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員誕生記》節目組清楚地知道辜徽言在藝術領域的地位。
雖然他現在不常露面了,但實力依然在,德高望重。
年輕群體或許不知道辜徽言的模樣,可絕對不會沒有聽過辜徽言的名字。
可以說,有了辜徽言,節目已經爆了一半了。
所以策劃和導演對於司扶傾的退出,也僅僅只是有少許的惋惜,沒有任何想要挽回的意思。
他們甚至可以對外說,剔除司扶傾,是想將節目做得更學術一些。
到時候只要宣傳宣傳辜徽言的名號,觀眾並不會少。
上面也一定會嘉獎他們,撥更多的資金。
可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策劃猛地愣住了,腦子都嗡嗡地響。
他有些不敢置信,他張了張嘴:“您……您說什麼?”
辜徽言和司扶傾有什麼關係?!
“司小姐在,會長就在。”中年人聲音淡淡的,“司小姐不在,你們的拍攝地點也可以另選了,會長他老人家雖然是辦退休狀態,但天地盟還是他在管理,不用想了。”
“這麼厲害,另請高明吧!”
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策劃還呆愣在桌邊,背脊上都冒出了一層層冷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
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出辜徽言竟然是因為司扶傾才會答應出任評委!
現在辜徽言不來,他們也沒辦法去天地盟錄製了!
這下該怎麼辦?
“快!快給司扶傾團隊打電話!”策劃的身子晃了晃,冷汗直流,“請她回來,組別隨便她挑!片酬還可以提!”
只要司扶傾回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助理手忙腳亂地將手機撥通。
接電話的還是桑硯清,她語氣冷淡:“我們藝人目前沒有檔期。”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再打過去,號碼已經進了黑名單,只剩下冰冷的機械音。
“策劃,出事了!”運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神情難掩慌張,“司扶傾團隊已經發解約微博了!”
策劃神色一變,立刻接過電腦。
上面是一分鐘前新鮮出爐的微博。
【@司扶傾工作室V:《職員誕生記》節目組單方面違約,惡意破壞司扶傾女士的名譽,已解約[拜拜]。】
粉圈混多了那都是人精。
工作室這條微博一出,慕司們哪裡會不明白。
【溜我們?節目組好樣的,我會號召我身邊的人一起抵制。】
【不錄了不錄了,我們傾傾值得更好的。】
【有些網友是真的沒腦子,真以為你司姐接了個職場綜藝就是花瓶了,她不會能親自上?】
【嗚嗚嗚她還是不要會的太多了,萬一哪天退圈了,我真的沒地方哭去。】
慕司們已經開始在超話奔走,號召一起抵制節目組。
策劃看完,癱在椅子上,面色慘白:“完了……”
司扶傾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辜徽言。
他已經將辜徽言會來的訊息上報了。
現在辜徽言不來,他怎麼交代?!
沒想到司扶傾的團隊竟然會硬氣如此,說不拍就不拍。
導演也慌了,第一次手足無措:“怎麼辦啊?”
“只能想其他辦法補救了。”策劃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顫抖,“把其他備選嘉賓的名單拿來。”
可他知道,不管請誰,都無法和辜徽言相比。
導演擦了擦汗,和策劃一起挑選新的嘉賓。
**
另一邊,林間別墅。
書房裡,鳳三正在向彙報今天的訊息。
將零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鳳三接著說:“還有一件事,司小姐的新綜藝出了些問題,已經停止合作了。”
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又補充:“這個節目組也真是會見風使舵,估計是發現辜老因為司小姐才來的,又後悔了。”
聽完,鬱夕珩從書桌前抬起頭:“這件事情,她沒有給我說。”
他神情挺平靜的,但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鳳三點點頭:“司小姐的確不喜歡說這些。”
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值一提。
“我倒是希望她會說。”鬱夕珩輕輕地嘆,“她可以什麼都和我說,我在聽。”
倒是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也會覺得他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鳳三一愣:“九哥?”
“想要換人,那就換了。”鬱夕珩重新換了一根毛筆,淡淡,“全都換了。”
鳳三明白過來:“我這就聯絡大夏臺,讓他們把主創團隊換掉。”
他走之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字。
還是那句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鳳三瞭然。
看來九哥很喜歡這句詩,他到時候也可以練習練習,努力向九哥靠近!
**
《新職員誕生記》節目組這邊。
策劃和導演已經焦頭爛額一整夜了,都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備選的嘉賓要麼人氣不足,要麼實力不夠。
翻來翻去,竟然都不如司扶傾。
策劃後悔萬分,正想著怎麼說服司扶傾團隊,門被一腳踢開了。
“總監。”策劃愣了下下,忙起身,頭都不敢抬,囁嚅著出聲,“總監,您怎麼來了?”
“上面把這個新型節目交給你們,是信任你們的能力,看看你們現在都幹了什麼?”總監神色冷冷,“還沒開始錄製,營銷已經開始滿天飛了,臺裡對這部綜藝的要求是要超過《求生六十六天》,已經被你的一己私慾毀了!”
策劃滿頭大汗,他張著嘴巴,一句連貫的話都是說不出來:“我、我……”
“別你了。”總監看都不看,“既然你這麼喜歡營銷,那麼不如去拍別的吧,《新職員誕生記》也不用你了,有人接手了。”
策劃愣了下,聲音艱難,更多的是難以置信:“有、有人接手?”
