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聖子與試驗品
看著手中的兩張紙，柯林的表情嚴肅。他的心裡，再次閃過了前身日記本里的內容。
編號00197……
“按照割腕者的說法，編號00197指的就是我，而我，同樣也是特布朗實驗室的試驗品，但為什麼，最初在日記中，前身會認為自己是實驗室的僱員，始終站在一個工作者的角度在闡述？”
他沒有直接開啟第二張紙，而是重新看向第一張，仔細的看著裡面的內容。
第一張紙上的單詞都寫的很小，幸好柯林的視力不錯，掃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的內容。
這是一張表格，上面密密麻麻的列著一個個人名，以及他們所對應的編號。
除此之外，每一行上還記錄著其他資訊，比如性別、年齡、身高體重等，值得一提的是，在最後一欄上，還寫著他們加入實驗的途徑，或者說，原因。
“實驗參與者，或者說，試驗品。”
柯林的神色越發凝重，他粗略一看，默默數著，足足三四十行，這代表著三四十個實驗參與者。
“名單不全，只有編號00076到00135的部分，而且從資料來看，這些人的年齡都偏大，而且他們加入實驗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因為債務原因，要麼是貸款合同違約，要麼就是為了賺取還債的資金，簽署了參與實驗的意向書。”
波波頭女僕問道：“我們就這麼看著？什麼時候聯絡聖子大人？主教大人，您有計劃了嗎？”
兩位女僕不由肅然，再看向那座二層小樓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上了幾分敬畏。
新染了一頭藍色大波浪的薇爾娜教授，坐在羅賓隊長原本的辦公椅上，翹著二郎腿，手裡夾著細長的香菸，等結束通話電話，她對著面前的幾位超凡者說道：“如各位所見，從今天開始，我就調任到布林森堡市了。”
就在柯林拿到信件，返回屋裡的時候，距離這裡不遠的三層小樓頂上，一身紅色羽絨服的黑髮女人，正遠遠地眺望著，目光鎖定在柯林住著的屋子裡。
羅賓隊長、法爾科隊長所屬的特搜小隊成員，共計八人。
“事情沒那麼簡單，聖子並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想要讓他過來了領導組織，還要經歷一番波折，我們必須有耐心。”女律師搖了搖頭，話語中滿是憂慮。
雙馬尾女僕卻說道：“您不是去請那兩位朋友了嗎？有他們的幫助，聖子暫時不歸，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儀式對教團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但也讓那些瘋狂的人被清理乾淨了，我認為我們有時間等待。對了，真要在這裡租房住下嗎？總覺得這邊治安不太好。”
雙馬尾女僕吐了吐舌頭。
“尤其是他還在殯儀館工作，”雙馬尾女僕也嘀咕著，“一點都不酷！”
女律師轉頭看向女僕，問道：“該擔心的，是這裡的人吧？”
除了羅賓隊長與法爾科隊長外，其他人面面相覷，對這位一來到，就有這麼多名頭的情況表示詫異，要知道，他們來到這，最多在警局掛個名，就算是隊長，也就有個編外警探的名頭。
“是嗎？他再次出門了？但目前先不要全方位監控，我們在評估他身邊可能潛伏的危險。”
在布林森堡一座半廢棄的體育館中。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前身是不是也是因為陷入了債務陷阱，最終淪為試驗品？還有，割腕者那麼一番動靜，就是為了讓我絕望，那麼絕望的情緒，對他們的實驗有什麼關聯？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前身的遺留問題，到現在還在困擾著我。”
“這個世界的人體實驗，可以這麼堂而皇之的進行？這簡直是債務奴隸的再現！說起來，特布朗實驗室，是因為什麼才被查封的？非法實驗，還是稅務，或者其他原因？”
開啟之後，他發現這是一張類似於申請表的表格。
“是的，我們懂，在這期間我們在這裡住下，找機會慢慢接近聖子。”波波頭女僕說著說著，話鋒一轉，“但恕我直言，聖子的生活也太單調了，這真的是能以一己之力，擊敗醫生、破壞儀式的人嗎？”
