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和歸鹿認識又怎麼樣，她馬上就能和歸鹿一起工作了。
丁婉婉也很好奇，歸鹿到底長什麼樣、
“是這樣的，丁小姐，我們查看了您的履歷後，發現您的風格和神音社並不是很符，所以我們表示很遺憾。”社長說得官方，“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丁婉婉正想直接道謝，卻被這句話砸懵了：“社、社長？”
“辛苦丁小姐今天跑一趟了。”社長很客氣，“這邊請。”
“是不是她說我壞話？”丁婉婉咬著牙，氣出了眼淚，“社長，你不要信她，她在宿舍就喜歡編排我，她就是嫉妒我！”
否則怎麼可能鬱棠一進去，她就被回絕了？
一定跟鬱棠有關係。
社長皺眉：“和別人沒有關係，神音社不走營銷的路線，你還年輕，不要被社會里的物慾橫流和燈紅酒綠迷了眼。”
他這句話說得已經很委婉了。
其他面試者也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丁婉婉的作風，他們也很瞭解，粉圈那一套玩得很溜。
丁婉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被社長這麼說，她也沒臉再待下去，提起包捂著臉跑了。
“大家繼續面試。”社長慢悠悠的，“最後誰能見到小鹿，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面試者們都激動了起來。
歸鹿對他們來說那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清歡、錦上和大黑先篩選了一輪人。
到社長和司扶傾這裡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個面試者。
少年長了一張厭世臉，標準的二次元。
進去後，他的眼睛忽然睜大了。
“還好還好，我還以為今天一個人都選不到了呢。”社長推了推眼鏡，“這是小鹿，你平常看新聞吧？我就不多介紹了。”
司扶傾和他打招呼：“你好。”
少年愣愣地看著她，幾秒後，他爆粗口了：“操！”
社長瞪眼：“怎麼說話呢，禮貌點，不禮貌我就把你刷掉。”
少年跟沒聽見一樣，還直勾勾地盯著司扶傾，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行了，社長，你見小鹿第一次也沒好到哪兒去吧。”大黑說，“這小子實力夠硬，可以吸進咱們社。”
社長轉頭：“小鹿你看呢？”
“實力確實不錯。”司扶傾點點頭，“你有什麼要求嗎？薪資方面的？”
“我我我想要給簽名。”少年身子抖了一下結結巴巴，“他們說你隨身帶簽名照，能能能給一張嗎？”
社長：“……”
他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司扶傾不想暴露身份了。
走哪兒粉絲跟到哪兒。
司扶傾抽了一張簽名照給他。
“我不要薪資了！”少年握拳，神情激動，“能跟女神一起共事，吾等前方，再無敵手！”
司扶傾：“……”
社長額角一抽：“你怎麼招了一個這麼中二的？”
大黑提醒：“社長，你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咱們社裡就缺一個熱血青年。”
社長心累：“行行行。”
他和少年簽了合同：“我們吃個飯，今天我請客。”
**
另一邊，夏大。
丁婉婉是哭著回宿舍的。
鬱棠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哭。
一邊哭一邊罵：“鬱棠，你這個綠茶婊！你怎麼那麼喜歡在別人
鬱棠徹底挺煩了，她二話不說，直接拍下了一塊磚，冷笑：“再嗶嗶一句，我告訴你，你腦袋當場開花。”
丁婉婉嚇傻了。
鬱棠將磚頭放下，擦了擦手後上床。
丁婉婉不敢在哭，縮在被子裡。
她刷著手機，看到神音社宣佈了第一位入社的新成員，委屈至極。
如果不是鬱棠，她肯定不會被刷掉。
丁婉婉越想越氣不過，準備發一條微博控訴神音社公報私仇，她看到了一條空降的熱搜。
【曝！二次元女神歸鹿的真實長相居然是這樣？你還會繼續喜歡她嗎？】
丁婉婉愣了一下，點進去一看。
數個營銷號釋出了同樣的文案。
【@圈內八公V：千想萬想，沒想到配音女神的真容竟然是這樣，怎麼說呢，有點幻滅，但配音是配音，也跟顏值五官，大家怎麼看？】
下面配了幾張圖，還有一段影片。
影片是圖裡的主人公在配音，配的是歸鹿。
原本網友們都沒把這條熱搜當一回事。
歸鹿的名氣太大了，想拉她下神壇的也不少。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爆出歸鹿的照片，一個比一個醜。
但這一次有影片。
【神音社老粉，這個聲音就是歸鹿的，錯不了，歸鹿的第一部作品就是這個聲線，她的聲線很難模仿的。】
【不是幻滅，人都滅了……】
【太醜了太醜了，不知道你們對著這張臉怎麼能喊出女神這兩個字。】
【我一想到這麼一張令人作嘔的臉配那麼帥的角色，我就想吐。】
【別說了，我已經吐了，我還關注了她，這就去取消。】
【還好沒給顧知南配音，顧知南演的都是美女，歸鹿配音的話我肯定代入的都是她的臉，這電視劇看不下去了】
有了水軍的下場，輿論風向難得一致，所有人都在罵。
琉璃也看到了。
她本來以為歸鹿至少是普通人，沒想到會是這副模樣。
雖然很多粉絲口口聲聲說著不在乎歸鹿的長相，但當這些照片和影片爆出來之後，粉絲們的期待值直接掉到谷底，哪怕是忠粉都接受不了。
