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片死寂,彈幕都空了。
這兩個巨大的字像是兩個巴掌一樣,狠狠地甩在了Hunter的臉上。
他死死地盯著對方發過來的訊息,額上青筋暴跳,幾乎要氣瘋了。
他現在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NINE就是故意在競技場蹲他來羞辱他!
他14歲開始打比賽,六年了還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屈辱。
Hunter咬牙切齒,陰沉著臉打下一句話。
[當前][Hunter]:贏了我又怎麼樣?做人還是要謙虛一點須知,你們大夏有一句古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當前][NINE]:小子,難為你還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大夏文化學得不錯。
[當前][NINE]:可惜別忘了,在神諭,我就是天。
司扶傾發完這句話,就退出了競技場。
她並不知道這句話直接讓Hunter的直播間炸了,《神諭》國際論壇裡帖子也瞬間爆滿。
【臥槽臥槽,帥死了帥死了,帥我一臉!】
【這是給風暴戰隊出氣呢,哈哈哈哈哈看得我爽飛了,臺上那麼拽,競技場和NINE神照片被秒殺,真的是個廢物。】
【在神諭我就是天!只有NINE神有資格說出這句話!】
【呃,原本想著西神戰隊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戰隊,選手也都在世界前五,至少能跟NINE神過招,沒想到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NINE是神!仙凡有別,不是誰都能碰瓷的。】
Hunter的臉都扭曲了,他直接拔掉了電腦的電源,冷靜了足足五分鐘,他的手還在顫抖。
太可怕了。
此刻唯一能慶幸的是,NINE神沒有參加OPL,否則西神戰隊要全軍覆沒。
另一邊,酒店裡。
“九哥,雖然這邊遊浮靈挺多的,但是在沒有陰陽師的召喚下他們也不傷人。”司扶傾撩起簾子看了窗外一眼,“我給你的門上都貼了符紙,你不怕吧?”
“嗯。”鬱夕珩支著頭,“怕。”
司扶傾:“……”
她怎麼就不信呢?
“別怕別怕。”司扶傾安慰他,“你是男人,體質沒那麼陰,你運氣又好,他們不敢近你身,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就先走了。”
鬱夕珩眉梢挑起,微笑著回視她:“原來姑娘說罩著我,只是口頭上說說。”
司扶傾:“……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不要整得我跟個渣女一樣。”
她跟連別人臉都記不住的三師姐是不一樣的!
“回去吧。”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低聲說,“路上小心。”
司扶傾還是不放心,又貼了幾張符紙,這才離開。
她離開後,窗外忽然風聲大作。
黑夜降臨,鬼怪橫行。
窗戶也發出了“砰砰砰”的響聲,可放眼看去,肉眼卻什麼都捕捉不到。
鬱夕珩睜開雙眸,瞳底清明一片,慢慢地看了窗戶一眼。
窗外的遊浮靈十分畏懼,逃也般得離開了。
一切重歸安靜。
**
這邊,司扶傾回到了五州戰隊入住的酒店。
姜長寧搓了搓胳膊,抱怨道:“真的很邪門,你一走,我就感覺渾身發冷,像是有人在我耳邊吹氣一樣。”
“沒事了,有我保護你呢。”司扶傾說,“好好睡一覺。。”
姜長寧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
司扶傾坐在她旁邊,眼眸眯起。
青都是東桑的首都,竟然有這麼多遊浮靈作祟,的確是不好的兆頭。
而此刻,風暴戰隊所在的房間裡。
隊員們沉默地看著NINE神秒殺Hunter的回放,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著。
風暴戰隊的隊長沉默了片刻,幽幽地說:“你們還記不記得,司小姐下午的時候說要替我們出氣?然後還問了小王Hunter是不是晚上有直播?並且確認了具體的時間。”
輸給西神戰隊沒什麼,電子競技原本就有贏有輸。
可賽後Hunter對他們的羞辱,是個大夏人都忍不了。
但是沒有辦法,大夏帝國此次來參加OPL的選手,只有景州和姜長風的手速能跟上Hunter,想報仇都報不了。
這句話一出,房間內再次沉寂下來。
問司扶傾去要簽名的年輕人整個人都恍惚了起來,他結結巴巴:“所、所以我……我女神就是我偶像?!”
NINE神可以說是神諭裡的全民偶像了。
說是天毫不為過。
幾人看了眼論壇裡對NINE神確切的推斷。
三十歲,男人,衣品差,年盛氣銳。
“……”
除了最後一個詞,其他都根本一個都愛不上邊好嗎?!
“隊長,那咱們就放心了啊!”一個隊員激動地開口,“有NINE神在,冠軍肯定到手,不說團隊賽,個人賽她一個人一穿五沒有問題!”
風暴戰隊隊長緩緩吐出一口氣:“別說了,讓我冷靜冷靜。”
一分鐘後,他開始拿頭磕桌子。
這這怎麼讓人冷靜下來?
年輕人美滋滋:“我女神真厲害。”
他悠哉悠哉地去超話發帖,曬了一張司扶傾的簽名照。
**
第二天。
一早,姜長寧揉著頭走進了餐廳:“司司,昨天我睡得還行,就是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女人讓我去找她。”
“嗯?”司扶傾眼神微動,“去哪裡找她?”
