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欲言又止,腦筋急轉彎?這又是什麼?
張陽揣著手嘆息,看向不遠處,李泰正站在他自家門前,向每一個前來祝賀的長輩行禮。
這些長輩三五成群而來,每每放下了賀禮之後,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連李泰的府邸都沒進,看來宗室和外戚也紛紛與皇子保持著距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皇帝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宗室外戚全要小心翼翼。
現在外戚之中得陛下信任的只有兩位,一位是長孫無忌。
另一位就是張陽。
兩人都在朝中身居要職。
不多時李象代替太子也來向李泰這位叔叔道賀。
見到騎著熊正耀武揚威的小清清。
李象客客氣氣地行禮,“近來可好?”
小清清板著臉道:“應當是我向表兄行禮才是。”
李象笑道:“來時母妃有所囑咐,見人要有敬意要多行禮。”
小清清心裡對李象很不服氣,主要是他爹是太子,她低聲道:“雖說你是太子家的,可我娘是關中最富有的人,很快她就會成為全天下最富有的人。”
李象又道:“驪山已經很富有了,母親也說過驪山的家業也會更大的。”
小清清重重點頭道:“那是自然。”
李象被李安儼護送著回去,他皺眉想著:“李將軍,驪山真是個好地方。”
李安儼又道:“太子殿下囑咐過將來陛下若還要在驪山過冬,您也可以來這裡的。”
“嗯。”
李象點著頭坐上了回長安城的馬車。
剛剛小清清與李象的對話,張陽與長孫無忌聽到了。
身為李泰的舅舅,趙國公直到沒有賓客再來拜訪,他這才準備回長安城。
張陽拱手送別又道:“孩子不懂事,讓趙國公見笑了。”
長孫無忌撫須道:“孩子的話也沒錯,其實你已經是關中最富有的人,你的家產還有一個南詔小國,放眼關中誰的家產能與驪山相比。”
“對了。”長孫無忌又道:“你能說一說那腦筋急轉彎是什麼樣的書。”
張陽揣著手對一旁的李泰道:“魏王殿下,腦筋急轉彎的書還在嗎?”
“本王手中正好有一卷。”
說罷,李泰匆匆走入自家宅院中,片刻後就拿著一卷書出來,“舅舅還請過目。”
長孫無忌拿著書低聲道:“老夫拿起回去看三兩日,便會送來。”
李泰行禮道:“此書在驪山抄錄有許多,就當是送給舅舅了。”
長孫無忌坐上了回長安城的馬車,開啟書卷入眼的就是一道道題目,“下雨天的時候,有間老屋裡在漏雨,可是誰也沒被淋溼,為什麼?”
“嗯?”
再往下看答案,長孫無忌錯愕一笑,“原來這房子裡沒有人。”
“有兩個老農,並列而站背對而立,其中一人面朝西,另一人面朝東,他們一齊走路,要走多遠才能見面?”
長孫無忌稍一思量,就放棄了猜測,去看下方的答案,“嗯?各自退一步。”
又是錯愕一笑,看似簡單的問題,倒很有深意。
長孫家的馬伕趕著馬兒,他坐在車轅上聽著馬車內趙國公陣陣笑聲,心中很是不解,今日這是怎麼了?
李泰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個叫做李欣的男孩。
第二日,程處默的媳婦也臨盆了,就像是一種默契,當一個孩子出生,其他孩子也跟著要出生。
生了一個女兒,程咬金親自來了一趟,看望兒子與剛出生的孫女。
張陽這些天前前後後忙碌,這大唐最好的兩個兄弟都有了孩子,當然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讓村子裡擺宴,張陽親自接待了程咬金。
現在的程咬金有點中年發福,不過這也是從行伍中殺出來的大將軍,談吐間多有行伍風氣,眼神中多有一些殺意。
張陽給程咬金大將軍倒上酒水,“近來可好?”
程咬金搖頭。
張陽又問:“是不好?”
程咬金點頭,不解道:“近日長孫無忌老匹夫得了一卷奇書,時常拿出問題來考教,好讓我等抓耳撓腮,取笑我等。”
張陽皺眉道:“趙國公怎能做這等事。”
程咬金拿起酒碗,心中越想越是不痛快,便問道:“老夫問你雞蛋殼有什麼用處?”
張陽稍一思量回道:“當然是用來包著蛋黃和蛋清了。”
“嗯?”程咬金半晌,再問道:“什麼人始終不敢洗澡?”
“泥人。”
“嗯?老夫再問你!”程咬金灌下一口酒水問道:“哪個月有二十八天?”
“每個月都有二十八天。”
看張陽對答如流,程咬金大眼一瞪,“你為何都知道?”
