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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李泰的婚事(1/2)

作者:張圍
害人者終害己,天道有輪迴,李義府現在是驪山縣侯與許敬宗最堅定的追隨者。
他跟著走上前,打算對這個害人者弘文館主事給予回報。
這個弘文館的主事孫禮經過七年前向趙國公進獻了書籍歸類之法之後,這些年他的日子一直不是太好,過得也不是很順心。
不過眼前看許敬宗就在眼前,孫禮畏懼地退後兩步,“許敬宗!爾敢來弘文館!”
許敬宗頷首道:“有何不敢?”
孫禮冷冷一笑,“老夫也不是好惹的,來人給我將此人轟走!”
隨之他話音剛落,李義府的一拳便打在他的臉上。
孫禮捂著臉不敢置信,他在弘文館七年不得上進心中早已積怨已久,被這麼捱了一拳,怒從心中起此人也發了瘋地打向了李義府。
雙拳哪裡敵得過四手,很快孫禮被許敬宗和李義府打得倒在地上。
弘文館衝出來的一群讀書人見狀也只能愣在原地,這人是許敬宗呀,睚眥必報的許敬宗連長孫無忌都敢叫板,他們哪裡敢得罪。
如此只好目光同情地看著捱打的孫禮,眾人表情開始轉為麻木不仁,大人物打架小人物不能遭殃。
大家都是清醒的也明白形勢的,寧可看著孫禮捱打也不願得罪眼前這個位列六部尚書之人。
畢竟按照唐律來看,揍一個弘文館主事最多交了罰錢了事,打了禮部尚書這罪過可大了去了。
隨後眾人紛紛回到弘文館繼續寫文章的寫文章,讀文章的讀文章,討論策論的繼續討論。
大唐的文人是蠻橫的,也是很現實的。
直到許敬宗和李義府離開,孫禮還倒在地上很是狼狽。
離開之後,倆人回到禮部,需要為接下來魏王殿下的婚事安排。
許敬宗讚賞道:“義府兄弟的身手竟如此之好。”
李義府回道:“下官不過是地痞的拳腳身手,是許尚書事先料定那些生員不敢幫著那主事。”
許敬宗稍稍點頭,“那是自然,為官者當服眾,如何服眾,當然是公平以待,那孫禮平日裡對生員收錢還少嗎?手拿把掐還私自收錢再去舉薦,不得人心,有此下場自然不會令人同情。”
“若不是如今有了科舉,這朝堂早就被這種人禍害了。”
說著話許敬宗看著宗正寺送來的禮單,魏王殿下的事他自然要盡心盡力。
驪山縣侯是禮部的靠山,魏王殿下自然也是靠山。
而此刻的趙國公府邸,長孫無忌不斷喝著茶水聽著身邊這位遍體鱗傷的孫禮講述。
這人被揍得好不悽慘,臉上青腫成這樣,幾乎認不出原本的模樣。
孫禮委屈道:“趙國公,那許敬宗下手如此毒辣,小人……小人實在是……”
長孫無忌沉聲道:“老夫手底下就這麼沒骨氣嗎?他揍你你就不會還手嗎?老夫府中給你三兩部曲,護你周全。”
聞言,孫禮當即跪地叩拜,“小人謝趙國公,這一身的傷痛來日必定打回去。”
張大安與李義府終於在朝堂上有了名氣,有了他們的位置,朝中朝臣也知曉了這兩個響亮的名字。
這張大安看著年輕氣盛,倒是一個青年翹楚。
而這個李義府出身低微,其人河北人士,當初只是一個門下省的小小典儀,給人端茶送水遞奏章掃地的人物。
人們的直覺很對的,張大安或許會成為朝堂上的清流,但李義府一定會是一個佞臣,尤其是此人整日在許敬宗身邊鞍前馬後,甚至一起揍人。
算上在外的裴行儉與狄知遜,張公瑾家的三兄弟,還有河間郡王的兒子李崇義,一共六個侍郎,這六個侍郎各有不同,好像每個人都特別有個性,包括之前的許敬宗,現在眾人也明白了他睚眥必報的秉性。
禮部人才輩出,當真是熱鬧非凡,各色人都有,一個個都有個性得令人咋舌。
