咳了一聲:“水寒,你跟大師一起去一趟光華寺,添些香火錢吧。”
和尚立刻眉開眼笑:“謝謝盟主了。”
**
千軍盟在城北有駐紮的護衛隊,已經提前一步過去部署,月見也飆車前往。
司扶傾和鬱夕珩抵達後,只剩下了被護衛按在地上的季清微。
“搜查過了,沒有第二個人。”月見上前,“不過收取了血液,已經送去檢查了,應該能找到點什麼。”
司扶傾頷首:“剛才九哥用進化者能力攻擊了他,他肯定重傷了。”
月見看了鬱夕珩一眼,也不由敬畏了幾分。
連她都不敢保證能夠和教父交手並全身而退,可這個男人竟然能重傷他。
“他攻擊不行,防禦也不行,能在短時間內想必是藉助了某種逃竄手段。”鬱夕珩神色不動,淡淡地說,“但他在氣運的研究上,世無其二。”
能掠奪氣運之女的氣運,的確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了。
月見若有所思。
難怪在她和季清微的教父打照面的時候,他選擇轉身離開。
不是因為不想殺她,而是根本不能。
司扶傾拿出源明池給她的第三張符紙,但這一次卻沒能找到教父的位置,她皺眉:“符紙失效了。”
教父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九哥,我懷疑大夏龍脈被動,和他也脫不了關係。”司扶傾神情凝重,”他想拿我的氣運,大夏的氣運可比我的要多多了。”
鬱夕珩閉上眼,眼尾有殺氣溢位:“我知道。”
大夏是底線,姑娘也是。
司扶傾看向月見。
月見朝著她微微搖頭。
也就是說,教父也絕對不會是自由洲的人。
“又是你!”季清微忍無可忍,尖叫了起來,“我這次拿的又不是你的氣運,你為什麼非要和我過不去?”
司扶傾這才記起來季清微的存在,她轉過頭:“因為清搖是我的人,明白?”
“可她明明也拿了。”季清微聲音顫抖,“你憑什麼對她那麼好?”
讓她還無法接受的是季清搖也將她遠遠得甩在了身後,還被千軍盟盟主和盟主夫人收為了義女。
可在她的計劃裡,季清搖永遠都應該是她的對照組。
結果到頭來,她才是最可笑的小丑。
司扶傾環抱著雙臂,挑了挑眉:“我開心。”
季清微氣急攻心,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這口血可跟之前不一樣,是真的傷到了她的本源。
她臉色慘白,癱在地上,已經站不起來了。
季清微從天堂再一次掉到了地獄。
她本以為教父出現就能夠拯救她,可她竟然又被司扶傾抓住了!
“你不會以為你教父跑了,你也能跑吧?“司扶傾將她慢慢地提了起來,狐狸眼淡淡地眯起,“跑啊,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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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是底線,姑娘也是qwq我真喜歡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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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閨蜜吃完飯回家,路上看到有人擺攤賣冰粉,我說以後沒事了晚上咱們也可以擺個攤,閨蜜說對哦,你可以擺攤算命!
我:???:)
小說,純屬虛構,切勿當真。
明天見~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