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嫣聲如蚊蚋,但此時二人被慕容復摟在懷中,這一聲又如何能逃脫慕容復的耳朵?
小美人含羞帶怯的嬌憨模樣就像一朵綻放中的牡丹,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仔細把玩。
不過溫香軟玉已經入懷,又豈能如此輕易地放開。
慕容復故意壞笑道:“聲音太小,沒聽清楚~再多叫幾聲~”
王語嫣用幽怨的眼光看了慕容復一眼,凝視著眼前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未來的夫郎,一時間不覺有些痴了。
一股衝動湧上心頭,剎那間少女的羞澀被往日的柔情蜜意所替代,王語嫣靠著慕容復的胸膛,櫻唇輕啟,一聲又一聲地呼喚道:“夫君~夫君~復郎~人家錯了嗎,你就饒了人家這回好不好嘛~”
......
王語嫣軟軟地靠在慕容復懷裡,享受著郎君的溫存,慕容復的眼神中寫滿了憐愛。
至於慕容復有沒有饒過王語嫣,誰知道呢?
王語嫣像一隻靠著爐火的小貓一樣,一雙美眸看著情郎,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慕容復輕輕地用手指在小美人挺翹的鼻子上颳了一把:“小妮子,有什麼心裡話就快點說,不許藏著。”
王語嫣臉微微一紅,想了想,鼓足勇氣道:“那,表哥,我就說了。外公說......把我許配......所以,我們什麼時候......嗯......成親呀......”
短短的一句話,用盡了王語嫣的勇氣,說到最後,王語嫣的聲音幾乎細不可聞,也虧了慕容復內力深厚才聽到了。
慕容復原本想逗一逗小美人,但是看到王語嫣嬌羞而期待的眼神,心頓時軟了,柔聲道:“等過幾個月,把舅媽接過來,當著無崖子師尊的面我們成親好不好?”
“好!”
聽到慕容復肯定的回答,王語嫣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比此刻更為幸福的了。
王語嫣就這樣安靜地依靠在心上人懷裡,享受著此刻的寧靜,直到一聲侷促的驚呼打斷了此刻的溫存。
“對不起,我......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王語嫣身子一僵,下意識地就想起身離開,待到看清來人之後,才放鬆下來。
阿碧一身碧色羅裙,一張雪白的俏臉上,兩抹紅霞正向耳根蔓延,顯然沒想到會撞見這樣的場景。她侷促地捏著衣角,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像一隻迷茫的小鹿。
但是看著王語嫣依偎在慕容復懷裡的樣子,內心又不覺湧起一絲羨慕。
慕容復淡淡一笑,向著阿碧的方向伸出一隻手,笑道:“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望著慕容復和王語嫣二人鼓勵的眼神,阿碧心中一暖,終於鼓足勇氣,向著慕容復張開的胳膊走去,然後被慕容復輕輕地攬入懷中。
溫香暖玉入懷,慕容復只覺心曠神怡,默默地在心底說出了後世的那句經典語錄:“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王語嫣笑眯眯地看著阿碧。
因為阿碧的到來,王語嫣反而不像先前那樣窘迫了,反而是調皮地向阿碧眨巴著眼睛,逗一逗這個曾經救過自己的好姐妹,看到阿碧滿臉通紅,嬌羞地將腦袋往慕容復懷裡縮的樣子,王語嫣更加開心了。
慕容復看著王語嫣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內心大感有趣,存心想逗一逗這個冰雪聰明的佳人。
片刻後,王語嫣害羞地聲音響起:
“表哥,別這樣嘛~”
而與此同時阿碧也柔柔地請求道:“少爺~”
且不提此時聾啞谷內佳人如玉,江湖的各處,此時早已暗流湧動。
深夜,少林寺菩提院內。
幾個年輕的僧人坐在蒲團上聊天,從服色來看,這幾人應當是少林虛字輩的低輩僧人。
一名身材高大,相貌平凡的僧人向旁邊一人問道:“虛言師兄,這大半夜的,我們幾人守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呀?這裡又不是藏經閣那樣的重地。再說了,有一眾玄字輩的師叔祖跟師伯祖們在寺內,又有什麼膽大妄為的狂徒敢跑到我們菩提院來撒野呢?”
而另一名僧人則笑道:“虛清師弟,這你就不懂了。這菩提院內可是有著......”
話未說完,那僧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神秘一笑,不再說話。
虛清好奇道:“師兄,這菩提院到底有什麼呀?值得我們幾個大半夜不睡覺守著?”
那僧人笑道:“師弟,這可說不得。”
虛清不屑地撇撇嘴:“我看師兄你就是不知道,才故弄玄虛。”
那僧人氣惱道:“誰說我不知道,你可知這銅鏡下所藏乃是......”
“算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我不理你了。”
那僧人說完,背過身去,不再說話。
虛清見師兄生氣了,忙忙地陪笑道:“師兄,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呢?罷了罷了,師弟給您賠不是了,你別生氣了好嗎?”
虛言聽到虛清服軟,心裡頭的氣頓時消了大半,正想轉過身來說上幾句話,誰知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一記凌厲的掌刀砍在後心,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虛清見師兄暈倒,慌忙喊道:“師兄,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和虛清虛言一同值班的還有三人,聽到虛清的呼喚,其他幾人連忙跑過來察看,將身子背對著虛清。
虛清詭異一笑,又是兩記手刀砍出。
虛字輩少林僧武功本來就不高,又被虛清用如此詭異的手法偷襲,當即又是兩人倒下。
剩下的一名僧人總算反應過來,剛想轉身迎敵,不想對方武功實在刁鑽古怪,和少林的武學路子完全就是兩回事,僅僅一招,剩下的那名僧人就被虛清點中穴道,打倒在地,連警告都沒有來得及喊一聲。
虛清神秘一笑,這一笑容出現在虛清那張粗糙的臉上顯得十分違和。
隨即虛清來到了佛像面前的一處銅鏡下,俯下身子。
銅鏡上鐫刻一首禪偈:“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撫拭,莫使染塵埃。”
虛清伸出右手,在銅鏡的那一手禪詩上撥弄了幾下,銅鏡緩緩翻起,虛清面露喜色。
隨即,虛清往銅鏡背面一張,抓出一個小小的包裹,然後將銅鏡合上。此時,其餘四僧還未甦醒,虛清趁著夜色出了菩提院來到少林後山,在那裡,一道黑色的身影早就在等著他了。
虛清見到黑衣人影,連忙跪下道:“啟稟老主人。阿朱行不辱命!”
柔和如黃鶯的聲音與虛清醜陋的臉顯得極為不搭,在黑夜中顯得十分詭異。
黑色身影轉過身來,用讚許的語氣說道:“幸苦了,做的不錯!”
虛清忙道:“為老主人辦事,阿朱百死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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