“一棵柳樹下,往東邊走三百米的位置。”姜長寧嘆氣,“就是一夢,別當真。”
司扶傾捏著筷子,幾秒後放下:“你們吃,我出去轉轉。”
她起身,踢了姬行知一腳:“快來。”
姬行知忙跟上:“大哥,姜小姐這體質的確不適合來東桑,你在居然還有東西敢纏她。”
他當然不會認為姜長寧只是做了一個夢。
司扶傾淡淡地嗯了一聲:“去東邊看看。”
兩人很快來到姜長寧說得位置。
這裡有一棵大柳樹,至少有上百年了。
“地縛靈!”姬行知只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變,“這隻地縛靈應該是才出現的,修為不高,如果它再害幾個人,就麻煩了”
地縛靈的情感和執念比遊浮靈要強得多,向來是有仇未報,怨念不化,九成都是惡靈。
剩下的一成是守護靈。
遊浮靈不具備攻擊性,但地縛靈有。
強大的地縛靈,甚至能夠毀滅一座城市。
姬行知深吸一口氣:“我真服了,這邊鬼東西真多,白天走路撞鬼是真的。”
“很正常。”司扶傾蹲下來,“一千年前東桑就是一個人和妖怪共存的時代,有些妖怪現在還活著,你我若是遇上,也不一定能夠敵過。”
百鬼裡的青坊主、酒吞童子、玉藻前……都是修為高深的妖怪,別說普通人,就算是普通的陰陽師都沒有抵抗之力。
藤山家利用陣法召喚出來的百鬼夜行,和真正的百鬼根本不能比。
姬行知聳了聳肩:“只要不是八岐大蛇,我還是能撐一撐的。”
“你的心願我已知曉。”司扶傾直視著柳樹下的墳墓,語氣淡涼,“我會替你報仇,但如果你敢害人,現在灰飛煙滅,現在,選。”
柳樹忽然輕輕地顫動了起來,風也卷地而來。
姬行知隱隱地聽見了一個女人在尖聲咆哮。
狂風中,司扶傾卻巋然不動,她又開口:“不選,死。”
“嗡!”
柳樹停止了顫動,幾秒後,有枝條垂下,顯然做出了選擇。
“走了。”司扶傾站起來,“把仇給她一報,怨念散去,地縛靈也就消散了。”
姬行知比了個大拇指:“大哥牛逼,威脅地縛靈,只有你幹得出來。”
他們超度地縛靈,只敢用最柔和的方式,生怕激怒對方,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他跟上司扶傾,還沒走兩步,忽然有激動的聲音傳來:“大師!這位大師留步!”
司扶傾腳步一頓,回過頭。
她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容顏,但不難辨認出是一個極其年輕的女孩。
聲音的主人是一位老者,他震驚於女孩的年輕,但很快回過神來,對著司扶傾拜了一拜,語氣恭敬:“大師,您是真的大師!竟然能讓地縛靈聽話!”
地縛靈本就沒有什麼靈智,怨念滔天,只知道報仇,在心願未了之前更不會聽話。
昨天這隻地縛靈已經害了一個人,他今日前來是為解決,沒想到卻遇見了陰陽天師!
一千個陰陽師,才能出一個陰陽天師。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再拜:“敢問大師從何而來?”
這麼年輕的陰陽天師,只有東桑陰陽四大世家能夠培養得出來。
藤山、酒井、瀧澤以及夏川,到底是哪一家?
司扶傾挑了挑眉:“大夏而來。”
老者一震:“前輩竟然是大夏人?”
東桑盛行陰陽五行之術,但不可否認,這是從大夏傳過去的。
“嗯。”司扶傾並未多說,“有事?”
“的確有事。”老者第三次拜,“我家的老夫人中了邪,想請大師前去檢視,大師放心,報酬方面不是問題,只要大師能夠治好我家老夫人,舉家財產奉上。”
司扶傾點頭:“行,去一趟。”
她正好要查查這麼多遊浮靈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
“多謝大師!”老者大喜,立刻引著司扶傾去了一棟別墅。
姬行知說:“好傢伙,陰氣這麼重,還敢在門口種槐樹,她不死誰死啊。”
他說的是漢語,老者沒聽懂。
司扶傾瞥了他一眼。
姬行知閉嘴。
老者引著司扶傾進到裡屋,剛開口:“夫人,我——”
“噓,鶴田大師正在檢視老夫人的病情。”夫人比了個手勢,讓他噤聲,“不要打擾到鶴田大師。”
司扶傾狐狸眼眯著看過去,那是一個上了六十歲的人。
但道行極淺,只能說是陰陽師剛入門。
不過大多陰陽師也就停留在初級階段了,這一行極其注重天賦。
司扶傾開口:“鶴田?”
姬行知搖頭:“沒聽過。”
東桑的陰陽師家族太多了,但很多都無名無姓。
司扶傾看著鶴田大師的舉動,不緊不慢地開口:“你若是這麼用陰陽五行之力,老夫人才是真的會死。”
一句話,讓屋內的人都是一頓。
夫人和老爺都一看,發現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都是一愣。
正在給老夫人治療中邪的鶴田大師也轉過了頭,目光冰冷:“這是誰?誰允許有人打擾我的?”
夫人急忙站起來:“抱歉抱歉,鶴田大師,家臣不懂事帶人進來,我這就讓她出去。”
老者也急了:”夫人,這位是真大師,是陰陽天——”
“什麼真大師?”鶴田大師不冷不熱,“黃毛丫頭也敢自稱陰陽師,哼,笑話。”
“陰陽顛倒,五行異位。”司扶傾環抱著雙臂,“現在誰都能出來當陰陽師了,在這裡招搖撞騙。”
鶴田大師的神色陰沉如水,“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摔在了桌子上。
“你懂什麼?”鶴田大師身旁的一個學徒跳了出來,“我師傅乃是玉無大人的第17代弟子,繼承了師祖的術法,你一個黃毛丫頭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