當初臺裡競爭《新職員誕生記》的人不少,他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競選上位。
“秦導和司老師合作過,都清楚彼此的風格。”總監不鹹不淡,“他知道什麼該宣傳,什麼不該宣傳,《求生六十六天》他拍的很好,臺裡想了想,能超越他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誰來策劃這部綜藝臺裡無所謂,但司老師一定要留下,她不想和你們合作,你們就不用來了。”
策劃眼睛瞪得更大:“司、司扶傾?”
為了司扶傾一個人,換掉他們?
辜徽言為司扶傾來就罷了,她怎麼還能讓大夏臺為她把他們都換掉?
總監很不耐煩揮揮手,也沒再多說:“收拾收拾東西,可以滾了。”
門重新被關上,辦公室裡一片寂靜。
策劃和導演怎麼都沒想到,不是他們剔除司扶傾,而是司扶傾直接把他們開了。
而且都驚動了總監,總監親自發話,不止這次,以後他們也跟大夏臺的核心任務無緣了。
風水輪流轉,今年特別快。
策劃倒在椅子上,手都在顫抖。
他知道,這一次是徹底完了。
他將臉埋下,不止一次地後悔為什麼昨天會那麼地想不開要把司扶傾剔出節目組。
可現在已經晚了,徹底無法挽回。
**
司扶傾和《職員誕生記》解約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網友們也都各執一詞。
白今昔一直關注著節目組的動態。
看到新聞後,她心下先是驚訝,隨後有種隱秘的快感。
她可以讓節目組把司扶傾調到醫學組,可司扶傾卻沒辦法讓自己留下來。
這就是有沒有權力的差距了。
白今昔想了想,在微博上給蘇漾發了一條微信。
【阿漾,節目組為什麼要剔除司小姐?我去幫著說一說吧?你也讓她別難過,事情肯定有轉機的。】
她發完,做賊似的立刻退出了微博
“你追星?”卻同行的名媛瞥見了,“追星就大大方方的,這年頭誰還沒有個偶像了?不過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傻。”
白今昔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謝小姐的意思?”
“像蘇漾這樣的真實力頂流,每天收到的私信都數以萬計。”謝小姐環抱著雙臂,“難道你真的傻到以為發了私信就能被看到了吧?”
“他雖然沒有團隊,微博都是自己在一手搭理,也沒功夫一條一條看私信,而且他的私生飯挺多的,你不會是……”
說著,謝小姐將白今昔上下打量了一眼。
這打量讓白今昔十分的侷促。
同時,她也慌了:“不是!我就是問他什麼時候出新的專輯,他好幾個月沒有出新歌了。”
“他確實很久沒出歌了。”謝小姐並沒有收起懷疑,“不過你真的是他的粉絲嗎?他的新歌明天就出了,和謝譽合唱《渡魔》的主題曲。”
白今昔一愣:“《渡魔》?”
蘇漾可從來都沒有給影視劇唱過歌。
“是啊。”謝小姐說,“不用說,能同時請動他和謝譽,只能是司扶傾出面了,不出意外,這首歌上線當日,就會破各大音樂平臺的記錄。”
她已經預約了。
蘇漾和謝譽的實力很有保障。
白今昔抿著唇。
又是司扶傾。
她絕對不相信蘇漾就只是和司扶傾在酒吧見了一面,兩人的關係就能鐵到這個地步。
而且那個時候司扶傾因為生病發胖,蘇漾能看得上?
雖然已經和蘇漾分手了,可這幾年蘇漾也沒有找過女朋友。
白今昔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對她念念不忘。
但當她發現司扶傾在蘇漾心中的地位比她還高的時候,總是十分膈應。
唯一能讓她心中有所安慰的是,司扶傾被《新職員誕生記》剔除了。
也該讓蘇漾看看,司扶傾不是那麼完美。
**
晚上七點,放學時間一到,年以安收拾書包離校。
剛出校門沒多久,就被攔了。
年以安視線一掃。
十幾個混混,他應該能打過。
想到這裡,他輕鬆了幾分。
“姓年的,”為首的綠毛吐掉口中的煙,“我妹妹哪裡不好了?你就這麼作踐她?看不見她對你的新意?”
年以安挺禮貌的:“你妹妹是?”
“寧聽宜!”綠毛冷笑,“我妹妹可是校花,你居然看都不看,怎麼,你眼界高?”
年以安皺眉。
他這幾個月都在忙著做卷子,都快忘了寧聽宜這個人了。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綠毛上前兩步,“今天說不出來個一二,就別想走了!”
年以安下意識地說出了林寄歡一直掛在嘴邊的話:“智者不入愛河,寡王一路碩博。”
“……”
十幾個混混都傻在了原地。
綠毛更是震驚:“你有病?動手,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得到命令,混混們都圍了過去。
年以安將書包放在地上,手指握緊。
周圍行人不多,見到了也只是匆匆一瞥,沒有去管。
一道懶散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站在這裡幹什麼?回家了,嬸嬸等著呢。”
司扶傾雙手插著兜,不緊不慢地上前。
她一來,年以安的手臂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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