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徽言在大夏帝國藝術界德高望重,德藝雙馨。
天地盟三大會長,只有他地位最高。
辜徽言向來是悶頭幹事,從來不說虛的。
已經不知道自掏腰包多少回將在戰爭裡失落的文物從國外買回來了。
天地盟的人也都真情實意地敬佩他。
即便是一直想奪辜徽言權的莫會長和羅會長,也不會在背地裡陷害他,對他十分尊敬。
近些年,國學和傳統文化漸漸興起,也離不開辜徽言的鼎力支援。
護衛們立刻站直了身體,朝著辜徽言行禮,恭敬萬分:“辜會長。”
段京濤幾乎被嚇破了膽,第一時間都沒能明白辜徽言的意思,他結結巴巴:“辜、辜會長?您、您這是?我、我……”
“你叫什麼,是個哪個部門的?老師又是誰?”辜徽言淡淡地看著他,“高階成員很了不起了?有文化品德就不要了?”
段京濤額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背脊也是一陣陣發涼。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狐假虎威的時候,剛好撞上了辜徽言。
天地盟高階成員就五千人,段京濤雖然是其中一員,但基本上就沒有見過辜徽言。
可他也從莊大師那裡瞭解過辜徽言的脾性,知道這位天地盟第一會長十分的不好相處。
段京濤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我、我……”
“你什麼你,行了,也不重要。”辜徽言冷淡,“把他的銘牌收了,資訊刪除,賞寶會只有高階成員能參加,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段京濤大驚失色:“辜、辜會長!”
辜徽言懶得搭理,揮揮手,讓護衛把段京濤“請”出去。
“真是晦氣。”辜徽言餘怒未消,“徒兒,沒被嚇到吧?”
“沒有。”司扶傾很誠實,“老師您再晚來三秒我就擰開他的天靈蓋了。”
辜徽言:“……”
他覺得,司扶傾去武術部門也不是不行。
“走,為師帶你進去。”辜徽言咳了聲,“怪我怪我,我應該早下來的。”
司扶傾跟著辜徽言先進到會議室裡。
裡面有不少人,一眼望去,都是在藝術界有名有姓的人物。
見司扶傾在辜徽言後面走著,眾人都有些驚異。
“給諸位隆重介紹一下,這個小丫頭呢,就是我找的繼承人。”辜徽言提起司扶傾,就想傻笑,但是他強行剋制住了,故作嚴肅,“小丫頭拿了國際青年文化展第一名的事情,想必諸位也清楚了。”
臺下的元老和高階管理層們都點頭。
他們也都去看了那副萬里江山圖。
既展現了大夏帝國的大好山河,也讓刺繡走向了國際。
難得終於能讓辜徽言有看上的人。
“我這徒兒會的很多,不只是刺繡,像圍棋啊象棋啊書法,她都精通著呢。”辜徽言笑得眼睛都沒了,“所以我打算把我的位置傳給她,諸位可有什麼意見?”
元老和高階管理層並沒有任何異議。
莫會長和羅會長對視了一眼,也都沒有說話。
司扶傾在藝術這方面的造詣沒得說。
何況她今年才十九歲,前途無限。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辜徽言當機立斷,“不過我這徒兒本職是明星,她也喜歡演戲,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過我徒兒演的《渡魔》,沒看過的回去看看,正在星光臺二輪上星呢。”
元老裡也有戲曲演員,十分認可司扶傾的演技。
“好了,散會。”辜徽言拍拍手,“誰還有事一會兒去辦公室找我。”
元老和高層們紛紛告辭離開。
會議很短,但眾人都知道,天地盟的局勢要變了。
莫會長走之前,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司扶傾,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徒兒啊,賞寶會上的東西你可以隨便拿。”辜徽言眉飛色舞,“我給護衛都打過招呼了,誰再不長眼瞧不起你,直接轟出去。”
就算司扶傾不是他的徒弟,段京濤也應該知道“尊重他人”四個字怎麼寫。
換做今天是任何一個人,他都會把段京濤除名。
司扶傾揮揮手:“我自己逛,老師您忙。”
辜徽言笑眯眯地送自家徒兒去賞寶會,自己則回到了辦公室。
他抱著杯子,不知道傻樂了多久。
“嘭”的一聲,門突然被撞開了。
“辜老頭!”蔡仲年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你這老頭子忒不要臉了!你竟然還好意思佔著人家師傅的位置,你好意思嗎你!”
辜徽言先是嚇了一跳,隨後在看見來人的時候,全身心放鬆了下來:“稀客啊蔡老頭,你怎麼從四九城跑到墨城來了?這麼急幹什麼?”
“坐坐坐,我這沒什麼招待你的,你自己看著隨便喝點茶吧。”
蔡仲年正在氣頭上:“我不喝!”
中年人追著進來,苦著臉:“會、會長,我沒攔住,這個沒攔住啊。”
“不怪你。”辜徽言擺擺手,“這姓蔡的一向不講道理,你攔不住的。”
蔡仲年更怒:“你說什麼?!”
他只不過是因為最近的醫學研討會有些多,他忙著出席,忽略了辜徽言這個虎視眈眈的老狐狸,結果就被鑽空了!
蔡仲年後悔不已,更是氣得要跟辜徽言幹一場架。
“哎呀,這可是沒辦法的事情。”辜徽言慢悠悠,“而且還不是我主動提出來的呢,是司丫頭說要拜我為師,你氣不氣?哎,誰讓你姓蔡呢,真菜。”
蔡仲年瞪眼:“辜徽言!你為老不尊!”
辜徽言冷哼了一聲:“呸,我有徒弟了,我要什麼尊嚴,尊嚴這東西能吃嗎?”
