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索姑蘇
“前輩謬讚了。”雖然段正明這種重量級人物的誇獎令自己很是受用,但必要的謙虛還是要有的。
說話間,慕容復已經恢復了一些力量,才知道自己之前又是傷口感染,又是體力耗盡,多虧段正明等三位高手用一陽指為自己療傷,自己才恢復得這麼快。
說到這裡,段正明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欲言又止。
慕容復微微一愣,隨即明白,準是剛才三本為自己療傷的時候,一陽指內力被自己的北冥神功無意識地吸收了。
而江湖上有類似效果的只有一種功法,那就是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可是丁春秋那名聲,自己若是學了他的化功大法豈不自毀清名?
因此對方這才欲言又止。
慕容複道:“各位前輩想必此番為慕容復醫治,耗費了不少內力,慕容復慚愧。”
段正明正想推辭,慕容復嘆一口氣道:“前輩有所不知,我慕容家的絕學需要先吸取他人力道,然後還施他人,練至大成,無時無刻都在運轉。
方才晚輩昏迷之際,各位前輩以內力為晚輩醫治,想來被慕容復無意識地吸取了部分一陽指內力。
承蒙各位前輩兩番搭救,這份情,慕容覆沒齒難忘。”
眾人暗自羞慚,突然想到慕容復兩番為大理甘冒奇險,這次一人力抗鳩摩智,救下段譽更是身負重傷,差點沒命,自己這方這是瞻前顧後,未免過於不妥。
於是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兩位叔伯,本字輩的本相本觀。
慕容復慘然一笑:“各位大理同道,你們覺得如今的局面,雙方難道還有可以迴旋的餘地嗎?天龍寺一役,鳩摩智咄咄逼人。大理皇宮一戰,段世子被擒,險為所害。此等奇恥大辱,無遜於晉室之永嘉。難道諸位還要一味忍讓嗎?”
乾脆以一個善意的謊言帶過去得了。
一番沉默之後,朱丹臣率先開口道:“慕容公子,你不顧性命安危救了我家世子,大恩大德,豈能不報。公子要跟那惡僧鬥,我朱丹臣就算打不過,把這條命賠上便是,絕無半點退縮的道理!”
聽聞慕容復陡然說出的這個秘密,眾人都為之大驚。
再加上段譽打小聰明機敏,對自己二人也十分尊重,這次段譽被俘,兩人大感自責,只恨不能與那番僧拼死一戰。
褚萬里也應聲道:“對,大恩大德,但憑公子差遣,絕無退縮之理。”
巴天石等人也早已意動,只不過自己身為臣屬,主人沒有發話,自己又怎好表態,只好沉默不語,但目光都已透露了內心所想。
見對方相信了自己的說辭,慕容復暗暗鬆了口氣。
驚訝於慕容復的坦誠,居然說出如此秘辛,心中的疑惑也隨之消散。
眾人心中一凜,看慕容復的意思,居然是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光中看到了一絲掙扎之色。良久,終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之後,一咬牙,對段正明說道:“正明,慕容公子所言甚是有理,大理雖小,決不能任人欺辱。”
段正明道:“兩位叔伯所言甚是,慕容公子,大理此番全力支援公子的行動,絕不退縮!”
大理雖然偏居西南,段家作為皇室奉行的卻是實打實的漢文化教育,慕容復以永嘉之禍來警示眾人,此話說得不可謂不重了。
同時對慕容家的武學更多了幾分崇拜之意,有那麼一瞬間,段正明居然有種研習慕容家絕學的衝動,這個念頭僅僅持續片刻,便被其打消,暗笑自己一向崇信佛門,如今居然因為一個晚輩的介紹,動搖了心境,豈不與佛陀所訓背道而馳?
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在段譽脫險,強敵潰退的好訊息前,根本算不得什麼,很快,眾人便將其拋諸腦後。
彼時匈奴王劉淵趁晉室虛弱,中原無備之際,突襲洛陽,俘虜了晉懷帝,並且在城中大肆燒殺搶掠,直接導致了整個西晉王朝的滅亡。
他們兩人身為鎮南王家臣,可以說是看著段譽長大的,鎮南王雖然名義上是二人的主人,實際上對二人親如兄弟。
保定帝問慕容復接下來的打算,慕容複道:“各位大理同道,鳩摩智此番行徑已非我等一味忍讓能夠化解,有了這一次,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下次,我的建議是…”
慕容復口中的永嘉指的是歷史上晉代的永嘉之亂,這是中原王朝歷史上第一次被少數民族顛覆的奇禍。
高升泰的語氣中透著擔憂,也確實說出了眾人心中的那一絲猶豫的源頭。
這話一出,等於是大理方面終於表了態。
善闡侯高升泰道:“慕容公子所言甚是有理,但是對方畢竟是吐蕃國師,身份非比尋常,若是與之結下死仇,恐怕…”
說著,慕容復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中透出一股厲芒。
鳩摩智兩番闖入大理,一次比一次過分,這等行徑,某種意義上和當初匈奴王對西晉王朝的所作所為一樣了。
他並非有意欺瞞對方,主要是因為北冥神功的存在實在是解釋不清,強行解釋反而越描越黑。
段正明思慮再三,他心中其實也贊同慕容復所想,但是他身為一國之君,需要為一國百姓,數百萬生靈的身家性命著想,不能意氣用事。
慕容復舒了一口氣,總算大理還有幾分硬氣,要知道原著中段譽被虜到姑蘇,也沒見大理方面採取什麼硬氣的措施,要不是段譽主角光環,早就被燒成了焦炭,如今危機化解,大理方面還願意和自己一道找鳩摩智秋後算賬,足見對方確實是把慕容家這個盟友堅定地放在了心上。
段正明道:“不知慕容公子,打算如何對付那番僧?”
慕容復咬咬牙,一字一句道:“大索姑蘇,挖地三尺,只要鳩摩智還在大宋境內,就一定可以將他找出來,然後…”
慕容復頓了頓,惡狠狠地道:“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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