沒想到這人去了高句麗,三年之後回來就已經是鴻臚寺的少卿。
魏王的婚事就在眼前,宮裡很忙碌,許敬宗這兩天放下了禮部其他事宜專心給魏王準備這場婚事,甚至親自確認了給閻大匠家中的禮單。
閻立本是個行事周正的人,本就是工匠世家,他對許敬宗這人沒什麼好感,也不知道張陽是哪隻眼睛瞎了,向陛下舉薦了此人做禮部尚書。
收了皇家給的聘禮之後,閻立本便做好了將女兒嫁給魏王的準備。
魏王的婚事在即,因為旨意的關係,程咬金無可奈何只能讓自己的兒子娶了那個酒家女。
男兒終究是要回家的。
張陽聽說了程處默回家之後被他爹揍了一頓,不過程咬金也不好違背陛下的旨意,早早送了禮給那酒家女,在立冬時節與魏王殿下同日成婚。
成婚本就是大喜事,偏偏放在處默身上莫名顯得悲壯。
張陽看向一旁啃著生白菜的李孝恭,“河間郡王,這白菜還是少生吃為好。”
李孝恭這才放下剛吃了一半的這片白菜,一臉的意猶未盡,“此物生吃最為可口。”
“至少先洗乾淨,再用開水燙一燙。”
在吃食方面李孝恭很聽張陽的話,他的話很有用,當初如廁不便聽了他的話吃了豆芽,這豆芽爽口好吃,還能治如廁不便的病,受益無窮。
不遠處,李玥和兩位嬸嬸正在裝點村子,因為青雀的婚事就要到了,對此李玥這個皇姐很是上心。
驪山有規定男女皆要到了二十歲才能嫁娶,不過李泰不同,他屬於驪山的一個bug。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李世民可以容許李麗質二十歲再嫁,畢竟是女兒嫁出去心疼,自然就順著臺階下了。
但李泰是皇子,李泰都十七了,過了今年就十八。
說來還是有些早了,但礙於李泰的身份,要是驪山再反對,怕是李世民要把李泰給綁回去。
娶得是閻立本的女兒,這門的婚事不論是驪山,還是李世民,或是閻立本,三家都很滿意。
而李泰自己呢,他拿出了隨遇而安的態度,他對婚事的態度從來都是很平淡的,用他的話來說在驪山住已經是父皇和母后最大的寬容,在這件事上他若任性就是他的不孝。
張陽在冷空氣中嘆息一聲,“河間郡王,你說處默是逆子嗎?”
李孝恭點頭,“那當然是了。”
說著話,李孝恭目光帶著一些同情,張陽問出這種問題,未免讓他這個長輩有些感觸,張陽孤身一人至今也沒個人照顧他。
思量片刻,張陽又道:“那要是陛下不下旨,處默與那酒家女私奔了,那也是逆子?”
李孝恭冷哼一聲,“那叫不為人子。”
瞭然點頭,張陽又道:“如果……”
看他神色不對,張陽加重語氣,“我是說如果,處默與酒家女私奔了,並且私奔之後還讓那酒家女懷了孩子,那也叫不為人子?”
“呵呵呵……”李孝恭冷笑著,“那就不能說他不為人子,那是孽畜!”
深刻地瞭解大唐的為人道德品行,在瞭解大唐律法框架下,與人文環境,張陽意識到唐人中的門第較高的人家道德水平也挺高的。
對大唐的瞭解又加深了幾分。
張陽感慨道:“前有許敬宗與長孫無忌交惡,再有朝堂上高句麗王之爭,還有現在的處默和青雀成婚,今年的秋季,當真是多事之秋……”
這確實是多事之秋,這個秋季的事情很多,有很多事情要忙,自從上一次風寒之後,張陽開始看起了醫書,開始瞭解風寒這種病,在大唐的致死率出奇高的原因。
換季的天氣,最容易讓人受風寒,人們只能透過鍛鍊體魄,來提高自己的免疫力,從而來抵禦。
村子裡不論男女老幼都要有一定時間的鍛鍊。
等李玥將村口裝點好,張陽還打算給兩個損友的婚禮加點菸花。
李孝恭撫須道:“青雀成婚,老夫打算將當年穿過的靴子送給他。”
“您老也是家大業大,怎麼送舊靴子?”
