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魏徵拄著柺杖,蒼老的聲音講道:“是嗎?會變得更好嗎?”
房玄齡扶著他又道:“會的吧,張陽安排近十年,總覺得這才是他為官十載以來真正的目的。”
魏徵的腳步很慢,每一次都走得很小心,“唉,這孩子心裡一直藏著事,一件事能在他心裡藏十年之久,隱忍十年之久。”
房玄齡擔憂地看著鄭公,當年在朝堂上意氣風發的鄭公竟老得這麼快。
當年跟隨陛下的人一個接著一個老了,高士廉也到了風燭殘年。
長安城的一處宅院中,高士廉不住咳嗽著,好一會兒才緩過氣滄桑的老臉因劇烈的咳嗽漲紅。
長孫無忌擔憂地看著他,給他老人家披上外衣,“舅父,一定要注意冷暖。”
高士廉坐在輪椅上,當初那雙銳利的眼睛此刻也變得渾濁了,他低聲道:“張陽是張公瑾的弟子,他的老師過世了,他的心思也藏得更深了。”
長孫無忌低下身,回道:“侄兒與他有了約定。”
高士廉用手輕輕拍了拍輪椅的扶手,“驪山的造物當真好用,這輪椅造得真好。”
雪花落在屋簷上,落在地面上,高士廉再問:“太上皇的身體如何?”
“近來一直都在調養,現在需要人照顧著起夜了,宮裡派了人照顧,陛下很牽掛。”
高士廉將身體的重量放在輪椅上,閉著眼道:“誰都會生老病死,輔機你自小想得就多,你的門生眾多,有些事適可而止,適可而止!”
聽著舅父的反覆話語,長孫無忌不住地點頭。
一隊官兵出了嘉峪關,一路朝著吐蕃而去,途經沙州的時候,松贊干布見到了玄奘和尚。
年過四十的玄奘穿著單薄的僧衣相見,他看著松贊干布唸了一聲佛號道:“贊普節哀。”
松贊干布爽朗一笑,“玄奘和尚還在與驪山寫書信?”
“已有三年沒有去信。”
“其實驪山縣侯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我已將他看穿了,而你至今還是看不明白他。”
玄奘和尚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松贊干布又道:“張陽與天可汗能夠讓我回吐蕃,可惜你是出家人,也不肯還俗。”
玄奘和尚又唸了一聲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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