“別奇怪了，說這些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以後做事，不用那麼縮手縮腳了，使勁的幹，有事來找我！”
“相信你們中的一些人早就都認識我了，但既然要長期駐紮在布林森堡，那麼原本的一些職務就有了變動，這就需要你們重新認識我。除了第七實驗室的頭銜保留之外，我在總部的其他職位都暫時凍結，所以我現在主要的頭銜，都和布林森堡有關。”
“……”
柯林順勢想到了割腕者，那位古怪的超凡者，不惜裝扮成一個金融從業者，前後耗費了一二十萬克朗，就是為了把前身逼迫到到彈盡糧絕的地步進而絕望。
與此同時。
“聖子，居然是這樣一個陰險的人嗎？”雙馬尾女僕滿路擔憂。
只不過，當他繼續往下看的時候，眼睛倏的睜大，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她正是萬靈殿的女律師。
柯林的表情很嚴肅，那第二張表格透露出的資訊，卻是讓他心情複雜，以至於坐上了有軌電車、找到座位坐下後，都還是表情嚴肅，眉頭緊鎖，讓坐在旁邊的女學生覺得他是不是拉肚子。
想著想著，他又仔細看了看名單上其他人的參加理由，除了還債之外，最常見的就是“簽訂報酬合約”、“簽訂雙盲實驗合約”等等。
“布林森堡博物館。”
“如果這個名單沒有作假的話，那麼特布朗實驗室主要的實驗者來源，居然多數都是自願，不，應該說是在形勢所迫中，無奈答應。因為，很難證明，那些欠債的人，是自覺自願淪落至此的。”
看到這些理由，柯林心中一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前身的遭遇。
到了最後，柯林的嘴裡，唸叨著一個地方。
“原來是這樣，是我們淺薄了！”
柯林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手上的名單，注意到沒有更多內容後，終於拿起了第二張。
“……”
薇爾娜教授伸手拍了拍面前的那一摞資料。
女律師接著就道：“好了，雖然我求助了朋友，但他們畢竟不是教團的人，信仰的不是我們的主，他們的積累，是為自己未來的聖子準備的，現在是礙著過去的一點交情，過來給我幫個忙，不能指望他們太多，明白了嗎？我們還是要靠自己！”
在女人後面，兩個衣著清涼的女僕緩緩走來，一個扎著雙馬尾，一個留著波波頭，皮膚白皙，面容甜美，即使面對冬季的寒冬，她們也面無異色。
“主教大人。”
在表格的右上角，貼著柯林的照片，旁邊則是姓名、年齡、住址、聯絡方式等正常的資訊。
薇爾娜指了指自己：“現在在你們面前的，是布林森堡的副市長、治安局的代局長，同時還是布林森堡醫學會的特別顧問，兼任布林森堡宗教對話平臺的主持者，另外，關於軍方的一些實權頭銜正在申請中，但你們知道的，他們的事比較多，再加上布林森堡並沒有駐紮多少軍隊，所以這個暫時不急。”
“你們懂什麼！這是聖子在隱藏自己！”女律師訓斥起來，“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聖子釋出了一篇論文，在整個醫學學術界和神秘界掀起了波瀾！我有理由相信，聖子的計劃是先低調隱藏的同時，透過輿論和科研手段去撬動大勢，在即將到來的千禧年衝擊中，獲得先手優勢！”
“就是這樣，才有幕後大反派的味道！我喜歡！”波波頭女僕說著，忽然往前一指，蹦起來說道，“快看！聖子又出門了！”
“下面的主要問題是這個，我們知道，眼下在布林森堡的工作重點，主要有兩個，一個是疑似‘洞穿者’的未知超凡者，另外一個就是他了，柯林·瓦爾蘭。”
眾人順著她的動作，朝桌上一摞資料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右上角柯林的證件照，以及旁邊特別標準的一行話——
“兩年前，他以合作者的身份，與特布朗合作成立了製藥公司的下轄實驗室，並任職主要研究員，在這期間，他主持了大部分的試驗，但很快陷入精神混亂，淪為試驗品，編號00197。”
今天在岳父家，迎來送往十分疲憊，只有一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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