張陽惆悵道:“那捲書就是趙國公從驪山帶走的,”
“嘶……”程咬金再問道:“好個老狐狸,竟拿驪山的書卷來欺負某家,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陽給了李泰一個眼神,李泰連忙走向村子裡的書舍,急匆匆拿來一卷書。
程咬金一手奪過便翻看了起來,時不時狂笑一聲,“不想他長孫無忌也就這般,如此某家可要對付他了。”
聽李泰的講述,這老匹夫笑得更開心了。
張陽獨自喝著酒水,目光看向西方。
“自從老師走了,夫君喝酒也多了。”
聽到李玥的話語,張陽放下了酒碗,又道:“我不能再多喝了。”
李玥小聲道:“其實老師也希望夫君可以早日走出來。”
剩下的半碗酒水,也不再喝了。
張陽牽著李玥的手,只有她看得出來,即便是自己現在表現得輕鬆,心中還沒放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師母去了隴右祖地也沒有再回來,一直在料理老師的身後事。
程咬金喝了一頓酒之後就回到了長安城,以至於長安城出現了一個場面,這個老匹夫竟然在長孫家門口叫囂,要與長孫無忌較量智鬥一番。
近來武將一派時常受到趙國公的挑釁。
朝中武夫心中多有不滿。
今日,程咬金出面要與長孫無忌較量,他拿著一卷書問道:“世上什麼東西比天更高?”
長孫無忌回道:“心比天高!”
圍觀眾人又是一陣恍然的驚呼,對呀只有心氣才能比天高。
隨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程咬金與長孫無忌輪流作答,輪流提問,竟然不分上下。
牛進達小聲道:“秦二哥,這長安城真的邪了。”
秦瓊嘴裡嚼著棗,再看程咬金與長孫無忌不分伯仲的樣子,不住點頭。
此刻,長安城以西,掠過西域和波斯的大食人地界。
這裡有一處城堡,城堡很古老。
它的窗戶很小,好似陽光也不能照入。
古老的城堡看起來並不高,大食為了拿下耶魯撒冷用了大力氣,也用了絕大多數的兵力。
這一年,戰事結束之後,便開始掠奪人口,來彌補大食人的人口。
城堡內,幾人正在低聲交談。
一個老邁的長者緩緩道:“東邊還有如此富裕的地方?”
穆斯阿布拿出一塊肥皂低聲道:“唐人很富裕,這是他們用來洗澡的東西,他們說這是肥皂。”
將肥皂遞上,穆斯阿布恭敬地站在一旁。
今天的天氣陰沉下著細雨,因此城堡內也很昏暗,火把擱在牆上燒著。
穆斯阿布看向自己的右手邊,這個三十餘歲的兄長伊本。
歐麥爾敗給了唐人,所以先知的女婿一脈再也不能繼承先知的位置。
他的功績已經不夠了。
穆斯阿布神色陰沉,如今爭奪先知繼承人位置的便是自己的兄長尹本拜爾。
兄長的聲望比自己高,而且他年少就隨軍打敗了拜占庭,渡海之後又掠奪來了無數的財富。
這位兄長是自己繼承先知位置的唯一對手。
幾個老者相互傳遞著肥皂沒有講話。
先知過世之後,大食的種種政事都是他們在安排。
穆斯阿布不喜歡這些老者,他們都老得連事都記不住了。
見尹本走出這處城堡,穆斯阿布也跟上腳步。
尹本低聲問道:“大唐很富有嗎?”
穆斯阿布點頭,“他們很富有,有吃不完的糧食!我們還有六十萬大軍,唐人最多八萬人守在波斯,我們可以打敗他們。”
尹本轉身看向這個弟弟,“我的弟弟,戰爭該結束了。”
聞言,穆斯阿布大聲道:“大唐沒有說要談和!”
尹本對弟弟的言語感到失望,他低聲道:“如果歐麥爾再輸,我會再派出使者去大唐談和。”
說罷,他便離開了。
穆斯阿布看著哥哥的身影,眼神中都是憤怒,握著拳的雙手還在顫抖。
不多時,一個穿著白袍的人走到穆斯阿布的身邊,他是從西方俘獲的智者。
一頭棕黃的頭髮,藍色的眼睛,白色的皮膚。
“尊敬的阿布,大食人的戰爭也該結束了。”
“是你讓哥哥這麼想的。”
穆斯阿布怒聲道。
當天夜裡,穆斯阿布帶著從長安城買來的酒水來見尹本,“哥哥,弟弟想明白了。”
尹本帶著隨和的笑容,他總是對人很尊敬,拿出一副受人愛戴的樣子。
穆斯阿布給他倒上一碗茶水,又道:“這是唐人的酒水。”
尹本嚐了一口皺眉道:“不好喝。”
穆斯阿布又道:“一開始弟弟也覺得不好喝,可多喝幾碗就會好。”
尹本沒有再喝酒水低聲道:“你還是希望大食能夠與大唐開戰。”
“不,不能開戰了,哥哥說的沒錯,大食人需要休息了。”
聞言,尹本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穆斯阿布又倒上酒水,“我們再喝一碗,明日一早哥哥就去波斯與唐人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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