琉璃嘖了聲。
沒想到歸鹿這樣的配音大神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糊掉。
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她很慶幸她沒有拒絕顧知南團隊。
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沒辦法和顧知南硬碰硬。
只是可惜了歸鹿。
但琉璃並沒有真的覺得可惜，心裡反而有種隱秘的快感。
她點開歸鹿的微博，最新的那條招新宣傳轉發下面是清一色的罵聲。
【你為什麼要露面為什麼？在幕後不好嗎？噁心！】
【我真是瞎了眼喜歡你，吐了吐了，你哪怕一直不露面都好。】
【抵制歸鹿擔任《天下II》的配音工作，不能毀了國漫之光！】
也有死忠粉和理智粉在堅持著。
【隨意評判一個女生的長相都是不好的行為，小鹿的實力在這裡擺著，她憑才華怎麼了？我不管她是什麼樣，我都會繼續喜歡她。】
【我不認為這是小鹿，長相是父母給的沒辦法改，但小鹿不可能這麼邋遢，她很乾淨也很溫柔。她說她是小鹿她就是嗎？我還說我是胤皇轉世呢！】
【前排保護小鹿！等澄清！】
但這些聲音抵不過其他網友的謾罵。
琉璃掃了一眼，沒再關注了，接著給顧知南的新劇配音。
**
顧知南這兩天可以說是春風得意。
歸鹿的影片和照片被爆到網上後，人氣瞬間flop。
直接掉了五十萬粉。
這可都是活粉。
而且一天過去了，歸鹿的個人社交賬號一動不動。
神音社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辯解，依舊在宣傳新的廣播劇。
下面依舊是一片罵聲。
《玫瑰與輕吻》這部廣播劇的評分開始急速下降。
國漫巔峰《天下》這部動漫要拍第二部了，請了歸鹿、清歡和錦上，粉絲們原本正在狂喜，現在都變成了抵制。
一天的時間，歸鹿從人人力捧的配音女神變成過街老鼠。
連帶著神音社其他成員都被罵了個遍。
“心裡舒服了吧？”華姐點了根菸，“她不知道在哪裡躲著呢，肯定很後悔沒有給你配音。”
當初要是乖乖聽話，何必到這個地步？
顧知南點讚了幾條微博，收好手機：“沒時間關注她了，今天的跨年晚會才是重點。”
“的確沒必要關注。”華姐點點頭，“她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星光臺的跨年晚會請了不少明星，預約人數在所有電視臺裡高達第一。
原本以蘇漾和陸凝聲的咖位，星光臺是請不來的。
但司扶傾在，兩人很痛快地答應了邀約。
星光臺的臺長已經把司扶傾當成自己人了，專門給她安排了第一個節目。
司扶傾唱的是《山鬼謠》。
【呃，神音社正處於風口浪尖，司扶傾竟然還唱歸鹿的成名曲，夠膽大。】
【別提歸鹿了，又想起那張臉了。要吐了。】
【其他的不說，司扶傾唱功有進步啊，跟歸鹿原唱一模一樣，這個戲腔比上次還好聽。】
【唉，其實我還是喜歡歸鹿的，她胖不胖好不好看我都不在意，就是太邋遢了，女生怎麼能那麼不愛乾淨，這個接受不了。】
司扶傾一曲唱完，女主持人上臺。
“我們司老師真的是非常厲害，能歌善舞，才華橫溢。”女主持人笑，“司老師是我的榜樣，還沒到二十歲，第一部電視劇就登上IFTV了，這個實績真的是誰也比不了。”
這句話一出，臺下有幾個女明星已經微微變了臉色。
女主持人接到了主辦方的要求。
今天的跨年晚會以司扶傾為主。
女主持人將話筒遞過去：“新年在即。司老師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的？”
“首先，先祝大家跨年夜快樂。”司扶傾挑眉笑，“新的一年即將到來新的征途也即將開啟。”
“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再一次體會到網暴是什麼感覺，在這裡和大家分享一下遇到網暴的處理方法。”
她這句話一出口，臺下的觀眾和其他明星覺得有些不對。
誠然司扶傾的黑粉依然有一大批，這些黑粉中有極大的一部分是對家粉。
但慕司們的戰鬥力也不是鬧著玩的。
黑粉們根本舞不到司扶傾的面前來。
什麼網暴讓司扶傾公開說？
這可是跨年晚會！
觀看人數高達八千萬！
上面沒有發話，主持人沒有阻止。
司扶傾神色淡淡：“都知道我性子直，反黑也親自上，所以剛好藉著這個機會，在這裡問問顧老師。”
主持人愣了下。
一旁的攝影師卻已經下意識地將鏡頭對準了顧知南。
顧知南有些茫然，並不是裝的。
【臥槽，這就剛起來了？】
【顧知南好像也沒惹司扶傾吧……她幹什麼呢，就算顧知南在歲晏的試鏡中輸給了她，人家也是你的前輩啊，狂不是這麼狂的。】
【要是《渡魔》到時候收視撲街了，就有好戲看了。】
顧知南蹙眉。
她已經夠忍讓司扶傾了，司扶傾什麼意思，怎麼還揪住她不放？
除了歲晏選角，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衝突了。
這可是跨年晚會，現場直播，多少人都在觀看。
司扶傾又發瘋了？
但鏡頭對著她，顧知南也不好裝沒看到。
她站起來，很禮貌：“司老師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她以柔弱示之，司扶傾咄咄逼人，只會引起路人的反感。
無論司扶傾說什麼，得利的都只會是她。
“我不給你配音，你有什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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