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來了。
張陽起身走到一旁,這才聽李玥說起,“今年除夕宴的酒水都是處默一家出的。”
張陽小聲回道:“他們家的酒水本來就不是從驪山取貨的嗎?”
“以後還是要抵賬的,那處默的妻子行事還算不錯,是個會打算的人……”
剛說罷話,只見處默將酒罈子一摔,他的妻子揮鞭而起,“瓜貨!受死!”
鞭子揮下,程處默迅速躲閃。
他妻子怒罵道:“一個酒罈子五錢,家底這麼點!還給老孃摔!”
叫罵著夫妻倆一個跑一個追。
張陽神情悲憫地看著那鞭子一下下落在程處默的背上,這世道永遠都是一物降一物。
晌午剛過,村子裡正熱鬧,夫妻倆就坐在山腰處,將這番人間盛景一覽無餘。
王嬸遞來一卷帶著封蠟的信件,遞上道:“縣侯,范陽來信。”
接過信件,張陽仔細一看這是裴宣機送來的,他出走後很久沒訊息,信中說的是一件命案,他招攬的反世家人中出了叛徒,寒窗苦讀十載的人竟成了世家的幫兇。
好在這件事影響不大,他以後會更加小心地辦事,更小心地招募人手。
還說了他這一年的進展,張陽收起信件繼續陪著媳婦坐在這裡,光是看著倆人就能看許久。
李玥低聲道:“來年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聞言,張陽笑了笑,“你要這麼說,有些事情我們這輩子都做不完。”
側目看了眼夫君,她低聲道:“這輩子,夫君還想做什麼?”
清冷的北風吹過,山中的松林沙沙作響。
張陽思量了許久,又是釋然一笑,沒有答話,笑得有些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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