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機當真是個人才,這件事磕磕絆絆三年了,此時此刻總算是見到一些氣色了,還以為他要躲起來從此一蹶不振。”
許敬宗苦笑不已,何止是一點起色,要覆滅世家的聲音愈演愈烈,不死一些人,他們的怒火平息不了,不給個公道還會繼續鬧下去。
王珪邁步上前,又咳嗽了幾聲,“怎麼不說話?”
見許敬宗的看向自己,張陽又道:“無妨,王老先生是我請來的,就是一起坐下來討論此事,你不用避著。”
“喏。”許敬宗回頭看了眼還在與李治玩鬧的狄仁傑,收回目光繼續道:“此事鄭公以為當重治,徹底斷絕世家之患。”
王珪道:“朝中勢必有人反對。”
面對王老先生,許敬宗心裡有些發怵,低聲道:“還是趙國公出言要安撫,並且平定諸多地方的動亂,等這些動亂平息後,再去就事論事,該抓該拿。”
王珪笑道:“長孫老賊這些年與關隴門閥還有各地權貴都有往來,此人雖說也是心繫社稷,可他對人對事多以安撫和周旋為主,他幫陛下安撫了關隴門閥,這才讓陛下登基之初讓關隴不作亂,後又遊說諸多名仕。”
“許敬宗所言就是長孫無忌的一貫作風,只不過若真按他的章程來,不僅僅錯過了能拿下世家最好時機,也會讓你們前功盡棄,以往你們想要釜底抽薪,現在就要烈火烹油了。”
張陽道:“老先生所言不錯,李政藻的事讓我清醒地認識到了他們同氣連枝的決心,不想他們寧可斷一條臂膀也不願世家分崩離析,就依老先生所言,要鬧就鬧個烈火烹油。”
許敬宗低聲道:“可趙國公派出去的人……”
“老許,要把人攔住有的是辦法,只要他們不到范陽即可。”
“下官回去之後,就安排人先綁了他們的妻小,令其出了潼關就寸步難行。”
王珪低語道:“你們禮部做事都是這般行徑?”
張陽笑道:“還以為您也喜歡這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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