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清嘆道:“後來魏王舅舅說那是南詔使者獨羅,來見爹爹的。”
張陽放下剛剛拆下來的金塊,從南詔運送而來的金子為了掩人耳目,大多都在馬車支架的夾層內,拆起來也很費勁。
這才脫了手套走出庫房,關好門上了鎖,張陽在冷風中縮著脖子,問道:“今天不用上課?”
小清清努嘴道:“剛聽師公講完課。”
張陽拍去衣袍上的木屑,朝著村口走去。
獨羅還在村口徘徊,見到張陽時,他哭著快跑而來,當即跪倒在地,“縣侯!下臣……”
“近來如何?”
“下臣近來一切都好,只是不知縣侯為何成了南詔王?”
張陽回頭看了一眼,見小清清跟著李泰去烤肉吃,目光重新看向獨羅,“那是南詔王禪讓給我的,你既然是當年南詔在長安的使者,我便恢復你的官身,你以後還是南詔的使者。”
聞言,獨羅哽咽道:“多謝縣侯。”
張陽繼續道:“我覺得南詔不該只是由南詔管著,你以為呢?”
“下臣不知南詔王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不論是禮教,文字,還是制度都要按照中原的規矩來,當然了,也許中原的制度在南詔會有水土不服的情況,我可以給南詔時間。”
以前獨羅覺得自己可以成為南詔王,可幾經輾轉這南詔王又到了驪山縣侯手中。
獨羅躬身道:“下臣明白了,這就是縣侯讓下臣讀關中典籍的緣故,其實早在那位何必拿下了南詔之時,南詔就已經在縣侯手中了。”
張陽點頭沒有否認。
獨羅又道:“縣侯需要南詔做什麼?”
“為驪山提供資源。”
此刻獨羅露出了他最真實的一面,他低聲道:“只要縣侯恢復下臣在南詔的地位,下臣願為縣侯赴湯蹈火。”
張陽繼續道:“你全名叫什麼?”
獨羅連忙道:“下臣當年隨父母從哀牢山遷居蒙舍川躬耕,家父龐迦獨,下臣全名獨羅消,按照祖制稱呼細奴阿邏。”
南詔以前是一支烏蠻族,後來圍繞著洱河發展形成了六詔,在南面的就是南詔。
獨羅這個人並不熟,也不能全然信任他。
張陽又道:“如若有事需要具體安排,我會與禮部的人說,你接下來就繼續在四方館學習。”
“下臣可以去南詔,為縣侯主持南詔諸事。”
張陽又道:“我不著急,你才學了沒多久,時候沒到。”
“可南詔事宜不可沒人主持。”
看著眼前迫切的獨羅,張陽頷首低聲道:“你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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