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喝著茶水,笑道:“就算朝中要取代驪山,也要各縣服他們。”
張清清不屑道:“他不過是投石問路的小伎倆罷了,若是朝中有人支援他的說法,便會有人主張,甚至往後他都不參與這件事,反正如今朝堂對驪山的議論頗多,不差他這麼一句。”
“連你都看出來,朝中那些老狐狸又何嘗看不出來,勞動模範縣早晚會幹繫到各縣縣官的升遷,做不到公平公正倒不如不評,誰的門客,誰的門生,又有誰說得清呢?”
“女兒明白了。”
屋簷上的燈籠隨風而動,只能隱約看到眼前的雪片落下。
“尉遲將軍與李大亮將軍都已退下來了,退休的老將們都酷愛兵器與好馬。”張陽繼續叮囑道:“你告訴村子裡的人,讓他們鑄造倆柄好刀,再將今年突厥送給驪山的兩匹汗血寶馬,送給兩位將軍。”
“女兒,明日一早就去安排。”
張陽點頭道:“早點休息吧。”
張心安是她看著長大的,秋兒現在也是她在照料,兩位弟弟心裡想著什麼,張清清最清楚。
她低聲道:“這兩個弟弟有我這個姐姐,真是他們的福氣。”
張陽喝著茶水嘆息一聲。
走回溫暖的屋中,李玥還在織機邊忙碌著。
張陽拉過她的雙手,“這天寒地凍的日子,還要用織機,這雙手都已凍得這般通紅。”
“我自小沒有見過生母,就想著別人家的母親是不是也這樣。”她溫柔地笑著。
捂著她冰涼的雙手,坐在織機旁,自從家裡裝了玻璃之後,也不會有冷風灌進來,更暖和了。
感受著手中的這雙冰涼的手逐漸溫暖,張陽低著頭道:“我看了朝中的奏疏,盧照鄰派人去天山問藥,問的是一種叫做雪蓮的藥。”
“去天山問藥?”
“嗯,雖然沒有明說這藥給誰用,我想著該是給皇帝的,皇帝的身體情況最嚴密,我猜著當初他去了終南山,回來之後便罷朝三天多半是病了,現在又有盧照鄰派人問藥。”
李玥面露難色,“父皇?”
張陽攬著她的肩膀,“多半與你父皇的健康狀況有關,就目前來看,狀況應該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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