“家大業大?”李孝恭犯愁道:“老夫家裡的田產都給你們家了,哪裡還有家業,要再送些什麼值錢的,家裡的婆娘非要拼命不可。”
張陽向李孝恭拱手道:“河間郡王用心良苦。”
李孝恭也揣起了手,“家有悍妻如此。”
等李玥與兩位嬸嬸裝點好村口,在村口掛了不少紅緞子,張陽便起身叫上了騎在小熊身上的女兒。
一家人走在回家路上,臨近立冬時節,關中的夜裡很冷,王嬸抱著懷中的小心安,給他的襁褓裹得緊了一些,怕他凍著。
只是這孩子很是調皮,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安生,如今在襁褓中還要伸出手,試著去感受吹來的冷風。
回到家中,夫妻倆共用一個水盆泡著腳,窗外冷風不停地吹,呼呼直響的風聲,吹得窗戶時不時抖動。
還有一些風漏進來,張陽喝著茶水,目光看向媳婦捧著,她捧著書卷,正在核對編寫的年曆。
“我早該用琉璃裝窗戶。”
李玥的目光依舊放在手中的書卷上,聽了夫君的話語也沒有抬頭,而是低聲道:“鐵匠坊正在擴建,就這麼點工匠應付村子裡的建設都不夠用。”
“而且燒製琉璃需要巖砂,這種巖砂開採起來很費人力,當下沒有多餘的人力物力來給我們家燒製琉璃。”
李玥突然又放下書卷,皺眉道:“青雀成婚,我們家送點什麼過去。”
“這個黃曆就很不錯,還是我們自己編寫的,送給他正好。”
李玥一手扶著太陽穴低聲道:“黃曆還要校對,等到冬至日才能推算自己編寫對不對。”
“送他一卷書,我們之前編寫的物理就很不錯。”
李玥聞言起身,“夫君,天色不早了。”
“還早吧……”
她看了一眼搖籃,低聲道:“兒子剛睡下,等他醒了就不方便了。”
……
霜降的半月過去,立冬時節就要到了,這天的長安城很熱鬧,宮裡宮外都在準備。
李泰騎在馬上任由馬兒慢悠悠地走向長安城,距離長安城越來越近他只能閉上眼,忍著要吐的感受。
剛走了半里地,李泰便拉住了馬兒的韁繩,他翻身下馬又吐了起來。
看得一旁程處默不住搖頭,“魏王殿下這般模樣怎麼能去長安城娶妻。”
李泰吐得面色慘白,這要是沒辦法的事,魏王娶妻總要去長安城的,不僅僅要去長安城,還要先去見父皇與母后,見了之後在祖宗靈位前行禮叩拜,如此才能再去接閻立本的女兒,來驪山成婚。
張陽回頭看了一眼驪山,“魏王殿下,現在全村上下都為了你的婚事準備好了。”
李泰無力地站起身,背對著長安城,這才讓心裡好受一些,“本王不會退卻的。”
程處默又道:“不如就讓閻立本的女兒出城?”
“不行。”李泰擺手道:“就算她女兒可以出城,也不能讓父皇母后出城迎接本王,這成何體統,不合禮數。”
三人揣著手,齊齊坐在官道的路邊。
一旁的大宛馬搖晃著打了一個響鼻,好似它都在嫌棄李泰。
程處默小聲道:“要不讓陛下與皇后來驪山過冬。”
李泰耷拉著腦袋,“父皇為了政事連弟弟妹妹們都照顧不好,更不要說來驪山了,聽說這些天父皇每每處理奏章到深夜,當下還只是初冬,哪有如今就來驪山過冬的道理。”
一陣蕭瑟的寒風吹過,三人倒吸一口涼氣齊齊合攏了腿,揣手靠在一起坐著。
官道上過路商客行人,對這三人紛紛投以警惕的目光,在如今吏治清明的大唐,有人甚至去告官了。
看管這處官道的正是李道彥,他見到是張陽與魏王他們,也在一旁坐下聊了起來。
要說三人也沒做什麼壞事,就是坐在路邊,除了影響官道通行也沒什麼大礙。
聽了李道彥的解釋,三人只好齊齊轉身背對著官道繼續坐著。
程處默一拍腦門又道:“就說魏王殿下病重不能出門,如何?”
要不怎麼說處默是三人中的智慧擔當,他的主意沒有一個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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