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素未謀面的故人,他在驪山。”
官兵又問:“故人?素未謀面的人也叫故人?”
“他叫張陽,是驪山的縣侯。”
“驪山早已成了禁地,不是你這等人可以進入的。”
“那貧僧就在驪山外等,等到……他能與貧僧相見。”玄奘面色淡然地道。
於是,玄奘與這些官兵擦肩而過,他在驪山外的官道邊搭了一個棚,平日裡都住在這裡,枯坐著等著能夠見到驪山縣侯的那一天。
寒冬的黑夜中,隱沒在夜色中的驪山忽然有了一點光亮,緊接著這種光亮與星星點點越來越多。
“那是什麼光?能夠在寒夜中如此明亮?”
整個驪山都被籠罩在這種光亮中,一時間玄奘也看痴了,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玄奘獨自一人在驪山外等了一個月,期間衣食都是官道上的行人給予的。
臘月的夜裡,這晚夜空中炸開了一朵朵花卉。
張陽坐在書房內,這裡很安靜,能夠聽到外界煙花炸開的聲音,有些朦朧。
李玥坐在一旁整理著自家的賬目,家裡很安靜,孩子們都已經睡下了。
張陽忽然道:“我想起了一種舞蹈。”
“舞蹈?”李玥好奇道:“夫君是想要跳舞了?”
“我都快忘了這種舞蹈是怎麼跳的,以前聽老師講過,不過也就三五天的興趣培訓,因前三天是免費的,所以我就學了三天,後面就不去了。”
注意到媳婦古怪的目光,張陽清了清嗓子,“我那時候勤工儉學,能蹭就蹭。”
說著話,李玥驚疑地看著夫君站在面前,兩人的手握著,夫君的手放在腰上。
夫妻倆面對著面。
張陽一邊念著,踩著腳步道:“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李玥隨著夫君的話語,踩著腳步,稍顯笨拙,但很快就是適應了,舞蹈很簡單一會兒側走,一會兒繞圈。
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又道:“這是什麼口令嗎?”
燭火下,李玥的雙眸好像有著點點的光。
張陽握著她的手腕繞了一圈,反手再握住她冰涼的手,“感覺怎麼樣。”
她抬頭笑道:“我學會了。”
夫妻倆安靜地跳著舞蹈,身影交錯,前進,後退,左移,右移,左轉,右轉。
有時候貼得近,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仿若時光在這一刻也變得很慢,好像就這麼就可以過一輩子。
歲月寧靜,日月交替,時光似在驪山靜止了。
兩位嬸嬸年邁了,她們的白髮越來越多,此刻坐在華清池邊,聽著池水的水聲。
燭火照映下,可以看到照在窗上的身影,夫妻倆人舞蹈看著很安靜,也很安寧。
兩位嬸嬸看了許久,許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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