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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三章 西征!西征!(1/2)

作者:張圍
張陽揣手惆悵道:“文字兄,我們禮部被裁之後,你好像很高興。”

岑文字沉吟片刻又道:“有嗎?”

張陽神色凜然又道:“你看看你,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是嗎?”

“嗯。”

岑文字抿了抿嘴收起自己的笑意,正了正神色又道:“朝中六部精簡是好事,也是勢在必行的,朝堂政令要通達,吏治要清明。”

張陽嘆道:“想要除去當年高士廉對朝堂的影響,朝堂換血就換血,這裡又沒有外人。”

說罷,又是一聲嘆息,張陽揣手繼續道:“果然吶,文字兄與我還是生份了。”

岑文字連忙起身道:“下官絕對不會因禮部不如當年而輕看縣侯。”

張陽又是一聲嘆息,“現在張大象去了吏部,許敬宗和李義府入中書省,張大素又在秘書監,禮部侍郎裴行儉遠在波斯,還有一位侍郎主持河西走廊互市,現在的禮部就是一個空殼,連文字兄也來欺負我了。”

“下官從未有這種想法,就算是現在的禮部精簡了,禮部的功勞還是在的,誰也不能輕易說禮部的不是。”

說罷,岑文字拿出一封奏章遞上,“這是河東裴氏送來的奏章,還請縣侯過目。”

張陽皺眉,拿過奏章看著。

岑文字負手道:“河東那邊不止一次地說起過這件事,畢竟是人家的子嗣,裴行儉在波斯四年,過了及冠之年,還未賜字。”

“再者說裴行儉也還未成家,如今就將兒郎放在波斯多年不管不問似乎不合適。”

奏章上的內容正是岑文字說的這些,張陽發愁道:“其實河東裴氏已不止一次來過這樣的書信,我會給他們回信的。”

岑文字忽又回首道:“此刻縣侯最牽掛的就是西征了。”

張陽平淡地應了一聲,又道:“朝中被調任的官吏也不少,文字兄最記掛的是世家舊地的治理,對吧?”

岑文字釋然一笑,又是點頭道:“對呀,你我心中都有最記掛的事,世家盤踞地方其影響不是一朝一日可消磨的,依附世家的鄉紳大戶依舊不信任朝堂,也不信任陛下。”

就算是世家倒了,世家舊地的治理問題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抹平的。

看著一批銀錢送出了村子,岑文字笑道:“那下官就先告辭了。”

張陽點頭道:“不送了。”

此刻沙洲,骨瘦如柴的玄奘坐在一處石窟中,唸誦經書,還有不少僧人坐在身後。

一個小僧走到近前,低聲道:“收到訊息,朝中要西征了。”

玄奘閉眼低頭唸了一聲佛號,低聲道:“張陽的孽更重了。”

自從天竺王被殺,玄奘這些天一直都在為其唸誦經文。

長安城的軍報過了沙洲,快馬過了高昌去向波斯。

波斯地界,這裡難得下起了雨,裴行儉讓王都的所有居民拿出所有能裝水的瓢盆,來收集雨水,進行儲水。

近來波斯王都的人口越來越多,治理起來也越發費力。

唐軍除了要準備與大食人開戰,也肩負起了治理王都內城的主要責任。

裴行儉在王都內部安排了許多規矩。

梁建方作為這一次西征的主帥,十分仰仗這位裴都護。

波斯王都的實際控制人就是裴行儉和唐人。

城中不許有任何的女妓,也不得有這方面的交易,不得隨意傾倒垃圾,實行宵禁,並且不能有私鬥,限制酒水買賣。

並且改建房屋,修繕足夠行軍行進的街道。

還拆除了不少土屋,因波斯的盜匪太多,為了更好地管理,增加了每條街道與房屋的距離。

波斯人不好管,語言又不通,有時候唐軍也不廢話,只要對方犯了規矩,那就要拿出罰錢,拿不出罰錢就拿入王都的地牢。

因此唐軍因罰沒他們的錢,在波斯又發了一筆大財。

唐人控制了波斯王都之後,這裡的一切都在按照唐人的要求改變著。

此刻雨水還在下,波斯的雨水很少,真正的雨季可能只有這麼幾天。

梁建方穿著甲冑走在波斯王都的主道上,腳踩著泥濘走入一處矮小的土屋中。

這裡有麥餅的香味。

梁建方走入屋中,遞上兩封書信,“這是長安城送來的。”

裴行儉拿出兩張餅遞上,又道:“剛出爐的,大將軍請嚐嚐。”

在波斯的吃食很簡單,現在裴行儉吃著餅一邊看著書信,低聲道:“想吃長安城的柿子。”

梁建方爽朗笑著,“你小子出來這麼多年,河東裴氏那邊的人都急壞了,都在催著讓你回去,朝中早就有讓你回朝的打算,你現在回去老夫也准許。”

“大將軍說笑了。”裴行儉神色犯難,“要是現在回去,恐怕很難再出來領軍作戰,當下是難得的時機,錯過這一次,不知還有沒有下次。”

“你小子還年輕,你有什麼可著急的,倒是老夫……”梁建方一邊吃著餅,又道:“老夫過了壯年想要領兵便更難了。”

裴行儉搖頭道:“將軍想簡單了,如今朝中的能人太多,我現在不想回去。”

“老夫看你就是還未盡興,你至少該給家裡留一個孩子再出來打仗。”

裴行儉將雙腳擱在桌案上,身體靠著椅子又道:“其實在下是家中次子,早年家父與兄長死在王世充之手,當年王世充正值與李密交戰之時,我只是一個懵懂還不曉事的嬰孩,我受家中親眷照顧,自小我就聽從族親交代,他們常說我能活下來不容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當年王世充幾次要將我給殺了,只是河東親眷將我藏了起來。”

“要催在下回去的也是這些親眷,他們希望給家父一支留下血脈,他們害怕我重蹈家父和兄長覆轍,一直以來希望我從文。”

梁建方好奇問道:“你那兄長……”

裴行儉回道:“兄長裴行儼。”

梁建方撫著茂密到有些誇張的絡腮鬍,又道:“當年號稱萬人敵的裴行儼?”

