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啊?”
看他醉得睜不開眼,李義府拿起熱水盆中的面巾,在他臉上使勁搓了搓。
如此袁公瑜的酒意褪去大半,他錯愕道:“他與我等皆是貧寒出身,又不是褚遂良之流。”
李義府沉聲道:“陛下讓他入東宮講課,朝中還有一人可以入東宮給太子講課,那就是當今鄭公。”
袁公瑜酒醒之後,吃著果乾沉聲道:“陛下需要鄭公這樣的人,可鄭公年事已高,早晚要離開朝堂,下一個如鄭公這般的人是誰?”
兩個壞人言語商談一會兒,便知曉了馬周這樣的人不可能站在許敬宗這邊。
李義府嘆道:“還是許侍郎高明,他早就料到我等今日只能敘舊,不能與之結交。”
袁公瑜懊惱地一拍腦門,又道:“是下官小看他了。”
許敬宗確實料到了,馬周這樣的人不可能站在自己這邊,也不會站在趙國公那邊。
所以他既沒有親自去赴宴,只是讓李義府帶著人敘舊。
“仁杰,這朝堂上有各種各樣的人。”許敬宗看著夜色又道:“有老夫這樣的人,也有鄭公這樣的人,更有長孫無忌這類人。”
狄仁傑低聲道:“那以後誰會掌權呢?”
許敬宗回頭看了一眼,輕笑道:“皇帝需要什麼樣的能人,什麼樣的人就能掌權。”
狄仁傑搖頭道:“許侍郎這話是不對的,鹹有一德有言,任官惟賢才,左右惟其人。”
“仁杰,你錯了,你只是讀了典籍,卻還未讀史書。”
“嗯。”狄仁傑趴在桌上,睏倦得迷迷糊糊應了一聲。
關中起風了,也下雨了。
小心安騎在熊背上,正在看著鴨子,那群鴨子游在河水中,等午後還要熊二將它們趕回去。
小心安看向身邊的爹爹,小聲道:“孩兒想吃鴨肉。”
張陽搖著手中的扇子笑道:“吃了鴨子就沒有鹹鴨蛋吃了。”
“那姐姐為何能吃鴨肉?”
“因為她正在長個子。”
“爹,我們家真的不能買下長安城嗎?”
張陽正了正自己的斗笠,皺眉道:“你覺得買下長安城需要多少銀錢?”
“嗯……一百萬貫?”
“你知道一百萬貫是多少?”
見兒子搖頭,張陽解釋道:“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用金錢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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