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宗還是給驪山寫了一封書信。
書信第二天一早才送到驪山,張陽知道了李義府的事,也知道了這個李義府的問題。
這人太過激進了,這樣人若不加以斧正以後難免會闖禍,人的思想不能出問題。
張陽覺得許敬宗有些多慮,或者說他故意將這人的問題說得很嚴重。
只不過希望驪山能夠對李義府多一些注意。
現在的朝中是百舸爭流,想要往上走的人太多。
大唐越是強大,這樣的人就越多。
不缺李義府一個。
在許敬宗的權勢版圖認知中,李義府又是不可缺少的一環,上官儀,裴行儉,張大安,狄知遜,都是與驪山有關的官吏一系,這些人少一個都會讓驪山在朝中的話語權削弱。
張陽將信燒燬,思量半晌寫了一封回信,安排人送去長安交給許敬宗。
轉頭看向家門口,小清清正在帶著弟弟唸詩。
弟弟妹妹們也正聽著她們皇姐講課。
張陽嘆道:“都人到中年了,想這些做什麼?”
說罷,感覺上火,近來都離不開幹菊花來泡茶。
山風拂過這片天地,秋雨淅淅瀝瀝落下,又是風吹過的時候斜雨落在身上,涼意刺骨。
這場雨來得不急不慢,澆在地上,落在華清池中。
李玥的課只能暫時告一段落,孩子們紛紛走入藏書閣做著課後作業。
她走到一旁道:“我們需要很多工人來鋪設鐵路。”
張陽的手拿著杯子還未放下,將杯子拿到嘴邊,飲著茶水目光看向遠處,“嗯,又要花很多錢。”
李玥雙手揹負,站在夫君身側,也看著窗外的雨景,“當我掌握了星辰曆法之後,便覺得數術無趣了很多。”
“你終於說出這句話了。”
看著夫君的側臉,李玥轉過身又道:“數術一道像是永無止境,永遠都學不完,但夫君所教授的卻只有隻言片語了。”
聽著屋外的雨聲,雨勢又大了許多,聽著雨水落在屋簷上的聲音,張陽笑道:“人的一生很漫長,但人的一生又是有限的,能夠學到的知識也是有限的。”
李玥回道:“嗯,我的天賦止步於此,再無寸進了。”
二十五歲的媳婦有一種開悟的感覺,張陽放下手中的茶杯,“適可而止便好,急於求成容易入魔,不如停一停。”
“已停過一段時間了。”
“那就多停幾年試試,直到重新想起來時再試試。”
“想認命了卻又不甘心。”李玥心中升騰起無力感,這是來自學習能力的瓶頸,需要進步就需要新的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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