裴行儉稍稍點頭,又放下了雙腳,重新坐定,再看第二封書信。

原來裴行儉的家室也是英雄好漢之後,當年河東裴氏也是將相頻出。

到了裴行儉這一脈已然凋零。

現在河東難得出了一個少年才俊,他們能不看緊嗎?

看裴行儉不願意就此回關中,梁建方對這個小子又多幾分欽佩。

“嗯,這是驪山縣侯的書信,許敬宗不再是禮部尚書了,他升任中書省侍郎,現在的禮部尚書是張大安。”

梁建方眉頭緊蹙。

裴行儉低聲道:“禮部尚書張大安,他要大將軍寫一份如今的戰況奏報。”

在這種瑣事上,梁建方很煩惱,他拿起一旁的毛筆,正要寫書信又抬頭問道:“咦?張大安的張如何寫?”

裴行儉愣神片刻眨了眨眼。

梁建方撓了撓頭笑道:“老夫會寫的字不多。”

無奈,裴行儉只能幫為代寫,波斯的軍陣佈置他也清楚。

波斯的王都都城已然高了兩丈,薛仁貴和王玄策兩人坐在城廓下躲雨。

此刻波斯城外見不到行人,城內也是靜悄悄的。

薛仁貴左看右看,耐不住好奇,又道:“你是怎麼拿下天竺的?”

王玄策喝下一口酒水笑道:“天竺人的大部分水源來自吐蕃的雪山,我截斷了河道,先讓他們渴了兩天,之後再去攻打就輕鬆許多。”

薛仁貴濃眉大眼盯著他,又道:“這也太簡單了。”

王玄策頷首道:“沒什麼難的,某家也懂一些兵法,天竺人太自大了,他們輸就輸在自大上。”

薛仁貴還是一臉的狐疑,低聲道:“沒這麼簡單,你還藏著什麼本事沒讓某家知曉。”

王玄策看著外面的雨景,喃喃道:“這裡的雨季還真是難得呀,聽說今年的關中也多雨。”

“以前的波斯還有水患,你們都沒有聽說吧。”講話的來人正是安延偃,他席地而坐,“王將軍,在下要一口酒水喝。”

王玄策將酒囊晃了晃,“嗯,就剩這一口了,都給你了。”

“多謝。”安延偃一口將酒水飲下,滿足地長出一口氣,“關中的酒水真好。”

薛仁貴沉聲道:“可別讓裴都護見到了,他不讓軍中飲酒。”

安延偃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隨後將酒囊交還給王玄策,拿出一卷羊皮,“我們的細作在大食人營中打探到了訊息,那穆斯阿布殺了尹本之後招兵買馬,靠近波斯地界的大軍有十萬,後方還有三十萬大軍,大食境內還有二十萬大軍。”

王玄策不解道:“我一直不明白,他們大食哪裡來這麼多的人口。”

安延偃解釋道:“本來大食人就是盜匪出身,當年波斯勢大之時,大食人不過是一群盜匪,後來他們壯大了,劫掠人口壯大自己,現在穆斯阿布所做的,就是他們當年做過的事……”

一邊講著,安延偃在地上畫了一張圖,“這裡是聖城耶魯撒冷,此城位於海峽的中段的一處要道口,也是大食人通往西方的咽喉所在,自古以來西方圍繞這座城的戰事頻發。”

“大食人的人口便是從這座城的西面而來,此地就像是大唐的河西走廊,這裡便是大食與西方的“河西走廊”誰能夠掌握此地,誰就可以掌握了戰爭的先機。”

看著安延偃所畫的圖,在海峽的中段有一條路,而聖城耶魯撒冷就在這條路上,大食人掌握這條路就能兵進西方,而西方掌握了這條路既可以防禦自身,也可以兵進大食。

安延偃又道:“穆斯阿布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見識了大唐的富有,起誓要拿下大唐。”

見兩人都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安延偃又道:“我為驪山縣侯辦事。”

“三位,裴都護請入王宮議事。”

這三人這才站起身,一起走向波斯的王宮。

波斯王宮內,三人站定看了一眼波斯王卑路斯,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行儉和梁建方。

先前卑路斯還招攬兩個謀臣,想要任命為大臣,想要一改唐人在波斯定下的規矩。

但都被裴行儉與梁建方給揍了一頓。

將那兩位大臣打了個半死,以至於怕唐人將他們殺了,他們逃離了波斯王都。

這算是波斯王與唐人的一點小波折。

後來卑路斯再也沒有為波斯招募過大臣,一切都聽從唐人的安排。

裴行儉見人都到了,朗聲道:“已與波斯王商議好,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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