蔡仲年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他擼起袖子,直接上前。
倆老頭都七十歲了,中年人完全不敢攔,只能站在門外急得冒火。
直到司扶傾上來。
中年人終於見到了救星,他擦了把汗,壓低聲音:“司小姐,蔡仲年老先生來了,他和會長因為您打起來了,您快進去勸一勸吧。”
“打起來了?”司扶傾一怔,“你別急,我這就過去。”
她一進到辜徽言的辦公室,就看見辜徽言和蔡仲年大眼瞪小眼,正在掰手腕。
司扶傾:“……”
真是會找樂子。
兩人一見到她,立刻收了手,恢復了德高望重的模樣。
“徒兒,這都不是衛視本意。”辜徽言正色,“是這姓蔡的太不像話了。”
蔡仲年冷哼:“你真是不要臉。”
“扶傾啊,我和你說,你寫的細胞移植的論文終審已經過了。”他不理辜徽言,只對司扶傾說,“醫學組織那邊正在給你排科研期刊,六月份的刊物,剛好能趕在你高考前出來。”
高中生能拿到醫學組織的專題,是難得一見的。
“好,多謝蔡老了。”司扶傾頷首,“多謝蔡老了,要不然,我也拜您為師吧?”
“我比這老頭兒有自知之明。”蔡仲年瞥了一眼樂傻的辜徽言,“雖然我不清楚你這一身醫術怎麼來的,但一定師從了一位大能,我和你那位老師比,還遠遠不夠。”
司扶傾笑:“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蔡老,你教了我很多,我叫你一聲老師,也是應該的,不分高低貴賤。”
永恒大陸是一個奇幻的地方,那裡的醫學和中醫很像,會有號脈針灸,但又高於中醫,可和西醫完全沾不上邊。
西醫以及現代醫學技術方面,蔡仲年教了她不少。
“不不不,我不要跟辜老頭一樣。”蔡仲年揹著手,“我就當你是朋友,我比辜老頭高貴。”
司扶傾忍著笑:“行,蔡老您說了算。”
蔡仲年達成了目的,又拉踩了辜徽言一腳,他揹著手,哼著小曲離開了。
**
晚上,墨家。
司扶傾從節目組回來。
遊戲艙已經裝備完畢,溪降和鳳三成功地分到了一個。
“永恒大陸危險比較多,讓沉影帶帶你們。”鬱夕珩淡淡,“切勿亂跑,十大禁地一個都不要去。”
溪降點點頭,又有些好奇:“十大禁地都有什麼?”
“進去之後,你會得到一個新手遊戲說明書。”司扶傾說,“上面有呢,不過你是三星賬號,這十個禁地也去不了。”
就連五星、六星玩家都有可能在十大禁地裡喪命,遑論其他星級了。
溪降了然:“我利用睡眠模式練功,那絕對是一日千里。”
睡眠模式和現即時間比是一比十。
鳳三沒說話,冷冷地瞥了一眼溪降。
他心裡已經下定決心了,他要更努力地練功,卷死溪降這個狗東西。
兩人又約著去全息遊戲裡幹架。
“月底去東桑,東西要準備好。”司扶傾將畫好的符塞到香囊裡,遞給鬱夕珩,“老闆,司司牌符紙一定要隨身帶,這樣你要是有危險的話,我就可以儘快感趕到你身邊了。”
“你的符,你最清楚。”鬱夕珩嗯了意思橫,“我若是放錯了位置,效果可能沒有你親自放好。”
“也是。”司扶傾一手撐著沙發,另一隻手伸過去,小心翼翼地撥開他襯衣上的口袋,將香囊塞了進去。
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胸膛,表示滿意:“就放這裡,這裡離心臟最近,效果也最好。”
鬱夕珩看著撐著頭,低眸看她。
兩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
有聲音在這時響起。
“九哥,司小姐,我還有——”
話音戛然而止。
溪降立刻關上門,大聲:“我什麼都沒看見!”
司扶傾:“……”
她看向正在整理領帶的鬱夕珩:“你壞我名聲!”
“嗯。”鬱夕珩慢慢直起身,“姑娘想怎麼賠償?”
司扶傾看著他沉默三秒,惡聲惡氣:“我要喝奶茶!”
鬱夕珩手一頓,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很好養活。”
“那是。”司扶傾聳了聳肩,“我又不吃金子。”
想到她一貧如洗的原因,司扶傾揪住某貔貅的耳朵,咬牙切齒:“逆女!”
小白:“……”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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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段京濤還不能相信,他就這麼被天地盟除名了。
可他的賬號資訊已經全部被清楚,天地盟會員網站都已經登不上去了。
莊大師知道這件事情後,也驚了:“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我就是有些口不擇言而已。”段京濤簡單地講述了一遍,還很不服,“何況我也沒說錯啊,她不是天地盟高階成員,憑什麼來賞寶會?”
“這樣太不像話了。”莊大師皺眉,“你好歹在天地盟也是老人了,怎麼能因為這種小事就把你除名了?我打電話問問天地盟是怎麼回事。”
季清微這抄襲的名頭是洗不清了,在藝術圈的路子和名聲可以說是都沒了。
莊大師門下弟子不多,段京濤也算是出色的了。
他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段京濤的前途也折損了。
莫會長態度已經沒有之前熱情了:“有什麼事情?”
“莫會長,辜會長是不是太過了?”莊大師開口,“司扶傾只是一個明星而已,為了小事驅逐天地盟高階成員,會讓其他人寒心啊。”
“明星?”莫會長也憋著一口氣,冷笑了一聲,“怎麼,他辜徽言的徒弟,天地盟未來的會長!連驅逐一個高階成員的權力都沒有了?!”
段京濤又算是什麼東西!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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